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咸鱼的自我修养(1-100章) 第1章:垃圾桶旁的神之发丝

    第1章:垃圾桶旁的神之发丝

    清虚真人觉得自己今天不是有点背,而是非常背,背到了姥姥家,背得连他洞府门口那棵三百年没开花的老歪脖子树见了,都想掉两片叶子以示同情。

    倒不是修炼上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岔子——他一个在金丹期盘桓了数百年,根基扎得比王八蹲坑还稳的老钉子户,早就对“修为精进”这四个字产生了天然的免疫力。看淡了,真的看淡了。每每有弟子关切地问起“师父您何时能突破元婴”,他都只是高深莫测地捋一捋那几根被他自己薅得愈发稀疏的山羊胡,眼神放空,望向远方,用一种饱经沧桑的语调缓缓道:“道法自然,急不得,急不得啊……”实则内心在咆哮:突破个屁!老子连买醉仙酿的灵石都快凑不齐了,还元婴?元你个头!

    当然,也不是宗门经费又双叒叕短缺了带来的焦虑——虽然这确实是青云宗的常态,堪比太阳东升西落,河水往低处流。但身为青云宗名义上的一宗之主(实际上的甩手掌柜兼头号老赖),他早已练就了“债主上门我闭关,长老哭穷我梦游”的绝世神功,任你外面哀鸿遍野,我自岿然……网购。

    没错,导致他今天背运的,是切切实实的物质层面打击,是口腹之欲遭遇的毁灭性挫折:他下山常光顾、雷打不动每日必刷、堪称他精神家园与续命源泉的那家“醉仙酿”酒肆,居然关门了!

    两扇熟悉的、被油烟熏得发黑的木门紧闭着,上面贴着一张皱巴巴、边缘还卷了边的黄纸,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仿佛写字之人当时正处在某种极度亢奋或者手抽筋的状态:

    “东家有喜,歇业三日。”

    清虚真人站在门口,盯着那九个字,眼睛瞪得溜圆,山羊胡无风自动,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道心,都跟着那歪斜的笔迹一起,扭曲成了麻花。

    喜?什么喜?娶媳妇?生儿子?中彩票(如果这世界有的话)?什么天大的喜事,能比得上他清虚真人每日雷打不动的三壶“醉仙酿”来得重要?这简直是断他仙路!灭他道统!毁他人生……哦不,仙生的终极意义!

    没有醉仙酿的日子,如同炒菜没放盐,修炼没了灵石,天空没了太阳,人生……呸,仙生简直寡淡得像是一碗刷锅水!

    他不死心,扒着门缝往里瞧,里面黑漆漆的,连平日里那股勾魂摄魄的酒香都散尽了,只剩下一点残余的、冰冷的尘埃气息。他甚至还绕到后窗,试图找到一丝东家还在里面的证据,结果只看到几只肥硕的老鼠在厨房空荡荡的灶台上开茶话会。

    “唉——!”

    一声悠长、悲怆、足以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叹息,从清虚真人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在空旷的街角回荡。他耷拉着肩膀,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软脚虾,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肉眼可见的灰色低气压中。

    他揣着那几块本来准备用来买酒的、在袖袋里被他捂得温热的、品相极其一般的劣质灵石,感觉它们此刻沉重得像是一座小山。这是他省吃俭用(主要靠克扣弟子月例和蹭宗门公共资源)才攒下来的“快乐基金”,如今却失去了它们本应发挥的光和热。

    无奈,现实总是如此骨感。他只得一步三回头,晃晃悠悠,如同行尸走肉般,往镇子另一头挪去。听说那边新开了一家“云来酒坊”,据传掌柜的是个从灵界退下来的酿酒师傅,手艺不凡,就是价格……有点烫手。平日里清虚真人是绝不肯踏足那种“高消费场所”的,但今天,酒虫在肚子里造反,理智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就尝一口,就一口……”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心疼地计算着那几块劣质灵石能换到几滴“云来仙酿”。

    为了节省时间(主要是怕去晚了人家打烊),他决定抄条近路。于是,他一头钻进了镇子边缘那条连接着集市后门与贫民区的、堆满杂物、常年弥漫着复杂而霸道气味的后巷。

    甫一踏入,一股混合了腐烂菜叶、某种不明生物发酵排泄物、以及隔夜馊水精华的“复合型生化武器”便扑面而来。修仙之人,五感灵敏,此刻简直是遭受了一场无差别的感官凌迟。那味道,浓烈、醇厚、富有层次感,直冲天灵盖,熏得清虚真人一个趔趄,差点把早上啃的、没什么灵气的硬馒头给吐出来。

    “造孽啊……”他赶紧屏住呼吸,切换成内息循环,同时暗自后悔为了省那几步路而遭这份罪。他脚下生风(虽然只是最低阶的御风诀,用来赶路都嫌慢),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连魔修来了都可能掉头就走的“毒气”弥漫之地。

    巷子不长,眼看出口的光亮就在前方。

    就在他即将踏出这片“绝地”的瞬间,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向了墙角那个半人高的、不知被谁砸了个大洞、露出里面黑乎乎内容的木质垃圾桶。

    然后,他的脚步,就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住了一样,猛地顿住了。

    不是因为他突然对“凡间垃圾分类处理及资源回收利用”这个课题产生了浓厚的学术兴趣,也不是因为他想从垃圾桶里淘换点能卖钱的破烂(虽然青云宗确实穷,但还没到这份上)。

    而是因为,在那堆污秽不堪、散发着“别靠近我”气息的废弃物旁边,有一团东西,与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襁褓?

    布料是寻常的粗棉布,洗得发白,但很干净。大小刚好能裹住一个初生的婴儿。它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紧挨着那个破洞的垃圾桶,仿佛是被谁随手遗弃在那里的。

    清虚真人皱了皱眉。弃婴?在这凡俗小镇,虽不常见,但也并非没有。无非是些家境贫寒养不起,或是未婚生子无法抚养的悲剧。仙凡有别,红尘因果,沾染多了于修行无益。他清虚真人自己还是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宗门里还有一大家子嗷嗷待哺(主要是等他带酒回去)的徒弟,哪有闲心再去捡个拖油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硬起心肠,抬脚欲走。修仙数百年,见过的生离死别、人间惨剧也不算少,心肠早已不像年轻时那么软了。

    然而,就在他脚步将动未动之际,一阵微弱的穿堂风吹过巷子,带着寒意,也带着那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风儿调皮地卷起了襁褓的一角,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小小婴儿的脸颊。

    粉粉嫩嫩,胖乎乎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小嘴微微嘟着,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在这污浊的环境里,这婴儿干净得有些不真实。

    同时,就在襁褓被掀开一角的刹那,一股极其微弱的、却纯净澄澈到让他丹田内那枚沉寂多年的金丹都微微一颤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古井无波水面的一颗细小石子,悄然荡开了一圈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这股能量……绝非寻常!

    清虚真人如同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刚刚抬起的脚悬在了半空。他猛地收回脚,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自认为),死死盯住了那个襁褓。

    他警惕地、如同做贼般四下张望,强大的灵识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细细密密地铺开,笼罩了整条小巷,并且向外延伸,覆盖了周边数十丈的区域。墙角的老鼠、瓦檐下打盹的野猫、甚至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没有任何埋伏,没有陷阱阵法残留的痕迹,没有其他修仙者隐匿的气息,连个路过的乞丐都没有。

    只有这个睡得人事不知的婴儿,和这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破垃圾桶。

    仿佛这婴儿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

    这太诡异了!

    清虚真人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加速跳动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那奇异能量波动以及强烈好奇心的双重诱惑。他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蹲下身,与那婴儿平视。

    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婴儿睡得极其安稳,小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笑意。在这糟糕的环境里,没哭没闹,淡定得不像个婴儿。

    而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源头并非婴儿本身……清虚真人敏锐地感知到,它来自婴儿脖颈旁,那襁褓的褶皱里。

    他伸出因常年不怎么干活而保养得还算不错的手指,轻轻拨开那层粗棉布。

    然后,他看到了。

    那是一根头发。

    一根长约三寸,色泽乌黑亮泽,在昏暗巷弄、仅有夕阳余晖斜射而入的光线下,依旧自顾自地流转着七彩琉璃般梦幻光晕的发丝。它静静地躺在婴儿细嫩的脖颈旁,与那些粗糙的棉布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仿佛跌落凡尘的星辰碎片。

    就是它!那股让他金丹微颤的奇异能量的源头,并非这个看似普通的婴儿,而是这根……神异的发丝!

    清虚真人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起来。他修行近千年(虽然大部分时间在摸鱼和琢磨怎么搞钱买酒),见识也算广博,仙器魔宝、灵草异兽的图谱也看过不少,却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如此奇特的“物品”!

    这发丝上蕴含的能量层级之高,性质之奇特、之古老、之纯净,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它不像灵力那样躁动,不像魔气那样阴冷,不像妖力那样驳杂,更不像佛光那样祥和。它就是一种……纯粹的“存在”,带着一种混沌初开、天地未分时的古老意蕴,浩瀚、深邃、内敛,却又蕴含着无法想象的伟力。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沉寂了数百年、厚实得让他自己都绝望的金丹壁障,在这发丝散发出的、丝丝缕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量牵引下,竟然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松动迹象!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但对于一个在金丹期停滞了数百年的“老咸鱼”来说,这不啻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不,比那还激动人心!这是突破的希望!是通往元婴大道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颤抖着,尝试将自身的一缕灵识,如同触手般,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根发丝,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它。

    “嗡——”

    一声几不可闻,却直抵灵魂深处的轻鸣,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叹息,在他的识海中响起。他的那缕灵识,在即将触碰到发丝的瞬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墙壁,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地、但毫不留情地弹了回来。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直面天地法则本身的威严感,如同潮水般一闪而逝。虽然只是一瞬,却让清虚真人神魂俱颤,识海翻腾,双腿一软,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与那些污秽之物来个亲密接触。

    “嘶——!”

    清虚真人猛地收回灵识,倒吸一口凉气,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后背的衣服也被瞬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恐怖!大恐怖!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根头发,仅仅是一根头发,竟有如此威能?连探查都不允许?这发丝的主人,又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存在?!

    他再看那依旧酣睡的婴儿,眼神彻底变了。能伴随着如此神物一起被遗弃的,能是普通孩子吗?这根发丝是她的?还是保护她的?或者……她本身就是这发丝的一部分?

    这因果……这牵连……恐怕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也恐怖得多!简直是一个烫得能熔化仙金的超级大山芋!

    捡,还是不捡?

    清虚真人的内心展开了空前激烈的天人交战。

    捡了,意味着他,以及他那个风雨飘摇的青云宗,可能要接手一个天大的麻烦。未来是福是祸,完全是个未知数,甚至可能是灭顶之灾。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隐藏在暗处的大能,循着这根发丝的气息,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将他那小小的青云宗碾为齑粉的场景……

    不捡……难道就任由这身怀惊世之秘(或者说,被惊世之秘缠绕)的婴儿,流落在这污秽的凡尘?且不说她会不会被野狗叼走,或者冻饿而死,万一被某个路过的、心怀叵测的邪修或者妖魔发现,利用这根发丝和她本身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甚至危害苍生的事情,那后果……他清虚真人虽然咸鱼,但基本的正道底线还是有的,到时候良心能安?更何况,这根发丝对他突破瓶颈似乎有奇效……

    而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玄之又玄的预感:这个婴儿,或者说这根发丝,与他清虚真人,与他那个破落得快揭不开锅的青云宗,有着某种难以割舍、早已注定的缘分。今日之遇,绝非偶然。

    他看着婴儿安详纯净的睡颜,那毫无防备的样子,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块早已被岁月和贫穷磨得坚硬的角落。他又摸了摸怀里那几块温热的劣质灵石,想起宗门里那几个同样不省心的徒弟,以及自己那遥遥无期的元婴梦……

    “唉!”

    他重重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无奈、认命、以及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对那根发丝功效的贪婪的复杂表情。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谁让道爷我心善呢(主要是怕这玩意儿流落出去引发三界大乱子,到时候更麻烦,而且这头发好像真能帮我突破……)。”

    他定了定神,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这一次,目标明确,先是颤抖着,用指尖极其轻柔地,尝试去拿起那根静静躺在婴儿脖颈旁的七彩发丝。

    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发丝的瞬间,一股温润、精纯、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的能量,如同涓涓细流,顺着他手臂的经脉,缓缓流入体内,所过之处,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舒泰感。甚至连丹田内那枚死气沉沉的金丹,都似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嗡鸣,表面那厚重得令人绝望的壁障,那丝微弱的松动感,似乎……更明显了一点点?

    宝贝!绝对的逆天宝贝!比什么醉仙酿、云来酒坊珍贵一万倍!不,一百万倍!

    清虚真人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根发丝小心翼翼地拈起,感受到它那奇妙的触感和温润的能量持续传来,连忙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样,将其揣进怀里道袍最内层的暗袋中,贴身藏好。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艰巨的任务。

    然后,他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似乎一无所知的婴儿。他伸出双手,动作略显僵硬、笨拙地抱起了那个襁褓。他已经几百年没抱过这么小的生物了,上一次可能还是某个师兄的灵兽幼崽,结果差点被他摔死。

    婴儿被他这不算温柔的举动惊醒,浓密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清澈、明亮、如同山间最纯净泉水的眼睛。乌溜溜的瞳仁又大又圆,像两粒浸在水里的顶级黑曜石,没有丝毫初醒的懵懂或身处陌生环境的惧意,只是带着纯粹的好奇,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个抱着她的、头发胡子都有些乱糟糟、身上还带着点酒气和……嗯,巷子味道的老头。

    没有哭闹,没有不安,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清虚真人被她那纯粹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仿佛内心那点关于发丝的小九九都被看穿了。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试图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仙风道骨的笑容,可惜效果可能更像诱拐儿童的怪叔叔:

    “咳,嗯……小娃娃,算你运气好,碰上道爷我……呃,贫道。”他调整了一下自称,试图显得正式点,“以后就跟贫道回山上吧。虽然我们青云宗是破了点,穷了点,弟子少了点,资源缺了点,但总比待在这垃圾桶旁边喝风强,你说是不是?”

    婴儿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又或者只是被他滑稽的表情逗乐了,粉嫩的小嘴微微咧开,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纯真无比的笑容,嘴角甚至还淌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同时,她伸出那只白白嫩嫩、如同莲藕节般的小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胸前、因为刚才紧张而被他自己捻得乱糟糟的一缕山羊胡。

    “哎哟哟,轻点轻点!小祖宗!”清虚真人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却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自己稍微一动,就把这细皮嫩肉的小家伙给伤着了。他只能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任由自己的胡子承受着这“甜蜜的负担”。

    他抱着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小祖宗”,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破洞的、仿佛是一切故事开端的垃圾桶,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今天这趟门出的,酒没买到,灵石没花出去,倒是捡了个烫手山芋兼未来可能的大麻烦……哦不,是捡了个小祖宗和一根可能是传说中神器的头发回去。

    这算什么事儿啊!

    “走吧走吧,”他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个正经长辈(虽然形象依旧堪忧,胡子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嘴里习惯性地嘀咕着,“回去给你大师兄添堵去,让他也体会一下为师的不易……”

    他抱着婴儿,怀揣着那根可能改变他乃至整个宗门命运的神之发丝,迈开了步子,有些踉跄地走出了这条给他带来巨大“惊喜”(或者说惊吓)的后巷。

    夕阳将他的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只是这一次,那略显佝偻孤单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轮廓。

    他并不知道,这个被他从凡间小镇垃圾桶旁随手(或许也是注定)捡回来的女婴,将会给他这条资深咸鱼的养老生活,给他那个在破产边缘反复横跳的青云宗,乃至给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末法修仙世界,带来怎样翻天覆地、鸡飞狗跳的巨变。

    而此刻,被他小心翼翼贴身收藏的那根神之发丝,在他怀中散发着温润的能量,微光彻底内敛,仿佛陷入了沉眠。只有清虚真人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丝丝缕缕、持续不断沁入他老旧金丹的奇异能量,如同最细腻的春雨,正在为他停滞不前的修为,也为未来那波澜壮阔、笑中带泪的故事,悄然埋下了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伏笔。

    苏小茶的故事,就从这弥漫着异味的后巷、一个落魄真人的一时“心善”(以及对突破的渴望)、和一根来自至高存在的神秘发丝,正式拉开了序幕。

    巷口的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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