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疫中牌局吟》所叹,疫情如一张无形巨网,笼罩了江城,也悄然改变了知晓哥的生活轨迹。当表侄的饭店因人性私欲而散伙已成定局时,一场更大范围的社会停摆,证明了那场散伙闹剧,在时代洪流面前,竟歪打正着地避免了一场必然的损失。知晓哥偶尔想起,也会对着窗外空荡的街道咂咂嘴,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庆幸,旋即又被眼前持续的牌局和日渐增长的债务所淹没。
疫中“铁腿”,牌局新篇
封控在家初期,人心惶惶,不确定性笼罩着每个人。也正在这时,知晓哥与胡莎莎的“战略合作关系”得到了空前巩固。胡莎莎退居二线,突然彻底闲下来,面对漫长而不知尽头的封控,牌桌成了她排遣寂寞、维持社交的重要阵地。知晓哥这个“铁腿”,便显得尤为重要。他不仅是牌搭子,更是情绪疏导员和信息传递员——总能带来些外面的零星消息,冲淡居家的烦闷。
那段严格封控的日子,牌局成了地下活动,带着点冒险的刺激。他们辗转于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家中,或是寻找那些关系硬朗、敢于在特殊时期营业的隐秘茶楼。每次出门,都像一次小小的突围,口罩、酒精湿巾成了标配,牌桌旁还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在这种背景下,牌局输赢似乎退居次席,那种还能“正常”聚会、触摸到往日生活节奏的感觉,变得更加珍贵。知晓哥的“放水”与“豪掷”,也因此更添了几分“共克时艰”的江湖义气色彩。
债务雪球,暗流涌动
然而,义气不能当饭吃,信用卡账单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三十万农行信用卡的额度,在知晓哥“一掷千金”的豪气与“对美女下不了手”的软肋共同作用下,如同春雪消融般迅速减少。赢了,他常因各种理由不收钱,或是赢了牌却输了总账(支付台费、饭钱);输了,那可是真金白银地往外掏。
“莎姐,今天手气不行,又给您贡献了。”知晓哥数着所剩不多的现金,嘴上依旧轻松。
“小路你就是太实在,打牌嘛,有输有赢,别往心里去。”胡莎莎赢钱心情好,安抚的话也说得熨帖。
知晓哥点头称是,心里却在盘算这个月的信用卡最低还款额。年薪四十多万听着不少,但家里房贷、车贷、装修贷、孩子教育、日常开销,都是妻子在精打细算地维持。他这额外冒出来的三十万债务,如同一个隐藏在繁荣表象下的脓疮,随时可能破裂。
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总抱着侥幸心理:“等疫情过去,牌局正常了,我认真打几场,很快就能回本。”“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心软了。”“这都是临时周转,将来总有机会赚回来。”这些念头支撑着他,继续周旋于牌桌之间,用当下的热闹麻醉着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楚囚”困境,何以为解
《疫中牌局吟》中的“楚囚”之喻,愈发贴切。他既是疫情封控下的“囚徒”,活动范围受限;更是自己构建的人情牌局和消费习惯中的“囚徒”,在面子和义气的枷锁下难以挣脱。那“廿万尘烟”(实际已逼近三十万),不再是轻飘飘的数字,而是逐渐具象化为一串串待还的账单和深夜独处时悄然袭来的压力。
他依旧会在牌局结束后,哼唱那首《新鸳鸯蝴蝶梦》,只是那“明朝清风四飘流”的释然里,掺杂了越来越多对“今日乱我心,多烦忧”的真切体会。清风能否吹散债务的阴霾?他不敢深想。
正所谓:
疫锁乾坤牌作舟,
人情如水载沉浮。
千金散尽图一快,
债台无形渐成丘。
面具从容陪笑颜,
心悬明月照沟渠。
不知局散人归后,
独对账单几多愁。
(知晓哥的债务雪球已悄然滚大,疫情下的牌局生涯还能持续多久?这三十万的窟窿将如何填补?这一切又会给他的家庭和事业带来怎样的冲击?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