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与青梅与竹马

    苏柳的五千美金到账了,当晚她就直接外出找了个餐厅吃晚饭。

    亏待自己?笑话。

    不对自己好点,她骗了练寒州来干嘛的?

    想对自己坏一点,发现根本下不去手。

    但是拿钱的事都是有代价的,第二天上学,练寒州就开始吩咐她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帮他写学堂作业,帮他在体育课上带运动饮料,帮他四处取东西,还有买食堂的三明治。

    她吃过一次学校的三明治,夹了一堆小鱼,不小心掀开外面一层面包的时候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群死鱼双目无神地看着她。

    苏柳认为不如外面十八元美金的汉堡套餐好吃。

    可能练寒州有异食癖。

    从练寒州开始叫她来干杂活之后,他的小团体就再也没有起过哄喊她嫂子。

    但这也不代表他们消停了。

    苏柳给练寒州递水的时候,就会有人凑上来。人站在练寒州的身侧,眼睛却盯着她看,眼里明晃晃的意淫看了都让她想笑。

    练寒州喝完水又去打他的球了,这人却没走。

    她在脑子里搜索过这个人的名字,似乎叫什么何幸云。

    名字听着都一副炮灰样。

    “何同学。”苏柳声音温温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幸云被点名,有些措不及防。

    但是看着苏柳那张精致娃娃一般的脸,如今失去了往日眼底隐含的傲气,一脸温顺地给练寒州递水和毛巾的样子,他心底的邪念又开始探头。

    世间人最喜欢的就是救风尘和逼良为娼,尤其这个良曾经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没什么事呀,苏学姐。”他自以为阳光地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有些猥琐。

    “只是你都来给练哥递水了,我也好渴,能不能给我也买一瓶?”

    苏柳笑了,眉梢眼角都笑得弯弯的。

    她本就长得精致,又因为眼角有微微下垂显得无辜,这一笑极有感染力,何幸云有一瞬间只是盯着她的脸,思考不了任何事。

    “何幸云。”

    练寒州的声音。

    何幸云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练寒州垂眸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来他明显心情不太好。

    何幸云强撑着牵动嘴角,身形不由自主地矮了下去。

    “寒州......哥。”

    “滚开。”

    一句话也没有,何幸云灰溜溜地走了。

    练寒州接过苏柳递过来的饮料,仰起头喝了个痛快,又由着苏柳拿湿毛巾简单擦去他脸上的热汗。

    离得太近,苏柳能清晰地看见他帅到具有冲击力的五官,和宽敞的领口下结实的腹肌。

    真美好啊,苏柳感叹。

    在练寒州转账之后,苏柳就从以前的追着他跑,变成了被他带着跑。

    干的活没变,起哄的人不见了,但窃窃私语的人变多了。

    不过练寒州和苏柳都不在意背后的窃窃私语,练寒州不在意是因为背后没人会说他,都是在讨论苏柳。

    苏柳不在意是因为脸皮厚。

    她自己本来也是在装啊,既然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装,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呢?

    练寒州玩得一身热汗,示意她拿毛巾过来,苏柳随手拿了一块篮子里备好的湿毛巾,轻柔地擦他的脸颊。

    如果是以前的“她”,估计会很激动吧?

    但现在的苏柳对自己的生态位判定是“随身保姆”,虽然动作也轻柔,但不带一丝温情。

    擦得好好的,他突然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毛巾。

    苏柳:?

    她询问式地看向他,但练寒州脸绷得紧紧的,直接摆出了一副完全无视她的姿态,自顾自地擦干净脖子上的薄汗,将毛巾往座椅上随手一甩,便转身回到球场中央。

    事出反常必有妖,刚才还跟个乖儿子一样让她擦汗,突然不给擦了,可能是有心爱的小姑娘路过了,觉得妈妈帮忙擦汗丢脸。

    苏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母子关系的比喻有什么问题,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哄熊孩子。

    虽然让练寒州知道了他可能会气得跺脚。

    她抬眼一扫,还真发现那个“心爱的小姑娘”。

    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短裤女生,正靠在体育馆二楼的栏杆上往这边看。

    钟书珩。

    练寒州的青梅。

    没错,联姻对象苏柳才是那个天降,和连寒州一起长大的人是钟书珩。

    两个人一起长大的原因没什么特殊的,这帮家里有利益往来的权贵们上的学校无非就那几所,但他们俩从小能玩到大的原因真的只是投缘。

    都喜欢电子游戏,都喜欢运动,都爱吃甜的。

    玩得到一起去,吃得到一起去,可惜这个阶层的婚姻,从来看的都不是什么投缘不投缘。

    据她所知,钟书珩几乎不在学校里上学,她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经常在外训练,极少看见她在学校里出现。

    曾经的“她”还因为钟书珩和练寒州一起长大吃过很多次醋,都是同等级的权贵奈何不了对方,背地里和小姐妹们不知道骂过多少次人家。

    这里的谁不是富贵家庭长大的?谁也不是包子脾气,她和钟书珩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如今钟书珩看着他们这边,脸上却没有见她落魄的快感,反而是满脸的无所谓,只是苏柳蹲下去捡落到地上的毛巾时,她皱了下眉。

    这是什么意思呢?

    苏柳站起身,把毛巾放回毛巾篮里。

    再一抬眼,钟书珩已经下了一楼,正往练寒州那走。

    两个人都没分她一个眼神,见了面笑着互相拍对方的肩膀,钟书珩拍完还嫌弃地甩了甩手,可能是沾到了汗珠。

    “你怎么回学校了?”

    练寒州的第一句话就问到了苏柳也好奇的点,场馆里还有其他人在打篮球,嘈杂的声音中想听清两人对话并不容易,苏柳竖起了耳朵,悄悄靠近。

    “参加完一个国际比赛了,我二娘让我回学校上几天课,我妈也同意了。”钟书珩摊开手,一副拗不过家里长辈的无奈样子。

    “拿奖没有?”练寒州更关注这点。

    “银牌。”钟书珩得意地挑起一侧眉毛。

    “又不是金牌,得意什么?”练寒州无情嘲笑。

    “我比赛前就练了半年,闭嘴吧!银牌不错了。”

    接下来两个人的对话就无缝转向了斗嘴,苏柳的注意力则在钟书珩的家庭情况上。

    虽然这个世界的政治格局和国家分布与苏柳生活的世界明显不同,但至少也是发展到了现代的。

    这个“二娘”听起来不像保姆,不像阿姨,不像亲戚,这是......?

    苏柳掏出自己的手机,往家里发了一条信息。

    等家里人的回复过来,苏柳也是被惊掉了下巴。

    钟书珩的家庭已经不能说是比较特殊了,苏柳见了都得说一句有钱人真花。

    她说的二娘,指的就是她父亲的第二个夫人,他们家一共四个夫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这四个夫人之间非常和谐,别说宅斗了,孩子都经常换着养,时不时还经常结伴旅游逛街。

    能这么和谐,一是因为钟家主相当一视同仁,每个月有固定去陪伴她们每个人的时间,生活费也是平均发,养孩子的费用另外出,基本没有矛盾。

    钟书珩的妈妈则是第三个夫人。

    在苏柳看手机的时候,练寒州和钟书珩聊了半天。

    钟书珩揶揄道:“你是马上就要解放了,练家跟苏家的联姻要解除了吧?”

    “是。”连寒州点头,“我问了家里,说今天就和苏家谈。”

    “那她?”

    钟书珩眨了眨眼,眼珠往苏柳的方向移了过去又转回来。

    “不会不管。”练寒州说得很随意,“给点钱养起来吧,毕竟跟我有过关系,太落魄丢我的脸。”

    钟书珩嘁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了解练寒州这个人,对认定归属自己的人事物总想做到完全的掌控,即使没有感情也一样。

    忽然,她又想起来什么,对练寒州上下扫视一眼,带了点不屑。

    “我怎么了?”练寒州受不了她审视的目光,反问她。

    “下次别把毛巾乱丢让人家捡。”站着没事干,钟书珩原地舒展了一下手臂,又伸了个懒腰。

    “随便作践别人很没品,知道不。”

    练寒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半天钟书珩潇洒离去的背影,愣了半天才气得咬牙。

    而此时的苏柳:?

    他干嘛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瞪我?

    我干什么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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