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龙城老城区裹着薄雾,
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潮,
张工头开着辆半旧的面包车,
载着江寻往陈老住处赶。
江寻坐在副驾,
指尖摩挲着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凉丝丝的,
指针偶尔轻微颤动,
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他特意换上了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
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手腕,
掌心龙纹隐没在皮肤下,
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陈老住的这片老楼,有几十年历史了,当年是龙城第一批职工家属院,他退休后就一直没搬。”
张工头握着方向盘,
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老陈当年是盛景大厦工地的总工程师,图纸都是他画的,为人特别正直,施工方想偷工减料、违规深挖地基,他死活不同意,吵了好几次,最后被周明远找理由提前退休了。”
江寻抬眼看向窗外,
路边的老槐树遮天蔽日,
枝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
落在斑驳的墙面上:
“张工头,陈老当年和我爷爷共事时,有没有一起处理过工地的怪事?”
“肯定有,当年你爷爷布阵的时候,老陈就在旁边看着,还帮着找玉佩的埋点,两人关系特别铁。”
张工头踩了脚刹车,
避开路边的早餐摊,
“老陈知道的内幕比我多,尤其是你爷爷出事前的那些行动,他说不定都清楚。”
说话间,
面包车停在了一栋六层老楼前,
墙面爬满了爬山虎,
绿色藤蔓缠绕着斑驳的红砖,
楼道口堆着几个纸箱,
隐约能闻到隔壁院子飘来的煤炉烟火气。
张工头领着江寻往上走,
楼梯扶手积着薄灰,
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声响,
到了三楼,
张工头抬手敲了敲302的门,
喊了声:
“陈老,我们来了。”
门很快被打开,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身形微驼,
穿着件灰色中山装,
袖口磨得发亮,
脸上布满皱纹,
眼神却格外清亮,
正是陈老。
他目光落在江寻身上,
愣了几秒,
突然伸手抓住江寻的胳膊,
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老江的孙子?眉眼间跟老江年轻时一模一样,尤其是这股韧劲。”
“陈爷爷,我叫江寻,专程来向您打听我爷爷的事。”
江寻握住陈老的手,
老人的手粗糙又温暖,
布满了老茧,
显然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
“快进来,快进来!”
陈老侧身让两人进屋,
屋里陈设简单,
一张老式木桌、几组旧沙发,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其中一张正是工地奠基时的合影,
照片里爷爷穿着蓝色工装,
站在陈老身边,
笑容爽朗,
背景里的老槐树枝繁叶茂,
比现在还要粗壮。
陈老给两人倒了杯热茶,
茶是散装的茉莉花茶,
香气清淡。
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老江当年是被施工方‘请’去工地的,说是看风水,其实是他自己主动找过去的。”
“主动找过去的?”
江寻心里一动,
追问,
“我爷爷为什么要主动去?”
“因为他早就察觉到龙城龙脉有异动,特意查了几个在建工地的选址,发现盛景大厦正好落在龙脉支流的节点上。”
陈老叹了口气,
眼神沉下来,
“老江跟我说过,龙城有一条主龙脉贯穿全城,地下还有好几条支流,盛景大厦工地下面的支流,是主龙脉的‘养气支脉’,而那棵老槐树,是天然的镇煞树,扎根在支脉节点上,能锁住阴煞,护住龙脉气息。”
张工头在旁边点头:
“当年施工方确实想砍老槐树,说是碍事,后来你爷爷去了,死活不让砍,还跟周明远吵了一架,周明远没办法,才暂时留着树。”
“留树只是权宜之计,施工方要建高楼,地基必须深挖,而深挖的位置,正好对着龙脉支流的核心。”
陈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语气凝重,
“老江多次警告,说强行深挖会破坏支脉,导致阴煞外泄,不仅工地会出事,周围居民也会受影响,轻则生病,重则横祸。可周明远眼里只有钱,根本不听,还暗中加快施工进度,偷偷挖了地基的边角,结果没几天,就开始出怪事了。”
江寻握紧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微微发热,
指针转动了几下,
像是在呼应陈老的话:
“我爷爷当时是不是布了阵延缓施工?”
“对,他在老槐树下埋了块随身带的玉佩,又在地基四角放了艾草和朱砂,布了个简易的‘护脉阵’,暂时压住了阴煞,也让施工机器时不时出故障,延缓了进度。”
陈老看着墙上的老照片,
眼里满是惋惜,
“可施工方找了邪派的人来,破了阵的一角,之后事故就越来越多,先是挖掘机故障,再是工人晕倒,最后就出了骸骨和工人失踪的事。”
听到“邪派的人”,
江寻心里一紧,
追问:
“陈爷爷,您知道那邪派的人是什么来头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不清楚,只见过一次,戴着个黑色口罩,穿一身黑衣服,跟着周明远来工地,在老槐树下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陈老摇了摇头,
“但老江当时说,那人身上有‘幽冥气’,应该是幽冥阁的人。”
“幽冥阁?”
江寻愣住了,
爷爷留下的《青乌秘卷》残页上,
提过一句“幽冥藏邪煞,阁中皆恶徒”,
却没细说,
没想到爷爷当年遇到的是幽冥阁的人。
“老江跟我说过,幽冥阁是邪派风水组织,专门靠破坏龙脉、聚阴夺运牟利,手段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陈老压低声音,
“他说工地里的邪符、骸骨上的铁钉,都是幽冥阁的手笔,目的不只是破坏龙脉支流,还要聚阴煞养邪物。”
这正是江寻想找的线索,
他赶紧追问:
“我爷爷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行动?”
“有,事故频发后,他经常深夜独自去工地,每次回来都神色凝重,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老回忆着,
“有一次我问他,他说‘工地里藏着幽冥阁的东西,不找出来,后患无穷’。出事前三天,他来找我,交给我一个黑色的包裹,嘱咐我‘如果我出意外,就把这个交给我孙子江寻,里面的东西能帮他查真相、护龙脉’。”
江寻心里一阵激动,
爷爷果然留下了线索:
“那包裹里有什么东西?”
“我没打开看,老江说不能随便碰。”
陈老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后来我搬家,乱糟糟的,包裹不小心弄丢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只记得包裹不大,里面好像有张硬纸,应该是地图,还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像是令牌,摸起来是黑色的,上面有纹路。”
地图、黑色令牌!
江寻心里一动,
地图大概率指向爷爷的牺牲地点,
而黑色令牌,
说不定和幽冥阁有关,
甚至可能是幽冥阁的信物。
他强压着激动,
安慰道:
“陈爷爷,您别愧疚,能知道这些线索,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唉,要是没弄丢包裹,你说不定能更早查清真相。”
陈老叹了口气,
“不过老江当年说过,古月街可能有线索,那里是龙城最大的古董市场,有很多风水器物和旧书,说不定能找到补全《青乌秘卷》的残页,也能打听出黑色令牌的消息。”
江寻记下心来,
古月街他之前听过,
只是没去过,
现在有了方向,
正好去探寻一番。
又聊了会儿爷爷的过往,
陈老拿出几张老照片交给江寻,
都是当年他和爷爷在工地的合影,
还有一张爷爷单独站在老槐树下的照片,
照片里爷爷手里拿着个黑色令牌,
虽然模糊,
但能看出形状,
和陈老描述的一致。
江寻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好,
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要找到包裹里的地图和令牌,
查清爷爷的死因,
揪出幽冥阁的人。
告别陈老,
已经是中午,
张工头要请江寻吃午饭,
江寻婉拒了,
他想趁着上午的时间去古月街,
早点找到线索。
张工头知道他心急,
也没强求,
开车送他到古月街门口,
叮嘱道:
“寻子,古月街鱼龙混杂,很多摊主坑外行,你多留心,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谢谢张工头,我知道了。”
江寻点点头,
下车朝着古月街走去。
古月街入口处立着块石牌坊,
上面刻着“古月街”三个大字,
字体苍劲有力,
透着股古意。
街道两旁全是摊位,
摆满了各类古董、字画、风水器物,
玉器、青铜器、罗盘、符纸应有尽有,
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
游客和买家穿梭其间,
热闹非凡。
空气中混杂着檀香、尘土和旧物的气息,
让人有种穿越回旧时光的感觉。
江寻握着怀里的古罗盘,
慢慢往前走,
罗盘能感应风水气息,
只要遇到蕴含阳气或阴邪气息的器物,
指针就会转动,
这样能帮他快速筛选线索。
他走过几个摊位,
摊位上的罗盘都是现代仿品,
指针一动不动,
符纸也都是普通黄纸,
没有丝毫阳气,
显然都是忽悠外行的假货。
“小伙子,看看罗盘不?正宗清代老罗盘,能测风水、镇邪煞,只要八百块!”
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江寻,
手里拿着个黄铜罗盘,
表面磨损严重,
指针歪歪扭扭的。
江寻拿起罗盘看了看,
又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怀里的罗盘毫无反应,
显然这清代罗盘是仿品,
他放下罗盘,
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摊主见他懂行,
也没纠缠,
转身招呼其他客人。
江寻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轻微转动起来,
指针指向摊位角落的一本破旧线装书。
他蹲下身,
拿起线装书,
书皮已经泛黄破损,
上面写着《风水浅说》,
字迹模糊,
里面的内容大多是基础风水知识,
和爷爷留下的《青乌秘卷》比起来,
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胜在完整,
能补充一些基础内容。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
江寻问。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
戴着老花镜,
正在翻报纸,
头也不抬地说:
“五十块,不还价。”
江寻付了钱,
把书放进包里,
继续往前走。
古罗盘偶尔转动,
指向一些风水器物,
但大多是蕴含微弱阳气的普通器物,
没有和幽冥阁、黑色令牌相关的线索。
他走了半个多小时,
逛了几十个摊位,
渐渐有些失望,
难道古月街真的没有线索?
就在这时,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剧烈转动起来,
指针疯狂摇摆,
表盘上泛起淡淡的蓝光,
显然附近有强烈的阴邪气息。
江寻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围了几个人,
摊位上摆着几块古砖,
其中一块黑色古砖格外扎眼,
砖面上刻着诡异的纹路,
和他在工地挖到的邪符纹路有几分相似。
江寻快步走过去,
挤到摊位前,
盯着那块黑色古砖。
古砖约莫巴掌大小,
表面粗糙,
纹路扭曲缠绕,
像是一条条黑色小蛇,
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怀里的古罗盘转动得更厉害了,
蓝光越来越亮,
显然这古砖蕴含的阴邪气息极重,
而且和幽冥阁有关。
“老板,这块古砖多少钱?”
江寻指着黑色古砖问。
摊主是个矮胖男人,
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
打量了江寻一眼,
说:
“小伙子,有眼光,这可是汉代的镇墓砖,刻的是‘护魂纹’,少见得很,一口价,五千块。”
“护魂纹?我看是邪符纹吧。”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语气带着质疑。
江寻回头看去,
只见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孩,
穿着白色连衣裙,
扎着高马尾,
皮肤白皙,
眉眼精致,
手里拿着个手机,
正在直播,
手机屏幕上满是弹幕,
显然是个鉴宝主播。
女孩身边跟着个助理,
手里拿着三脚架,
镜头对着摊位上的古砖。
摊主脸色一变,
瞪着女孩:
“小姑娘,不懂别乱说!这就是汉代护魂纹,懂行的都知道!”
“汉代镇墓砖的护魂纹线条规整,多是云纹、回纹,你这纹路扭曲缠绕,还带着阴邪之气,明显是邪符,用来聚阴煞的,根本不是护魂纹。”
女孩走到摊位前,
拿起黑色古砖看了看,
眉头皱起,
“而且这古砖的质地,根本不是汉代的,最多是清代仿品,还是邪派仿品,用来做坏事的。”
摊主被戳穿,
脸色涨得通红,
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我这砖是从老墓里挖出来的,绝对是真品!不想买别捣乱,我还要做生意呢!”
“我没捣乱,只是不想你用邪符砖骗人,要是有人买回去,放在家里,会招阴煞,影响运势,甚至生病。”
女孩把古砖放回摊位,
语气坚定,
“你要是识相,就别卖这砖,找个向阳的地方埋了,化解阴邪气息,不然迟早会遭报应。”
周围的游客都围了过来,
议论纷纷,
有的觉得女孩说得有道理,
有的觉得摊主是骗子,
还有的好奇地盯着古砖,
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寻看着女孩,
心里有些惊讶,
这女孩不仅懂鉴宝,
还懂风水邪符,
倒是少见。
他怀里的古罗盘依旧在剧烈转动,
显然这古砖的阴邪气息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而且砖面上的纹路,
和幽冥阁的邪符有七分相似,
说不定就是幽冥阁的人留下的。
“你个小姑娘,牙尖嘴利!我卖我的砖,关你什么事!”
摊主气得浑身发抖,
伸手就要推女孩,
“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女孩身边的助理赶紧拦住摊主:
“你别动手!我们是正当直播,揭露假货,没错!”
“正当直播?我看你们是故意找茬!”
摊主挣脱助理的手,
就要冲上去,
江寻见状,
赶紧上前一步,
挡住摊主,
语气平静:
“老板,别冲动,她只是说实话,这砖确实是邪符砖,不能卖。”
摊主瞪着江寻:
“你是谁?跟她一伙的?想合伙捣乱是吧?”
“我不认识她,只是懂点风水,能看出这砖的阴邪气息。”
江寻看着摊位上的古砖,
“这砖上的纹路,是幽冥阁的‘聚阴符’,用来聚阴煞养邪物,要是卖出去,会害了别人,你要是继续卖,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被阴煞缠身。”
听到“幽冥阁”三个字,
摊主脸色瞬间变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显然知道幽冥阁的厉害。
他愣了几秒,
赶紧把黑色古砖收起来,
塞进摊位下面的箱子里,
语气缓和下来:
“算我倒霉,这砖我不卖了,行了吧?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女孩看着江寻,
眼里满是惊讶:
“你也懂风水?还知道幽冥阁?”
“略懂一些,家里长辈教过。”
江寻笑了笑,
“这砖确实是幽冥阁的聚阴符砖,蕴含的阴邪气息很重,必须妥善处理,不然会出事。”
“我叫温知夏,是个鉴宝主播,专门揭露古董市场的假货和邪物。”
女孩伸出手,
笑容明媚,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江寻。”
江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
微凉,
“举手之劳,应该的。”
温知夏的助理关掉直播,
走到两人身边:
“夏夏,这人看着挺厉害的,竟然知道幽冥阁,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之前遇到的怪事。”
温知夏点点头,
看着江寻:
“江寻,我最近直播的时候,遇到好几次诡异的事,在一些古董摊位前,总能感觉到阴邪气息,还看到过白影,用鉴宝仪器测不出来,找了几个懂风水的人,都说是普通阴煞,可我觉得不对劲,像是和邪派有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江寻正想找幽冥阁的线索,
温知夏遇到的怪事,
说不定和幽冥阁有关,
自然不会拒绝:
“可以,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就方便,前面有个摊位,我昨天去的时候,感觉到很强的阴邪气息,还看到摊位上有个黑色令牌,和你刚才说的幽冥阁有点像。”
温知夏拉着江寻往前走,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是真和幽冥阁有关,也好早点处理。”
江寻跟着温知夏往前走,
怀里的古罗盘依旧在转动,
只是幅度小了些,
显然前面的摊位确实有阴邪气息。
他心里暗暗想,
没想到来古月街不仅找到了幽冥阁的聚阴符砖,
还遇到了懂鉴宝的温知夏,
看来线索越来越清晰了,
只要找到那个黑色令牌,
就能离爷爷的真相更近一步。
两人走到温知夏说的摊位前,
摊位上摆着各类玉器和令牌,
摊主是个瘦高男人,
脸色苍白,
眼神躲闪,
看到温知夏,
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显然还记得她昨天来质疑过。
温知夏指着摊位角落的一个黑色令牌,
对江寻说:
“就是那个,昨天我看到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气息阴森,上面的纹路和刚才的古砖有点像。”
江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黑色令牌约莫手掌大小,
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和陈老描述的爷爷留下的令牌有些相似,
也和聚阴符砖的纹路有几分关联。
他走到摊位前,
拿起黑色令牌,
刚碰到令牌,
怀里的古罗盘突然爆发出蓝光,
指针疯狂转动,
同时,
掌心的龙纹泛起红光,
与令牌的黑气相互碰撞,
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令牌确实是幽冥阁的!”
江寻心里一惊,
令牌上的黑气浓郁,
蕴含着强烈的幽冥气,
和陈老说的邪派之人身上的气息一致,
“上面刻的是幽冥阁的‘镇煞纹’,用来镇压阴煞,也能作为身份信物。”
摊主脸色大变,
伸手就要抢令牌:
“你别乱动!这是我的东西!”
江寻握紧令牌,
后退一步,
眼神冰冷:
“这令牌是幽冥阁的信物,你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幽冥阁!这是我从一个收废品的手里收来的!”
摊主眼神躲闪,
语气慌乱,
“你赶紧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正好,让警察查查这令牌的来历,看看是不是和工地的怪事有关。”
江寻拿出手机,
作势要报警,
摊主吓得赶紧摆手:
“别报警!别报警!我说实话,这令牌是一个穿黑衣服、戴口罩的人卖给我的,让我放在摊位上,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清代的令牌,卖三千块,他给我五百块提成。”
果然是幽冥阁的人!
江寻追问:
“那人什么时候卖给你的?有没有说要卖给什么样的人?”
“三天前,晚上的时候,他悄悄来找我,没说卖给什么样的人,只说有人问就按他说的卖,要是没人买,过几天他再来拿。”
摊主叹了口气,
“我当时贪钱,就答应了,现在后悔了,这令牌阴森森的,放在摊位上,我总觉得不舒服,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温知夏在旁边说:
“看来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故意把邪符砖和令牌放在摊位上,不知道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找什么人,或者想传递什么信息?”
“很有可能,他们或许是在找能感应到幽冥气的人,也可能是想通过这些邪物聚阴煞。”
江寻握紧黑色令牌,
令牌上的黑气被掌心龙纹的红光压制,
渐渐减弱,
“这令牌不能留在你这里,也不能还给幽冥阁的人,必须销毁,不然会害人。”
摊主赶紧点头:
“销毁好,销毁好,我再也不想沾这些东西了。”
江寻拿着令牌,
和温知夏一起离开摊位,
走到古月街的偏僻角落。
江寻从包里拿出艾草和朱砂,
撒在令牌上,
又念起《青乌秘卷》里的驱邪口诀,
掌心龙纹红光爆发,
融入令牌中。
令牌上的黑气瞬间爆发出来,
与红光碰撞,
发出“滋滋”的声响,
几分钟后,
黑气消散,
令牌变得干枯发黄,
轻轻一捏就碎了。
温知夏看着这一幕,
眼里满是惊讶:
“江寻,你这本事也太厉害了吧!比我之前找的那些风水师厉害多了。”
“只是跟着爷爷学了点皮毛。”
江寻笑了笑,
把碎掉的令牌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肯定还有其他邪物,以后你直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靠近有阴邪气息的摊位,要是遇到怪事,随时找我。”
温知夏点点头,
拿出手机:
“加个微信吧,以后遇到问题,我好联系你。”
江寻拿出手机,
加了温知夏的微信,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温知夏看着江寻,
笑着说:
“我觉得幽冥阁的人在古月街布局,不只是为了放邪物,说不定和龙城的龙脉有关,你爷爷当年查的事,和他们现在做的事,应该是同一个目的。”
江寻认同地点点头:
“没错,他们破坏龙脉支流,聚阴夺运,现在又在古月街放邪物,肯定是在为更大的阴谋做准备。我必须尽快找到爷爷留下的地图和令牌,查清他们的阴谋,守护好龙城龙脉。”
“我帮你一起找!”
温知夏语气坚定,
“我在古月街认识很多摊主,人脉广,能帮你打听线索,而且我懂鉴宝,能分辨古董的真假和来历,说不定能帮你找到补全《青乌秘卷》的残页。”
有温知夏帮忙,
找线索会容易很多,
江寻心里很感激:
“谢谢你,温知夏。”
“不用谢,我们都是为了查清真相,守护龙城,而且你刚才还帮我解围,我帮你是应该的。”
温知夏笑着说,
“对了,我知道古月街有个老书店,老板是个风水爱好者,收藏了很多风水旧书,说不定有《青乌秘卷》的残页,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江寻正想补全《青乌秘卷》,
自然不会拒绝:
“好,现在就去。”
两人朝着老书店走去,
古月街的阳光渐渐变得强烈,
驱散了些许阴邪气息,
江寻握着怀里的古罗盘,
掌心龙纹隐隐闪烁,
心里暗暗想,
爷爷,
我已经找到幽冥阁的线索了,
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你放心,
我一定会守护好龙城龙脉,
让幽冥阁和周明远付出代价。(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