第36 章 这又是怎么了

    其实祝英台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心里是真切感激谢清言的救命之情的,可谢清言的做法和为人又让她不喜。

    她甚至想,为什么救她的人是这么一个人呢?她也没求着谢清言救自己!

    如今倒像是她欠了天大人情,连指责都不占理了。这种被迫承情、被拿捏住的感觉,让她心里憋屈得厉害,偏偏又无法反驳。

    祝英台一张清丽出尘的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重重跺了跺脚:“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谢清言可不想在这里打口舌官司,连忙走了。

    梁山伯拦住还想说什么的祝英台,劝道:“英台,英台,我们还是先把王公子送去医舍诊治吧。”

    他说着,便想招呼旁边的学子扶起王蓝田。

    谁知瘫在泥水里的王蓝田一听“医舍”二字,瞬间像来了劲一样,挣扎着起来,顾不得浑身疼痛和污秽,连滚带爬地就往自己房舍的方向逃,嘴里还含糊地喊着:

    “我不去医舍了!我自己上点药就行了,我不去了。”

    谢清言追上领先几步的马文才,并肩走在路上,听得雨声淅沥,敲打伞面。

    系统适时的道:

    【宿主,你对祝英台生气了吗?】

    谢清言不解:【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很符合一个家里八个哥哥,最后才有一个小妹的团宠女孩的样子】

    【天真,有善心,率直,有时难免自以为是,任性】

    系统诧异道:

    【可是你救了她】

    谢清言想了想:

    【还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事物,祝英台既然有突破门第之见的勇气和冲动,就很难同时具备洞察人心、权衡利弊的圆滑谨慎。】

    善良的人难免圣母烂好心,守规矩的人有时会不知变通,优势在一定条件下会转化为劣势,这很正常。

    一个人很难做到既杀伐果断又心地善良,既温柔似水又泼辣能言,跟人相处,哪能什么好处都得到。

    谢清言不喜欢祝英台,不过她也妨碍不着自己什么,等自己完成任务,祝英台也可以如愿跟梁山伯厮守终生,远离富贵名利。

    系统看她如此冷静,确定她没往心里去,道:

    【刚刚进行了逻辑演算,本系统会收录宿主的心态推论作为数据。】

    不一会儿,它又问:

    【为什么王蓝田不愿意去医舍呢?】

    谢清言没想到这系统还能来问自己,可能还需要收集什么数据吧,于是道:

    【有些人纵然刀斧加身,也不会皱眉头,但若要脱光他的衣服挂在外面示众,他却是万万受不了的。】

    【王蓝田虽然是个泼皮无赖性子,还是有点自尊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想再丢人了】

    更何况,被马文才这么一打,他估计是吓破胆了,去医舍必然会把事闹大,闹大了说不定又要被打。

    她想着这些,垂着眸子,手无意识的举高伞,其实她的身形在女子中已算高挑修长,但在马文才身边,仍显得纤细,低了大半个头。

    马文才目光掠过她因举伞而微微用力的手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忽然伸出手来,不由分说地将伞柄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谢清言一怔,思绪翻涌间,她抬头看他。

    马文才却再没看过来一眼,只是冷漠的往前走着,举伞的手倒是十分稳。

    谢清言想,这是自然,这双弯弓搭箭的手要是拿把伞还摇摇晃晃,那可说不过去。

    她忽然凝神,有些疑惑的侧头问道:“这似乎不是回你房间的路?”

    这大雨天的,马文才不会还有什么日程安排吧?难道要试试下着雨射箭的准头?

    那真的很爱好武学了。

    马文才目视前方,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当然不是。你连路都分不清了么?这是去谢先生住处的路。”

    谢清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才在他房里,她不肯单独拿伞走,他让马统送她,她又用桃枝的名头把马统吓跑了。

    如今偷箭的事已经解决,他亲自送她回去,这总可以了吧?

    谢清言也不推拒,道:“那真是多谢了。”

    “只是怎么好劳烦你给我撑伞呢。”

    她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已经惊讶起来了,马文才帮她撑伞?这在整个书院里都算是一大奇景。

    这真是受之有愧。

    谢清言的不敢劳烦可真是一句实话,绝非客套。

    马文才懒得跟她分辩这些,一说起来她就又要说个没完了,跟她住了有小半年,这不羁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谢清言。

    即使他没有跟她搭话,她还是说个没完。

    “你为什么要打王蓝田,要是他咬死不认,那就是无缘无故殴打同窗了。”

    马文才撑着伞,眼高于顶的往前走:“我想打就打了,还要跟你禀告不成?”

    他突然这么顶自己一句,给谢清言整意外了,努力回想了一遍一路过来有什么地方惹着他了。

    不过这位马公子从来脾气不好的,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迈了左脚吧。

    谢清言换了个话题,道:

    “我看房间里的茉莉香片味道都淡了,其实下雨天湿气重,适合清冽的雪中春信,我明天带给你,好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刚刚在房间里整理插花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应该是不介意自己这个前舍友干预屋内陈设的。

    谁知马文才更是没好气,拒绝的干脆利落:“不必,除了你,谁还熏这些东西。”

    谢清言眨眨眼,不知这位反派哥在哪里吃了炮仗。

    制香焚香一向都是风雅之事,李后主的鹅梨帐中香,苏东坡的二苏旧局都是鼎鼎有名的。

    马文才不可能不知道,纯粹是反驳她而已。

    突然变成白磷型人格了吗?一点就炸。

    不过谢清言也并不生气,一开始跟马文才相处都过来了,此时这种不痛不痒的“问候”更是不算什么了。

    她也不一味哄着,而是辩道:“焚香是雅事,大家都喜欢的。禅机也经常研制些新香方。”

    这是辩论的逻辑,很能一针见血的反驳所谓的“只有你喜欢”这个论调。

    马文才却又不高兴了,冷笑着打断她:“禅机?你跟萧昭业关系倒好,叫得亲切。”

    谢清言:“……”

    到底又怎么了?

    叫个表字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之前也叫过马文才表字,那时他怎么不说这个称呼过于亲热。(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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