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菲茨杰拉德曾经作为一位篮球教练，以严厉、强硬、老派著称。
当年斯托克顿正是被他的强硬作风吸引，再加上学校离家近，所以加入了斗牛犬队。
这位强硬派老白人的血性和风骨，绝不允许他投降
的时候露出哪怕一丝笑容。
试训前那个认为用亚洲球员会成为笑柄的大丹，下午就亲自跑前跑后帮乔安办理了一系列入队手续，申请奖学金。
虽然大丹内心的欣喜若狂都体现在了办理手续的速度上，但做这些时，他始终板着一张脸。
当最后一份文件盖章生效后，他甚至还用警告的严肃口吻告诉乔安：
“接下来无论谁来找你，千万别想着转学。
如果你那么做了，小子......
别逼我求你！”
乔安：......
真是非常有力的威胁呢。
乔安自然没有想过转学。
是的，斗牛犬是一级联盟中的小透明球队。
而在这个没有网络、短视频，甚至大多数比赛连电视直播都没有，球探只能靠双腿奔波和模糊录像带发掘新秀的原始社会，球队打不出好成绩就很难有曝光。
可转学依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那必须坐一年的球监。
对于没有大学篮球情节的乔安来说，他现阶段的目标非常清晰，那就是快速进入NBA的视野。
别说浪费一年，就是多浪费哪怕一天时间在大学，都是对高额年薪，啊不，对高尚梦想的不尊重。
而且乔安很有自信，一所有约翰.斯托克顿的学校，再加上现在脱胎换骨的自己。
成绩怎么也不至于到查无此人的地步。
只要能混上几次电视直播，乔安就不怕打不出名气，不怕NBA的球探看不到自己。
办完入队手续后的乔安回到宿舍，捣鼓起了那个让他大出风头，却还并不怎么熟悉的系统。
获得新手大礼包后，系统界面多了一些可点的新选项。
乔安率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一系列篮球游戏般的能力数值出现在了眼前。
【投篮：接球中距离5、接球三分3、持球中距离3、持球三分1、中远距离翻身跳投2、抛投2。】
【防守及篮板：防守意识6、抢断反应4、封盖反应3、篮板落点预测6。】
【低位：低位脚步4、低位技术性终结3。】
【传控：控球3、传球精准度4、传球视野7。】
所有能力都是以10为满分计算，以NBA水平为标准。
乔安作为一个前CUBA球员，各项意识都还不错。
防守意识、篮板落点预测有6点，传球视野甚至有7点。
这是他刚刚能在试训中发挥出色的原因。
而承自查尔斯.巴克利的运动能力更是让乔安感到兴奋。
【运动：速度8、弹跳9、协调性8、敏捷9、力量9。】
当个天赋怪的感觉真是美妙。
看完现有属性，乔安又打开了升级界面。
研究一番后得知，通过训练和比赛，可以积攒球星卡的经验。
球星卡升级之后，能够获得该球星的另一项天赋。
比如，乔安将巴克利球星卡升级后，就可以选择他的低位进攻天赋了。
但和新手大礼包直接获得能力不同。
通过升级获得天赋，必须花时间训练才能将天赋兑换成能力。
乔安对此嗤之以鼻，都有系统了还不能“叮”一声就变强？
就目前这个升级规则来看，只有勤劳的加练才能更快的积攒经验。
前世为了打上职业篮球，乔安不计后果的疯狂加练，练出了一身伤病，最后却只能去教熊孩子拍皮球。
这导致他对加练这种事情无比抗拒。
但乔安很快看见了一条注释：“加练将获得五倍经验。”
乔安对加练这种事情其实也没那么抗拒。
年轻人不爱加班并不仅仅是因为熬不住，还可能是因为没有给够加班工资。
只要收获足够大，只要保证身体健康，困难也不是不能克服。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打下的夯实基础，乔安立刻根据单次训练、加练获得的经验和升级所需的经验，算出了升级大概需要的时间。
一个月，在保证健康的情况下最大化训练时间，只需要一个月。
乔安就能把巴克利的球星卡升到2级！
不过单张球星卡存在局限性。
比如，乔安想提升自己的投篮能力，但哪怕解锁了巴克利的投篮天赋并练到极致，他也无法成为一名特别出色的跳投手。
作为又菜又爱投的典型代表，巴克利的撅腚跳投就和他在高尔夫中的撅腚挥杆一样，时常找不到洞在哪里。
想要打破这种局限性，就需要解锁新的球星卡，汲取另一位以投射见长的超级球星的投篮天赋。
变强的公式此刻已经非常清晰：
不能只死磕一张球星卡，而是要解锁足够多的球星卡，雨露均沾。
从不同的人身上吸取他们的优点。
解锁新球星卡的渠道是系统任务，但目前任务列表空空如也。
乔安现在只能先把巴克利这张卡上其他能榨取的天赋兑现出来。
理清思路后，乔安立刻展现出作为篮球教练的专业素养。
他开始着手为自己制定一份极其详尽、强度拉满但相对安全的训练计划。
一股久违的热情，如同炽热的岩浆般在他胸中奔涌。
瞬间冲散了此前笼罩周身那对生活近乎麻木的腐朽气息。
因为这一次，乔安可以确定一点。
他的每一滴汗水、每一次拼尽全力的跳跃和奔跑。
都必将获得最丰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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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主教练杰伊.希洛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走向办公室。
昨夜他兴奋得辗转难眠，脑海里翻腾的全都是战术草图。
主角自然是约翰.斯托克顿和那个惊为天人的东方小子。
他无比笃定，只要战术安排得当，那两个人将能彻底翻开冈萨加大学篮球历史最黑暗的篇章。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希洛克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楼下空旷的训练场。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正是入队第一天的乔安。
乔安在场地上精心布置了多个锥桶，错落有致地模拟着防守人的站位。
球馆的老门卫汤姆大爷则站在一侧，按照乔安的指示，不断将球传向他跑动路线上的接球点。
锥桶的摆放很有考究，绝不是老汤姆能想出的设计，这只能是乔安自己的手笔。
这一幕让希洛克感到欣喜若狂。
那家伙知道如何给自己制定训练计划，并且执行力很强，这样的球员很难不成功。
也许大二，不，下赛季，乔安就能成为一个明星球员！
希洛克仿佛已经看到约翰.斯托克顿那神出鬼没的传球精准找到聪明空切的乔安，然后乔安挂着防守人用那身蛮不讲理的吨位把球狠狠砸进篮筐的美妙画面。
训练场上，乔安全神贯注地“折磨”着那些可怜的锥桶。
他一遍遍跑位，再接门卫大爷的传球，试图建立跑动后接球投篮的节奏。
虽然乔安的接球中投属性只有5，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想在一级联盟的比赛里多得分，你不能只靠攻框。
因为这个年代的篮球节奏大概是：
笨拙的大个子仿佛生了根的水泥墩子死死杵在篮筐附近，笨拙的后卫传着缓慢的高吊球。
禁区拥挤得就像周末百货商店的停车场，每个回合想在篮下拿球或者攻框，你都得迎着对方的拳打脚踢。
在空间逼仄、节奏堪比树懒喝下午茶的80年代打球，如果只会一根筋冲框，在演技不好的情况下，得分难度将十分巨大。
乔安必须把这手接球中投的“小铡刀”磨快点。
至于跑出空位后能不能接到球？乔安觉得这完全不需要担心。
虽然还没正式打过照面，但乔安非常相信自己那位未来名人堂控卫队友的水准。
约翰.斯托克顿也许不是一个传球动作华丽的控卫，可他洞悉篮球场上的一切。
一件很少有人相信的事情是：斯托克顿在NBA的总助攻数，保罗就算打到58岁也不一定追得上。
乔安正一遍遍重复着“跑动-接球-投篮”的枯燥循环时。
“犬舍”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他个子不高，精瘦得像根竹竿，训练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那木讷的表情，就像一个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家伙，戒涩的同时失去了一切情绪。
乔安几乎瞬间就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未来在NBA留下15806次助攻的约翰.斯托克顿！
乔安主动挥挥手，脸上扬起招牌的热情笑容，打了个招呼：
“嗨，约翰，昨天你怎么没来训练？”
消瘦的白人脸上却毫无笑意，声音冷硬得像块石头：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是的，我叫乔安。”乔安很自然地伸出手走向斯托克顿，展现基本的礼节。
但斯托克顿冰冷的视线仿佛带着物理降温效果，瞬间冻结了乔安所有的热情。
他杵在原地，双手纹丝不动地垂在身侧，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
并用毫无起伏的，近乎机械的语调挤出几个词：
“继续训练。
如果你是想来和我握手，免了吧，别搞得好像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
你这样的菜鸟总是搞不清楚状况，误以为我们会并肩作战。
不，你甚至不一定会进入下赛季的常规轮换。
所以，我们没必要搞那些假惺惺的‘兄弟篮球’友谊，你还不够格。”
80年代的NCAA，一年级新生的地位卑微如尘，仿佛就该在队内夹着尾巴做人。
这个时期的普遍观点认为，菜鸟们稚嫩的肩膀还扛不起大学篮球的重担。
大多数球员的大一赛季，都得在冷板凳上默默忍耐，等待那寥寥无几的机会。
乔安是一个热情的人，但绝不是一个会摇着尾巴去贴冷屁股的人。
面对对方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与蔑视，乔安也收起笑意。
“不，一事无成的老鸟，你误会了。我才懒得和一个输家套近乎，我过来是想告诉你。”
乔安脸上最后一点客套的笑意消失，声音清晰而稳定：
“你这混球很他妈的幸运，因为我来之后，你终于不用再一直输下去了。”
CUBA时期的乔安曾经因为对比赛太过较真，说话太直，导致和队友们私人关系不是太好。
他本来想试着改变一下，尽量对每一个人堆起笑脸。
可在北美这弱肉强食般原始的篮球环境中，做回那个锋芒毕露的自己，似乎才是更好的答案。
说完，乔安再没看斯托克顿一眼，就像对方只是场边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他利落地转身，重新抱起篮球，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锥桶和篮筐上。
被一个大一菜鸟以下克上强硬的回怼，斯托克顿却并未生气。
眼中反而渗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三年了，这里终于来了一个像男人的家伙。
你们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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