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
凌晨三点的母种圃,老桑树的叶子突然大片发黄掉落,落在隔离沟里的叶片,竟让沟水泛出浅灰 —— 是变异根须已经侵入树体,基因污染开始向外扩散。林薇蹲在树旁,指尖摸着树干上泛褐的纹路,树皮里渗出的汁液滴在检测试纸上,瞬间从深红变成浅灰,“还有 48 小时,再找不到法子,整个母种圃的原生种都会被污染!”
“启星的人来破坏隔离沟了!” 老秦举着铁锹冲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农户,隔离沟的东侧已经被推土机铲开个口子,一辆印着 “启星绿化” 的卡车正往沟里倒带着变异土壤的渣土,“他们说‘要让所有原生种一起变异’,还拿着铁棍威胁农户!”
卡车司机见老秦冲过来,竟直接踩油门往隔离沟撞,老秦扑过去想拦住,却被车后视镜刮到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别过来!” 司机嘶吼着,又要倒渣土,卡玛突然带着十几个非洲农户冲过来,手里举着锄头挡在卡车前:“这是我们的母种圃,你们不能毁了它!” 农户们围成圈,把卡车逼停在隔离沟外,司机想倒车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
协作中心里,张远的电脑屏幕上,基因污染触发程序的倒计时还在跳:“还有 36 小时!程序藏在‘老桑树基因序列’的深层代码里,周棠说需要启星的‘终极权限密钥’才能破解,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密钥在哪!”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肿,旁边的草莓味咖啡罐倒了几个,咖啡洒在键盘上,他都没顾上擦 —— 连续 72 小时没合眼,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
“全球手**会都在问情况!” 王大姐举着手机,声音发颤,“欧洲协会说要是老桑树救不活,他们就要暂停所有原生种订单;土耳其的阿卜杜勒发来消息,说启星的人在楂榴林里放了‘基因污染传单’,农户都不敢采果了!”
联盟群里的消息也乱了套。山西染坊的老板发了张 “启星基因净化剂报价单”:“他们说这是唯一能救原生种的药,要价 100 万欧元一桶…… 咱们要不要买?” 河北竹编的人附言:“隔离沟被破坏了,污染扩散更快了,再等下去,咱们的基地就要成‘基因污染区’了!” 连一直坚定的摩洛哥艾草园都发来私信:“我们收到启星的‘最后通牒’,不签假种订单,就不提供基因检测报告,我们…… 我们快扛不住了。”
“扛不住?买净化剂?” 婆婆突然从祠堂的樟木箱最底层,翻出个蒙着红布的木盒,里面是本比《李氏护基秘录》更旧的线装书 ——《李氏固根秘录》,纸页里夹着五片干枯的木屑,分别是楂榴木、桑木、槐木、枣木、柏木,“这是你太奶奶 1841 年写的!当年老桑树遭了根腐病,她就是用这五种木材熬汁固根,比现在的任何药剂都灵!”
林薇赶紧接过手札,泛黄的纸页上用毛笔写着:“取百年楂榴木(朝东枝)、三十年桑木(老根)、二十年槐木(背阴干)、十五年枣木(带霜枝)、十年柏木(晨露枝),按楂榴木 2 份、桑木 1 份、槐木 1 份、枣木 1 份、柏木 1 份混合,加晨露熬煮 12 时辰成固根汤;将汤浇在树根周围,再用五木木屑埋根,每天 1 次,5 天可固根防基因扩散;变异根系遇汤显墨黑,原生根系显浅黄,五木合力可修复基因片段”,落款日期是 “1841 年 6 月 12 日”,旁边画着五木采摘、熬煮的示意图,连 “楂榴木要带皮削,桑木要取老根芯,槐木要阴干 7 天” 都标得清清楚楚。
“你们看!” 婆婆舀了勺刚熬好的固根汤,浇在老桑树的变异根系上,根系瞬间从褐变成墨黑,24 小时后,墨黑的部分竟慢慢透出浅黄,“这根能救!启星的污染再快,也斗不过老祖宗的法子!”
“我去土耳其取楂榴木!” 阿卜杜勒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出来,屏幕上他正扛着把斧头往楂榴林跑,“启星的人在林里放传单,我已经跟农户说清楚了,现在就砍朝东的楂榴枝,明天就能送到!”
“我去摩洛哥取柏木!” 摩洛哥艾草园的传承人也发来消息,“我们已经撕了启星的通牒,现在就去采晨露柏枝,保证按时送到!”
可没等松口气,张远突然大喊:“不好!程序里藏着‘基因休眠病毒’!就算我们阻止了扩散,病毒也会在三个月后激活,到时候所有原生种的鉴土基因都会失效!周棠说密钥就在启星 CEO 的私人电脑里,只有他的指纹能解锁!”
“我有办法!” 周棠突然冲进协作中心,手里抱着个加密硬盘,“这是我偷偷拷贝的启星内部文件,里面有 CEO 的指纹扫描图!但需要有人潜入启星总部,把扫描图导入他的电脑,才能拿到密钥!”
“我去!” 老秦放下铁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当过兵,潜入没问题!你们在这里熬固根汤,等我的好消息!”
老秦带着指纹扫描图,伪装成启星的维修工人,混进总部大楼。CEO 的办公室在 28 楼,门口有两个保安把守。老秦趁保安换班的间隙,用铁丝撬开办公室的门锁,刚把扫描图导入电脑,CEO 突然回来了。“你是谁?”CEO 发现不对,伸手就要按警报器,老秦扑过去按住他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CEO 的手机掉在地上,老秦趁机抓起手机,点开密钥文件,用手机传送给张远,然后趁乱从安全通道跑了出去。
“密钥收到!” 张远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基因休眠病毒代码慢慢被破解,“还有 12 小时!病毒已经被控制,不会再激活了!”
与此同时,母种圃里,五木固根汤已经熬好。林薇带着农户,把汤浇在老桑树的根系周围,再用五木木屑埋根;小糯米在老桑树下种上五木的种子,再用固根汤在陶瓮底画了个极小的 “五” 字 ——“大家看!原生根系显浅黄,五木种子都会发芽;变异根系显墨黑,只发芽一两样!”
三天后,老桑树的叶子重新泛绿,树干上的褐纹也消失了,检测试纸上的汁液又变成了深红;五木的种子都冒出了嫩白的芽,根须全是健康的白色。非洲的卡玛、土耳其的阿卜杜勒、摩洛哥的传承人都赶来了,围着老桑树欢呼 —— 基因污染危机终于解除了!
五天后,老桑树彻底恢复健康,还结出了比往年更大更红的桑果;母种圃里的原生种也全部安全,鉴土效果比之前更好。协作中心的大屏幕上,全球基因保护论坛的直播正在进行,联合国基因专家举着老桑树的基因测序报告:“林薇基地的五木固根法,成功修复了变异基因,还破解了基因休眠病毒!这种传统智慧,值得全球手作界学习!”
15 国手**会联合发起 “五木固根推广计划”,在全球建立了 50 个固根示范点;山西染坊的老板带着新订的原生种,笑得合不拢嘴:“启星的净化剂我没买,还是老祖宗的法子靠谱!” 摩洛哥艾草园的传承人也发来消息:“我们的艾草已经出口到欧洲,客户都说鉴土效果比以前好!”
夕阳透过母种圃的玻璃洒下来,落在老桑树上,五木的种子已经长出了小苗,嫩白的芽尖顶着点绿,像撒在土里的星星。林薇摸着《李氏固根秘录》,纸页上的毛笔字还带着当年的温度 —— 从五木固根到病毒破解,从基因污染到全球协作,他们靠的从来不是运气,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固根智慧”,是全球手艺人攥在一起的 “勇气”,是家人之间永远不会断的 “守护情”。
可这份安宁没持续多久。周日凌晨,周棠突然抱着份文件冲进协作中心,脸色惨白:“启星在逃走前,把‘基因休眠病毒’藏在了之前卖出去的假种里!这些假种已经卖到了全球 20 个手作基地,三个月后病毒激活,所有用假种的基地,鉴土基因都会失效,还会污染周围的原生种!”
张远的电脑也弹出警报 —— 全球手作基地的基因检测数据里,有 20 个基地的样本出现了 “休眠病毒标记”;汉斯的紧急电话也来了,声音发颤:“启星还在暗网上发布‘病毒激活教程’,说要让全球手作界‘一起陪葬’!”
林薇走到老桑树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结的桑果,果实表面还泛着健康的红。她看着身边忙碌的人 —— 婆婆在翻手札找 “病毒清除法”,小糯米在给假种样本套上防护袋,张远在分析病毒代码,老秦准备去全球假种基地取样,汉斯在视频里跟 15 国专家商量 “病毒清除方案”—— 心里满是坚定。
她拿起手机,在 “全球原生母种联盟” 的群里发了条消息:“启星想让假种病毒激活、污染全球原生种,咱们就联合找清除法、查假种基地、护原生种!明天上午 9 点,协作中心集合,假种能找,病毒能清,传承就不会断!”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看到远处的路上,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驶过,车窗里隐约能看到启星的标志 —— 他们在盯着全球的假种基地,等着三个月后的病毒激活。林薇握紧了手里的五木种子,种粒上还留着晨露的痕迹 —— 只要清除法能找到,假种能回收,病毒能破解,全球原生种的根脉,就永远不会断。只是她不知道,启星的假种里,还藏着 “土壤传播病毒”,已经通过假种的根系,悄悄渗进了 10 个基地的土壤,而这些基地,正是全球最大的原生种育苗基地。(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