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乡绅彻底服:韩澈,我服了你了

    开元二十五年,秋九月初八,巳时。

    县衙大堂的空气像被绷紧的弓弦,严鹤身着蜀锦长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堂下的韩澈时,满是倨傲。

    他刚在偏厅跟县令崔文彦寒暄完,仗着自己常年跟沧州府衙打交道,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崔县令,韩澈这盐场未经盐铁司核准,私自售卖食盐,按《唐律疏议·食货律》,当处以杖刑,盐场查封!”

    韩澈站在堂中,手里紧紧攥着王承嗣签发的便民盐场备案文书,闻言不慌不忙地躬身:“严先生此言差矣。我这盐场早已在县尉王承嗣大人处备案,文书在此,上面明写‘便民盐场,接济乡邻,免征盐税’,并非私盐。至于盐铁司核准,严先生莫非不知,沧州府近年本就鼓励地方兴办便民盐点,以补官盐之缺?”

    严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韩澈竟有备案文书,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即便有备案,你这盐售价低于官盐,扰乱盐市,亦是不妥!”

    “盐价低,是因为我改良了晒盐法,成本降低,并非恶意压价。”

    韩澈话音刚落,便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两个小布包,“崔县令,严先生,这包是我盐场产的盐,这包是官盐,您二位不妨一尝,便知我这盐为何受欢迎。”

    崔文彦早就好奇韩澈的盐为何能让乡邻追捧,当即示意差役取来碗筷,各倒了少许盐。

    他先尝了尝官盐,眉头微蹙——官盐里带着些许苦味,还有细小的杂质;再尝韩澈的盐,只觉咸味纯正,入口清爽,竟无半分杂味。

    “严先生,你也尝尝?”

    崔文彦将其中一碗推给严鹤。

    严鹤不情愿地尝了一口,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常年做盐生意,自然品得出韩澈的盐品质远胜官盐,这意味着只要韩澈的盐场在,他在津门的官盐生意必然受影响。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韩澈见状,又补充道:“崔县令,我这盐场每月能产盐两百斤,除了供给乡邻,还能给县衙上交十斤作为‘便民捐’,补贴县学开支。自盐场开办以来,津门渔民买盐方便了,不少人家还靠帮盐场晒盐多赚了钱,您要是不信,可问问外面的乡邻。”

    这话正说到崔文彦心坎里——他上任三年,一直想改善县学的条件,却苦于经费不足。

    韩澈的盐场既能便民,又能补贴县学,这等好事他怎会反对?

    他放下筷子,敲了敲惊堂木:“严先生,韩澈的盐场有王县尉备案,且利国利民,并非私盐。你身为沧州盐商,当以民生为重,而非一味打压便民举措。”

    严鹤被噎得说不出话,涨红了脸,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韩澈一眼:“今日之事,我会向沧州盐铁司禀报!”说完,甩袖便走。

    柳存义、张茂、刘启三个乡绅见严鹤败退,顿时没了底气,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声音发颤:“崔县令,是我们糊涂,被猪油蒙了心,诬告韩公子,求您开恩!”

    崔文彦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身为乡绅,不思助益乡邻,反倒勾结盐商,诬告有功之人,本应重罚!念在你们是初犯,且主动认罪,便罚你们各自捐五十斤粮食给县学,再向韩公子赔罪!”

    “谢县令大人开恩!”

    三个乡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转向韩澈,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柳存义率先上前,拱着手,语气里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韩公子,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堵你水渠,不该诬告你……我服了你了,以后津门的事,你说了算。”

    张茂和刘启也赶紧附和:“是我们糊涂,韩公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韩澈看着他们谄媚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得意,反倒想起了现代职场里那些倚老卖老、最后被实力打脸的同事。

    他淡淡一笑:“柳乡绅、张乡绅、刘乡绅,我并非要跟你们争什么输赢,只是想让津门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你们要是愿意,以后可以跟我一起,把津门的渔盐生意做好,大家一起赚钱,总比互相拆台强。”

    这话一出,三个乡绅顿时愣住了——他们以为韩澈会借机刁难,没想到竟会邀他们合作。

    柳存义迟疑地问:“韩公子,你……你真愿意带我们一起做?”

    “当然。”

    韩澈点头,“渔盐生意要做大,光靠我一个人不行。你们在津门人脉广,要是愿意帮忙联络周边乡镇的买家,我可以给你们分利。”

    三个乡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他们本来就眼红韩澈的盐场和咸鱼干生意,现在有机会分利,哪里还会拒绝?

    柳存义当即拍着胸脯:“韩公子放心,周边乡镇的买家我熟,我这就去联络!”

    “我家有库房,可以用来存放咸鱼干!”张茂赶紧补充。

    “我认识县城里的酒楼老板,能帮着卖咸鱼干!”刘启也不甘落后。

    看着三个乡绅干劲十足地离开,崔文彦对韩澈越发欣赏:“韩公子,你不仅有才干,还懂得以德报怨,难得啊。以后津门的民生事务,你多费心,有需要县衙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崔县令支持。”

    韩澈躬身道谢,心里却在盘算——收服了柳存义他们,渔盐生意的销路就通了,接下来可以推进咸鱼干的量产,甚至可以考虑把生意做到沧州去。

    不过严鹤临走时的狠话让他有些在意,沧州盐商势力不小,以后怕是还有麻烦。

    离开县衙时,阳光正好,王瑾萱正骑着白马在县衙外等他。

    看到韩澈出来,她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怎么样?严鹤没为难你吧?”

    “没事,崔县令明察秋毫,还帮我收服了柳存义他们。”

    韩澈把县衙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备案文书,“以后盐场和咸鱼干生意,能做得更大了。”

    王瑾萱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解决。对了,我爹刚才派人来传话,说漕运那边有点情况,让你有空去一趟县尉府。”

    “漕运?”

    韩澈心里一动——之前王承嗣提过漕运丢货的事,难道有新线索了?

    他抬头看向县尉府的方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心里突然有种预感,这次漕运的事,或许会成为他走出津门的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韩澈的妹妹韩婉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哥!苏姐姐派人送来的,说义诊摊那边来了个奇怪的病人,让你有空去看看。”

    韩澈接过纸条,上面是苏月棠清秀的字迹,只写了“病人咳血,症状罕见”几个字。

    他心里一紧——苏月棠医术高明,能让她觉得罕见的病症,肯定不简单。

    “瑾萱,我得先去义诊摊看看。”

    韩澈对王瑾萱说,“漕运的事,我下午再去县尉府。”

    “我跟你一起去。”

    王瑾萱翻身上马,“苏姐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去帮忙照看病人。”

    韩澈点点头,两人并肩往义诊摊的方向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一路上车马声、叫卖声不绝于耳,津门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可韩澈的心里却没那么轻松——苏月棠遇到的罕见病症,严鹤背后的沧州盐商,还有王承嗣提到的漕运情况,似乎有无数条线在悄然交织,而他隐隐觉得,这些线最终会指向一个更大的局。

    他摸了摸怀里的备案文书,又想起苏月棠纸条上的字,心里暗道:看来津门的平静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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