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秋雨之后气温骤降,桑晚的烧也总算是退了下来。
一早名叔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夜聿将桑晚带回了自己的家。
理由很充分,她只是退了烧,但身体还虚着,需要被人照顾,而且家中温度是恒温状态,有利桑晚的休养。
桑晚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听从他的安排。
迈巴赫在别墅停下,桑晚刚要起身雪姨就拉开了车门,撑着伞恭候多时,“太太。”
夜聿知道她大病一场,身体没什么力气,便主动将她抱回了房间。
桑晚害羞得不行,“雪姨和名叔都看着呢。”
夜聿垂眸看着桑晚,带着几分强势开口:“桑桑,你要开始习惯夜太太的身份。”
婚姻已经缔结,她就该担起身上的责任。
“好,我知道了。”
虽然她完全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不过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她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太。
再次被带到了那晚的主卧,床单换成了奶白色,很温馨的颜色。
和他相处了几天,桑晚对这里没有第一晚的陌生和排斥。
“桑桑,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喜欢这套房子的布局,咱们可以再换一套你喜欢的婚房。”
桑晚吓得连连摆手,“喜欢,喜欢的,不用浪费了。”
“喜欢就好。”
夜聿俯身抱住了她,终于可以在家里名正言顺抱一抱她。
桑晚身上有股天然的浅香,原本那味道是很淡的,但她每次出了汗,这股味道就会变得浓烈。
像是某种催化剂,让他很上头。
他的吻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桑晚轻哼了一声,“好扎……”
夜聿这两天的奔波,他也没顾得上刮胡子。
桑晚抬眼看向面前身材挺拔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场合他如松如竹,黑色西服衬得他肤色冷白。
平时那双锐利的眉眼此刻染上了一层温柔,清晰流畅的下颌却多了一层青色的胡茬。
“我可以摸摸吗?”她挺好奇的,都知道男人会长胡子,她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触感。
“嗯。”
桑晚纤细的指腹轻轻落到了他的脸颊上,刚刚冒出来的胡茬,粗糙中有一点生硬,肌肤蹭过去时会有种微痒发麻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丈夫。
男人清俊明朗,既有少年感的清爽,又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
指尖划过他的下颌,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白皙的小手轻轻盖住了那处凸起,感受着他吞咽的触感。
夜聿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洗漱间。
他声音温沉:“帮我刮胡子。”
她第一次做,温柔又小心翼翼,像是在剥鸡蛋壳,那么轻柔,就怕弄坏了。
那张精致的小脸在冷白的灯光下更显绝色,这张脸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美得毫无瑕疵。
尤其是生病的桑晚,天然有种羸弱之感。
她凝神静气,终于做完这件事后,如释重负抬头,朝着他破颜一笑,“好了,聿……”
那笑容恍若冬日里第一抹洒落枝头的光,温和又明媚。
夜聿将她抵在盥洗台前,深深吻了下去。
昨晚在医院他怕擦枪走火隐忍一夜,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桑晚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温暖的室内,她的身上早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夜聿俯身吻着她脖颈时,她本能想要将他推开,“聿哥哥等一等,我先洗个澡,身上很脏。”
几乎烧了一天一夜,身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汗,里衬湿湿黏黏贴在后背,让她觉得身上全是汗液的味道,很难受。
“一起。”
桑晚红着脸,虽然她的身体他都看得差不多了,可她还没正经看过他的,突然就要坦诚相见,她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可她向来不会拒绝夜聿,“好。”
夜聿考虑到她病没好,本就不能受凉,真要一起他不知道会折腾多久。
“算了,下次。”
说完他退了出去,去了别的房间。
桑晚看着落地窗前那洁白无暇的双人大浴缸有些心动。
她的出租屋别说双人浴缸,就连单人浴缸都没地方放。
他说这里是自己的家了,她可以泡澡的吧。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用淋浴冲洗,换上夜聿为她准备的真丝睡裙。
在这幢房子里她可以随时穿着清凉,不用担心温差。
卧室里铺的是羊绒和天然蚕丝为原料,由多名顶级匠师手工编制而成的手工地毯。
和她家的聚酯纤维不同,桑晚脱了鞋,光着脚小心翼翼踩了上去。
像云朵一样柔软,让她觉得十分舒适。
夜聿推开门就看到了这幅画面,刚刚洗完澡穿着粉色真丝吊带裙的小姑娘,拎着裙摆,白皙的小脚在地毯上踩来踩去。
自己的糗样被发现,桑晚第一反应还是躲到了床上。
夜聿充满磁性的笑声从被子上方传来:“躲什么?”
“夜总,对不起,让你娶到了这样一个寒酸的妻子。”
夜聿扒开被子,将小女人抱到自己腿上,“桑桑,寒酸是底色干净,少些浮华和踏实,守住本心的存在,那些名媛千金生来拥有物质,却无你的干净和纯粹。”
“不要自卑,在我看来你的美好品性,让我觉得自己的妻子是这世上最宝贵的珍宝。”
他吻了吻她通红的耳根,“喜欢这个地毯?”
她点点头。
夜聿也发现了,桑晚喜欢一切柔软的东西,例如她明明很节俭,所有睡裙都是真丝。
桑晚给人冷漠带刺的表象,其实是包裹她柔软内心的面具。
“我说过这是你的家,不穿鞋也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喜好都可以告诉我。”
桑晚攥着他的衣领,小心翼翼问道:“那……可以帮我把家里的电脑和手绘板,画稿一并带过来吗?我想画画了。”
“当然可以,还有呢?”
“你送我的玫瑰开得正好,也一并带过来好不好?”
怕他觉得自己寒酸,她补充了一句:“鲜花要好好欣赏,才不辜负送花的人。”
她真诚的话让夜聿心里充满了怜爱,连一束花都不愿意辜负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去伤害她呢?
“桑桑……”
“嗯?”她抬头对上他复杂的黑瞳。
男人俯身压了下来,“你怎么这么乖?”
她乖吗?
桑晚不理解他的想法,但感觉到男人上头的情绪,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软软回答:“聿哥哥,我洗干净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