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年察觉到了路两旁太监和婢女投来的目光,她不敢大声喊叫,怕引来更多人的注视。
所以只能用衣袖遮住脸,祈祷别有人能够认出她。
斩刀小跑跟在二人身后,还捡起了白经年意外掉落的拐杖。
太后对玉怀谨极尽宠爱,所以专门留了赏荷小院给他居住,以便于他时常在宫中陪伴亲人。
因玉怀谨不喜太多人伺候,所以院子里留的婢女和太监也不多。
但当看着玉怀谨扛着人回来时,院内的宫人都十分默契地跪地闭眼。
玉怀谨踢开房门,又反脚踢上。
他快步行至床边将白经年轻轻放在榻上后,便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白经年惊恐地想要起身逃跑,嘴里还一句一句低吼着:“玉怀谨!你疯了不成!如今我还是你的侄媳!”
玉怀谨将白经年死死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任由白经年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玉怀谨也纹丝不动,只是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快。
而奋力反抗的白经年忽然息了声,不仅仅是因为玉怀谨落在她额头上的那滴泪,更因为玉怀谨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而在白经年安静的那一刻,玉怀谨也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
他粗喘着气,泪水不停往下落。
玉怀谨不是先帝一众皇子中年岁最小的,却是最受宠的一个。
他诞生之时,北疆之战大捷,先帝大病初愈,太后娘娘在生下他以后旧疾痊愈。
那时所有人都视他为天降祥瑞,随着北疆捷报入京,先帝将尚在襁褓中的玉怀谨封为太子。
除此之外,他天资聪颖,每日去学堂最晚,走的最早,时不时还会逃学外出游玩,但是如此贪玩的他却依旧是一众皇子中成绩最好的。
十六岁的玉怀谨一句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便向先帝请旨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
可出于对他往后岁月的考量,先帝立了玉怀谨一母同胞的兄长为太子,只为不让玉怀谨日后落入“孤臣”的境地。
这样的玉怀谨,甚至连战场都没有上过,只承欢于父母膝下,自由自在做个闲散王爷。
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浑身是伤?
一切话语梗在白经年的喉咙中,她抬眸望向玉怀谨,那张俊俏白皙的脸上还留着刚刚白经年打的手印。
玉怀谨抓起白经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哽咽道:“白经年,你孤身保护何若芙回京的那一次,不仅仅只有齐渊一人为你保驾护航。”
白经年感觉自己的手心被玉怀谨胸膛的温度刺伤。
她早应该想到的,玉怀谨若是没去北疆,又是怎样将何若芙平安带回梁京的?
玉怀谨哭着将白经年拥入怀中,声音和手都颤抖的不像话。
“那一夜你跪在我府门前,我就在门的那一边,听你一下接着一下磕头,我心都碎了,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帮了你,你会和何若芙一样,都不能活着回梁京。”
玉怀谨的泪水浸湿了白经年的衣衫。
“你怨我险些让你沦为废人,可你不知道的是,你被囚禁在佛陀寺时,是我支开那死士,带人将那竹楼翻了个底朝天,可你却不在那寺中。”
白经年也红了眼眶,她没有再推开玉怀谨。
“后来,我知道狼园失守,便疯了似的沿着那条河寻你。”
……
“阿年,我知道你我殊途,但是……我在努力向你近一些…近一些…”
屋内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白经年的呼吸声和玉怀谨的抽泣声。
……
“你的意思是,谨儿将一个女子扛回了院子?”
坐在太妃椅上的太后不由得直起身子。
“可有看清那女子的脸?”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连忙回道:“虽未看清,但是依稀能够辨出应是太学的女傅。”
听到“女傅”二字,站在一旁看茶的元恒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玉怀谨扛回去的女傅应是白经年。
但太后却高兴的紧,她赶忙朝元恒挥手道:“元恒,你速去太学里将那些女傅的画像与家世都寻来,哀家倒要看看哪家女子竟然能入我谨儿的眼!”
元恒收回神,行礼道:“奴才领命。”(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