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萧君临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洪亮,宣布道:
“今日选拔,只看实力!考核内容很简单!”
他伸手一指场中央一个巨大的青石锁。
“此乃我王府护卫日常训练所用之物。
能单手举过头顶者,为上上之选,可任小队长!
双手举起者,为上选!
能撼动者,为中选,皆可入我王府!”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人群中穿着锦衣,显得格格不入的王宝器。
“王宝器,便由你,来做个表率吧。”
万众瞩目之下,王宝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得意。
不过是举个石头墩子,简单,何况他早就得知,是走个过场,那就更简单了,不是有手就行?
他走到石锁前,深吸一口气,弯下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然而,那石锁却纹丝不动。
王宝器的脸瞬间涨红,这手感怎么不对?
不是走个过场吗?
不是婵静表妹已经安排好了吗?
他不信邪,再次发力,嘴里发出嘿哈怪叫,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结果,石锁依旧稳如泰山。
“噗。”
台下,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嘲笑声此起彼伏。
王宝器又急又气,猛地一用力,脚下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洋相百出,彻底沦为了全场的笑柄。
高台上,萧君临的面色一沉,冷声道:
“连石锁都无法撼动,如何统领众人?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他不再看王宝器一眼,直接宣布考核开始,并当场从那些表现最出色的应征者中,提拔了五位小队长。
最后,他振臂高呼:
“我镇北王府,只认实力,不认亲疏!
只要你有本事,在我这里,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世子威武!”
“世子威武!”
数百名新晋护卫,被萧君临的气魄彻底折服,狂热地高呼起来,声震云霄。
苏母的脸,早已气得发青。
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她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萧君临破口大骂:
“萧君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敢耍我们苏家!你……”
萧君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王府护卫何在?”
他对着新提拔的几个小队长,淡淡地挥了挥手。
“把这些闹事的人,给我打出去!”
“是!”
新任的护卫们正愁没机会表忠心,闻言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对着苏家那群养尊处优的亲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演武场上,瞬间哀嚎一片。
一盏茶后。
镇北王府的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苏母和一众亲戚,被几个新上任的护卫粗暴地推搡出来,一个个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哎哟,这不是苏国公府的马车吗?怎么一家子都坐在地上了?”
“还能是怎么,仗着女儿是世子妃,来王府作威作福,结果被人给轰出来了吧!”
“活该!以前的世子爷被他们家哄骗,现在好了,世子爷醒悟了,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那些议论一字一句钻进耳朵里,苏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王府大门,浑身发抖。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萧君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没有我们苏家,你能有今天?你竟敢这么对我!”
泼妇骂街般的嘶吼,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王宝器和他爹娘,更是灰头土脸,刚才被护卫们重点照顾,现在还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
苏婵静看着母亲和亲戚们的惨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丢脸,又隐隐有些痛快。
“娘,您……您没事吧?”
“滚开!”苏母一把推开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
“你还有脸问我?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
让他这么作践我们苏家王家,你的脸往哪儿搁?
我们苏家王家的脸往哪儿搁!”
苏婵静被骂得眼圈一红,委屈地辩解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
“你不知道?”苏母的声音尖利刺耳: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说他爱你爱得发狂,你说东他不敢往西!现在呢?
他都敢叫人打你亲娘了!你这个世子妃,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苏母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起来,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无非是自己命苦,养了个白眼狼女儿,攀上的女婿也是个白眼狼。
苏婵静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苏家下人就匆匆来报。
“夫人,不好了!工部尚书的马车,停在了镇北王府正门口!”
“什么?”
苏母的哭声戛然而止。
工部尚书?那可是朝中大员,为人古板,从不与任何党派结交,是皇帝都敬重三分的能臣!
他去找萧君临干什么?
苏母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东西,投石车。
金銮殿上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
当时只觉得是萧君临在哗众取宠,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能让工部尚书亲自登门,那投石车……是个能下金蛋的宝贝!
一瞬间,苏母眼中的怒火,全被贪婪所取代。
萧君临不再是那个让她丢脸的废物女婿,而是一棵金光闪闪的摇钱树!
“婵静!”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抓住苏婵静的手,急切地说道:
“我的好女儿,你现在就去找萧君临!”
苏婵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
“娘,您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我们两家!”苏母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那个投石车,是军国利器!工部找他,肯定是想谈采买的生意!
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一笔买卖?
里面的油水,能让我们两家吃十辈子都吃不完!”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蛊惑:
“你现在就回去,跟他服个软,撒个娇,把他哄高兴了。
然后想办法把那投石车的图纸和制造方法套出来!
只要东西到了我们苏家手里,以后就没他萧君临什么事了!”
听着母亲这番无耻至极的话,苏婵静只觉得一阵羞耻,以前怎么没觉得母亲有问题?
“娘!您怎么能这样!那东西是他的心血,是他在朝堂上扬名立万的根本!我怎么能去偷?”(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