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站的清晨,鸟不拉屎,鸡不打鸣,只有破皮卡“吭哧吭哧”的咳嗽声在荒野回荡。墨白蹲在车斗里,把最后一桶矿泉水倒进塑料盆,阳光一照,水面漂起一层金色碎屑——那是他胸口掉下来的“死皮”,薄如蝉翼,却闪着金属光泽。黎曼路过,顺手抄起一根树枝往里搅,碎屑立刻拼成一朵玫瑰,又“啪”地炸成散沙,随风飘走。
“再掉皮,我就把你当墙纸糊了。”她威胁。墨白缩脖子:“我也不想啊,谁让子弹商标开始蜕皮……”说话间,他锁骨下的金色纹路闪了闪,像回应主人的吐槽,亮得能当手电筒。
黎曼眯眼:DH833是救回来了,可后遗症跟盲盒一样,一天拆一个惊喜。
破皮卡虽破,五脏俱全——后座塞满老猫赞助的物资:压缩饼干、退烧贴、一把上世纪的猎枪,以及一只会唱《好运来》的机械鹦鹉,说是“解闷”。此刻鹦鹉正摇头晃脑:“今天天气晴,适宜跑路,忌谈恋爱!”黎曼一枪托过去,世界安静了。
跑路方向:市一中。理由: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外加——高考倒计时30天,墨白死活要回去参加月考。“我答应过老妈,要拿一次年级第一。”他握拳,眼睛亮得像刚擦干净的玻璃珠。黎曼翻白眼:“你老妈在天上更关心你活没活,不是考没考。”但最终还是妥协:DH2137的觉醒需要“情绪锚点”,而校园是墨白最熟悉、情绪最稳定的锚。她需要观察,也需要时间。
于是,呆萌少年重回校园,背后跟着“高冷女神转学生”,两人脚踏七彩(灰尘)祥云,闪亮登场。——然后,就炸场了。
周一早读,校长亲自广播:恭喜墨白同学,因“见义勇为”荣获市级优秀,学校决定——破格推荐参加清北夏令营!全班哗然。墨白本人一脸懵:我明明在下水道里见义勇为救了一只老鼠,这也能加分?
只有黎曼知道,这是老猫暗箱操作:五千万悬赏太高,先把“好人卡”刷满,让暗网那帮疯批掂量掂量——对英雄动刀,舆论会爆炸。当然,副作用也明显——墨白成了校史上最大流量。
女生们堵在教室门口,手里拎自制早餐、情书、甚至还有房产证(划掉)——“墨白男神,缺室友吗?会做饭那种!”墨白吓得躲到讲台底下,抱头嚷嚷:“大家冷静,我只想学习!”黎曼靠在门框,手里转着圆珠笔,眼神凉凉一扫,人群自动分流:姐姐气场,人形红绿灯。
月考放榜那天,整个高三年级组怀疑人生。墨白,总分730,年级第一,甩了第二名整整60分。理综满分,英语作文被印成范文,数学老师抱着他大腿哭:“十年了,终于有人用微积分解选择题!”
黎曼站在榜前,捏碎矿泉水瓶:这还是那只连“abandon”都背不全的弱鸡?她转头看主角,墨白正被女生们围得密不透风,阳光落在他发梢,晕出一圈毛茸茸金边,胸口“子弹商标”若隐若现,像给他打了一层天然滤镜。黎曼心里莫名不爽,抬脚把榜前台阶踩裂一块:考得好是吧?回去加练十套卷子!
体育课,市运会选拔。男生3000米,墨白被体育老师强行报命:“咱学校就靠你破纪录!”发令枪响,他“嗖”地蹿出去,速度堪比校园传说里的“追风少年”。最后一圈,隔壁校体育特长生还领先50米,墨白突然仰头长啸,金色纹路顺脖子爬满侧脸,像带了一张光网面具。全场肉眼可见——他每一步都在加速,脚底生风,尘土被踏成涟漪,终点线前,他整个人几乎飞起,过线后还冲出去十多米,撞在黎曼身上。
黎曼被他撞得后退两步,手却下意识抱住他腰。墨白喘得说不上话,只把脑袋搁她肩窝,像大型犬撒娇。成绩出来,比市纪录快9秒!体育老师当场给他跪了:“清北算啥,奥运会等着你!”
黎曼却没欢呼,她摸到墨白后背——汗水浸透的衣服下,金色纹路滚烫,像刚出炉的钢印。她低声警告:“再发光,我就把你塞进冰箱。”墨白笑得见牙不见眼:“冰箱太小,装不下我……也装不下你。”
情书事件随之而来。短短三天,墨白收到198封情书,五颜六色堆成小山。他抱着纸箱往垃圾桶走,女生们围观心碎。黎曼路过,故意冷声:“关我什么事。”却在擦肩瞬间,顺手把掉在地上的一封踩烂,脚底碾了又碾,像踩灭火星。墨白回头,对她笑出一排白牙:“我帮你搬。”女生们集体倒吸冷气:冰山女神吃醋了?惊天大瓜!
夜里,出租屋。黎曼把基因笔对准墨白,再次扫描——数值“叮”一声狂飙,屏幕刚要显示结果,又“滋啦”雪花清零,像被更高权限强行抹除。她皱眉,打开手写日志,记下:异常日程表NO.1:可能对DH2137有天然屏蔽?NO.2:或者……他就是DH2137本体,自己屏蔽自己?NO.3:再发光下去,得准备墨镜。
刚写完,窗外校园广播突然响起“刺啦”电流,接着是一道低沉男声,透过全校音箱,像毒蛇爬进每个人耳膜:“教神已归位,恭迎回宗。”
声音落下,所有路灯同时炸裂,玻璃雨从天而降。黎曼猛地起身,看向对面教学楼——天台上,黑袍猎猎,魔于旦手举扩音器,冲她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他身后,站着一整排戴猫脸面具的黑衣人,每人怀里抱着一台便携式音箱,齐声复读:
“教神——归位——”声音层层叠叠,震得玻璃嗡嗡,像某种邪恶咒文。学生们探头探脑,有人兴奋拿手机,有人吓得蹲地。墨白从阳台冲进来,手里还攥着给黎曼泡的蜂蜜水:“姐,怎么回事?”他胸口金色纹路感应般大放光芒,像给小屋点了盏探照灯。黎曼反手把窗帘拉上,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他们来接你了,教神。”
墨白愣住,蜂蜜水“啪”掉地,玻璃碎成心形。他低头看自己发光的胸口,声音发飘:“如果……我是教神,那你……”“我是杀神。”黎曼拔枪上膛,目光冷冽,“专杀不听话的神。”
窗外,魔于旦抬手,音箱齐停。他对着夜空轻轻吹了口气,像吹灭生日蜡烛——整座校园灯光瞬间熄灭,上万师生陷入漆黑。唯一光源,是墨白胸口那枚金色子弹,在黑暗里一明一灭,像为死神打节拍。
第七章完
魔于旦当众官宣“教神归位”,全校师生会不会集体变成舔狗?墨白的光环从物理升级成群体精神控制,黎曼能不能在“万人朝拜”里把拖走?而最关键——当DH2137的“霸王色”彻底觉醒,他是会护她周全,还是第一个命令全校:“抓住她,献给我”?(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