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九叔嘴角扯了下,露出一个算是回应和无奈:“嗯……是他自己……争气。”
秋生姑妈还想再说什么,九叔却已微微侧身,示意要继续前行:“姑妈,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店里忙,您也多保重。”
“诶,好好!九叔您忙!”秋生姑妈连声应着,站在店门口,笑容满面地目送他们离开,还在为秋生“上了茅山”的好消息而高兴不已。
随后,走出一段距离,直到拐过街角,再也看不到胭脂铺和秋生姑妈的身影,九叔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脚步都似乎沉重了一分。
张道玄走在前面,头也未回,只淡淡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有时亦是慈悲。”
“老祖.....”
“你要是直接告诉她真相,她会疯的,毕竟,她把秋生当儿子养的。”
张道玄淡淡道。
九叔听后低着头。
他又何尝不是当衣钵传人来培养呢?
“老祖,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若是不纵容你两个徒弟,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你,这也是我不让你在收徒的原因,因为你还会继续纵容其他徒弟。”
张道玄淡淡道。
九叔听后默然点头。
他觉得老祖说的是。
他这人护犊子,纵容弟子,这点毛病,他真的很难改。
九叔收拾心情,继续向前。
只是那份对逝去徒弟的思念与歉疚,以及对眼前这“谎言”所维持的平静的复杂心绪,恐怕要伴随他很久了。
.........................
来到西餐厅门口。
侍应生走上来询问:“你好,三位有预约吗?”
九叔默然,一时不知怎么说。
柳檀道:“任发喊我们来的。”
“原来是任老爷顾客,请进!”
随后,他们被侍应生引了进去,来到二楼。
此刻,二楼的任发已经等的焦急了。
原定计划是前些日子就找九叔起棺迁葬。
但因为九叔不在义庄,就拖延到今日。
至于任发为什么不喊其他人,那是没办法的。
任家镇方圆几十里,九叔的口碑摆在那!
此刻的任发早已等候多时。
就在他焦急踱步的时候,他一眼看见楼梯口出现的九叔几人。
看到九叔,主心骨就来了。
他立刻走过去迎接,脸上堆满了急切与如释重负的笑容:“哎呀!九叔!您可算是来了!”
“任老爷。”九叔也笑着点头。
“九叔,这两位是……?”
任发也发现了一旁站着二人,好奇问道。
心说你徒弟不是秋生文才吗?
这带着一老一少是怎么个情况?
九叔见任发如此,走上前,侧身一步,郑重介绍道:“任老爷,这位是我茅山老祖,道号天通,活了三百多年。
这位是我大师姐,柳檀。如今义庄及任家镇一应俗务法事,由我大师姐主持,我我林凤...林九从旁协助。”
九叔差点把真名说出来,立马改口。
“啊?活了三百多岁?等等......由……由这位姑娘主持?”任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这特么的,耍我呢?
三百多年,他不太信,二十多岁的柳檀坐镇任家镇,你林九在一旁协助?
这是闹哪样?
........................
“就是如此!”九叔点点头。
“这.....”
任发上上下下打量着柳檀,见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漂亮,气质也冷,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道法高深、能主持起棺迁葬这等大事的啊!
他爹的迁葬事宜何等重大?
岂能交给一个黄毛丫头?
想到这,任发心中顿时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客套,直接对着九叔道:“九叔!这……这不太合适吧?
家父起棺迁葬,兹事体大,关乎我任家日后气运!
这数十年来,任家镇谁不知道您九叔的本事和为人?这件事,非得您亲自操持,我才能放心啊!这位柳……柳道长,是不是太年轻了些?恐怕……经验不足吧?”
他话语中的质疑和不信任几乎溢于言表,就差直接说“我不信她”了。
他没说出来,完全就是有涵养的!
“这.....”
九叔一脸尴尬。
心说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没见我都说了大师姐,还有老祖在这吗?
你任发不要命了吗?
“任老爷是吧,我这位林师弟说的很明确了,任家镇从现在开始,已经我坐镇了,我师弟是打辅助的!”
柳檀踏前一步说道,她面色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任发一眼。
然而,就在这一眼之间!
一股浩瀚如渊、却又凛冽如冰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以柳檀为中心,骤然降临!
这并非针对任发一人,而是全部!
只见天师境那磅礴无比
的威压扩散出来!
形成了一股“势”!
直接让整座西餐厅都震动了起来!
人分读者作者,鸡分公鸡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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