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云家琐事秘事风云

    云逸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路蹦跶着跑到门槛边,冷不丁地来了个急刹车。那圆滚滚的身子惯性使然,差点就往前来了个倒栽葱,活脱脱像个失控的肉球。只见他迅速转过身,肉嘟嘟的脸颊瞬间皱成了密密麻麻的包子褶,一双眼睛更是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缝,几乎看不见眼珠,紧接着还俏皮地吐出粉嫩嫩的小舌头,模样可爱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俏皮鬼脸,就像一颗欢乐的小炸弹,瞬间在气氛中炸开。云集原本紧绷的脸“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笑声爽朗而清脆,仿佛山间的清泉流淌。云母也忍不住,赶忙用手中的帕子轻轻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笑得乐不可支。方才谈论苍梧居士时,那如铅块般凝重的气氛,瞬间像被利箭扎破的气球,“咻”地一下,便散得无影无踪,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着儿子像只撒欢的金毛小狮子般,欢蹦乱跳地一头扎进庭院的花丛中,那活泼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云集和云母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间,仿佛有千言万语。他们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比屋檐下正晒着的蜂蜜还要甜腻几分,那甜蜜的气息仿佛能弥漫整个庭院。就连墙角正打瞌睡的老猫,似乎也被这欢乐的氛围所感染,慵懒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爪子在空中抓了抓,随后又眯起眼睛,继续悠然地打盹儿。

    云集轻轻清了清嗓子,试图重新端起家主那威严的架子,可眼角却还残留着没憋住的笑意,像藏不住的小秘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山里的药田,那可是云家的命根子,就好比老黄牛的反刍胃——平日里看着普普通通不起眼,可实际上却是养活全家的宝贝疙瘩。”说着,他下意识地摸着下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神色微微一变,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说起来,赵管家还真是块万能膏药,本事可不小。既能把药田打理得井井有条,像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又能照顾那位孤僻得像深山老林里独狼般的苍梧居士。上次听说居士嫌饭太咸,好家伙,赵管家愣是琢磨了三天菜谱,现在做的素斋,那味道绝了,连庙里清心寡欲的老和尚闻着味儿都想来蹭饭!”

    就在这时,庭院里传来孩子们清脆的笑闹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和着廊下铜铃随风摇曳发出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撒了一把冰糖进苦茶里,瞬间让整个氛围变得甜蜜而美好。远处的恒峪山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时而清晰地露出巍峨壮观的轮廓,像是一位巨人傲然屹立;时而又被云雾温柔地遮掩,只留下模糊的影子,仿佛在和人们玩着一场神秘的捉迷藏游戏。

    谁又能想到,在这充满着人间烟火气的谈笑之间,正悄然酝酿着云家未来的兴衰故事呢。而那个刚刚扮着鬼脸,像个小精灵般活泼的小家伙,或许就是解开这神秘谜团的关键钥匙,将开启云家未知的命运之门。

    突然,云集神色一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迅速凑近妻子。他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冰冷而又带着几分阴森。此刻他的神色凝重得仿佛头顶正压着三层沉甸甸的乌云,随时可能降下暴雨。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狼首玉佩,那冰凉的玉石在指尖泛着幽冷的光泽,狼瞳雕刻得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那凶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这桩秘事,是云家深埋地底的千年老根,”他的声音里仿佛裹着岁月的铁锈,沉重而又压抑,“知道的人比恒峪山里的独角仙还稀罕,珍贵又稀少。就连族里那帮小子,怕是连根须都摸不着,碰都碰不到边儿。”

    作为云家的掌舵人,云集虽卡在武徒中期多年,未能突破瓶颈,但他却把云家的势力经营得像老树盘根一般,稳固而庞大。行山镇的每条青石板缝里,似乎都藏着他精心撒下的眼线,如同密布的蛛网,掌控着每一丝风吹草动;镇民们茶余饭后的谈笑声里,不经意间都飘着云家生意的影子,仿佛云家的影响力早已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此刻他摩挲玉佩的动作,小心翼翼得活像守着祖传宝贝的老财主,眼睛紧紧盯着,生怕被旁人窥见半点秘密,那股子警惕劲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的秘密虎视眈眈。

    要说起苍梧居士,那故事的开篇,还得追溯到一场浓稠如墨、黑得比锅底还要深沉的夜里。云集陷入对往事的回忆,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思绪仿佛穿越时空,又真切地回到了那个雾气氤氲弥漫的夜晚。他微微眯起眼睛,一边缓缓比划着,一边娓娓道来:“就恰似两颗在浩瀚星空中走错轨道的流星,”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两道交错的弧线,“原本按照既定轨迹,它们该是彼此擦肩而过,互不相干,然而命运弄人,结果却‘砰’的一声,猛烈地撞在了一起,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那晚,恒峪山脉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雾气浓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就在这片如梦似幻的迷雾之中,苍梧居士宛如一位从月宫里偷跑下凡间的仙人,身着一袭如雪的白衣,身姿轻盈,轻飘飘地从雾霭中钻了出来。那画面,仿若一幅空灵的水墨画,美得如梦如幻。打从那以后,“苍梧居士”这个名号,就如同长了一双无形的翅膀,在江湖上迅速传播开来,其速度之快,比那训练有素、日行千里的信鸽还要迅猛几分。然而,尽管这名号如雷贯耳,可江湖中却谁也没真正见过这位神秘高人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听闻,他的厉害程度,能徒手将百年古树一劈两半,展现出令人咋舌的神力;但同时,他又孤僻得好似一只独来独往的孤狼,远离尘世喧嚣,独自行走在江湖的边缘。

    武历五年十月,凛冽的寒风如同一个手持钝刀的无情屠夫,在行山镇的大街小巷里肆意穿梭,来回划拉着。枯黄的落叶被狂风猛地卷起,抛向半空,它们无助地打着旋儿,而后又重重地撞在斑驳的青砖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是在寒风的肆虐下发出的惨叫。天空阴沉得好似被人狠狠地泼了十缸墨汁,黑沉沉地压下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喘不过气来。就连镇东头平日里最爱凑热闹、哪儿有动静就往哪儿钻的王婆子,此时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缩在家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天要塌下来了,这天要塌下来了……”

    就在这样恶劣的鬼天气里,县城二爷派来的车队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行山镇。十几辆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吱呀作响,仿佛不堪重负,车板被压得发出痛苦的呻吟。车上高高堆着的棉衣棉被,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座小山丘。当有人掀开粗布帘子时,柔软的棉絮裹挟着淡淡的熏香,如同一股温柔的春风,扑面而来,那股香气,即便混着马粪的味道,竟也变得不那么刺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温馨。

    “二爷这鼻子,比那嗅觉灵敏的猎犬还厉害呢!”云集忍不住笑着骂道,话语里满是亲昵与调侃,“怕是早就掐指算准了我们在这寒天里要挨冻,所以提前给咱们送温暖来了。”说着,他伸出指尖,轻轻抚过那厚实的布料,触感柔软而温暖,仿佛能透过这布料,真切地触碰到二爷隔着百里之遥传递而来的关切之情。在这寒风呼啸、冰冷刺骨的日子里,这份来自远方的关怀,竟比那熊熊燃烧的炭火还要温暖三分。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子,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暗器,狠狠地砸在云家大宅的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云集裹紧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狐裘,稳稳地站在朱漆大门前,身姿挺拔,活像一尊镇守门户的威严石狮子。十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停在门前,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混合着马夫的阵阵吆喝声,在这暮色渐浓的傍晚,交织成一团别样的热闹。几个小厮弓着背,吃力地搬运着沉重的麻袋,他们呼出的白气,在昏黄的灯笼光晕里迅速凝成一个个小小的雾团,恍惚之间,竟像是他们在往库房里搬运着一团团轻柔的云朵。(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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