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这个是实验 ……
这是寒假的时候,三十已经过去,现在是初七的凌晨了。
虽然这年南方的冬天会变得暖和得过分了些,不过在这样夜里那些不知从那个缝隙钻进家里冰冷气息还是会显得刺骨了些,尤其是在目光所及的方圆内唯一的光源只是一个把亮度调到最低笔记本液晶屏幕的情形下。
这个有南回归线经过的省份自然不会有暖气,而这间屋子里也没有空调,于是已经打了几个寒颤的肖明借着手机的光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件外衣披在睡衣外,当觉得这个状态足以应付寒气正要回去继续攻略的时候,肖明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了,想起了不久前刚喝完的那瓶大瓶农夫山泉,就只好转到了厨房里开了灯烧水。本来是有一个好用的烧水壶的,不过这次回家的时候发现已经坏了,便买了一根热得快,用家里那个似乎是有记忆时就存在的保温壶烧水。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就这么离开,肖明搬来了小凳子坐到了厨房里看起来――在学校的时候周围借不到这样的D版只能用手机下下来或是上网看,这一本是去了高中时所第三常去的租书屋借来的,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排版要比高中时密集好几倍,一个字不比蚂蚁大多少,不过貌似这样的排版已经成为了主流,就只能这么看了。肖明有个不好的习惯,大概是因为不知自己的书的缘故,这个恶习也只在看这样的D版书时才会发作。就是在每每就要翻页的时候,用右手的大拇指的指甲在要翻的那一页的下角划上一道,因为这样的书纸质一般不好,于是痕迹会清晰地留下来,这样的话,看完一本书后,那本书常常会在下端突兀地稍微胖了一层,合上书也看得到书页叠层的下端有一道痕迹。
大概就是不久之后那个热得快很难听地叫了起来,肖明立刻把书扣在了水池旁立着的砧板边上,拔出了电源,并没有急着拔出棒棒,这个是很久以前母亲教给他的,据说是立刻拔出来容易烧坏,不过肖明偶尔试过,其实也看不出神马区别,但总算是养成习惯了。
又翻了四十多页,才把棒棒拔了出来,塞上了木塞。
本来想着冲些咖啡奋战到天明的,不过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才发现那一罐上个假期时买的遮民咖啡已经?掉了,一粒粒黏在了一起,完全让肖明失去了尝尝的胃口。可忽然就没了喝白开水的兴致,就打开了另一个柜子,这是母亲装着各种茶叶的地方,没有什么名贵的上品,不过种类却是很多,装在各个盒子里的就有十多种,再加上些母亲自己采摘、制作的一些装在玻璃罐子里,不过其中肖明认识的只有那看得出外形的桂花茶和几天前母亲才炒出来并留在家里的决明子茶。
于是肖明就取了这两种,决明子有些清热的效果,桂花茶可以让本来就味道不错的决明子茶更加好喝一些,加上些冰糖的话更是意外地美味了。初中时买的茶壶是几天前洗干净的,所以只过了一遍水去了灰尘就把决明子混着桂花茶放进去了,再倒了热水,盖好盖子和塞子,一手捏着茶壶耳一手提着保温壶、还夹着那本,借着厨房的灯光回到了客厅,茶壶放在那个已经放着笔记本电脑的简陋的圆形饭桌上,保温壶就放在了饭桌旁,而后就按下了白炽灯的开关,不过却没有亮……相当淡定地在窗旁取来撑衣杆轻轻敲了灯管的一端,先是金属烧亮的橙色,再见到白炽灯闪了几闪就亮了。
暂时没有继续攻略殿子的兴致,就坐回了饭桌一旁沿着墙放着的木质沙发上。坐垫已经凉了,不过再坐暖就好。点开了桌面上小町的图标――这是千千静听,切到了Aria钢琴曲集的播放列表,调出了视觉全屏的效果,靠上了冰凉的靠背,静静听起来。
开头是灯里的一段独白,以肖明的日语水准能够听得出大致的意思,不过即使不知道意思只是灯里温柔明澈的声音也是相当的动听,那是几乎本身就如同构成了乐章的音符一般,流淌着自然地过渡到了钢琴的演奏里。这一段是Aria动画第一季片头的钢琴版,没有了由衣柔软的歌声但却是带来了另一种同样可以让人心都变得柔软的魔力。加上灯里的领航词的这段曲子作为这整张钢琴曲的序章,不过是不到三分钟罢了,当灯里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肖明睁开了眼。
去洗了一个玻璃杯,把第一道泡好的茶倒了出来,琥珀色的液体在白炽灯不算柔和的光芒下显得极美,还有几朵一不小心从壶嘴漏出来、在开水的滋润下已经恢复了饱满的桂花在茶里飘荡着,为杯中的琥珀色添上了些动感。
略冰凉的手捧起了被琥珀色浸染的玻璃杯,烫了些,不过是可以承受的程度,轻轻吹着,让晶莹平静的琥珀色荡起了圈圈杂乱的波纹,好几下才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果然还是这个味道。
熟悉而已经变得陌生了些的味道,手心传来的那慢慢由灼热变为温暖的温度,如同AQUA的水般澄净湛蓝而流动的音符,三者缠绕着成为了一股奇异的感触让肖明舒服地微闭上了眼,当眼前的景物被黑暗取代的时候,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自然而然地从某个深处显现出来。眼中泛起了一丝酸涩,但立刻就被更多的感叹取代了。睁开眼,都还是闭上眼之前的样子,只是音符还在流动着,笔记本屏幕上那名为梦幻星空的特效依然在演化着。
人经历过的东西便不会忘记,即使是以为已经永远不会再想起东西也会在某个恰当的时候于某个恰当的地点重新展现在面前。
呆了许久,具体是多久肖明没有注意到,不过让他醒来的是已经冰冷的茶水。
有些事情要用千言万语也不能好好表达,于是就只能叹息了。无论是看书或是攻略的兴致都淡了,肖明喝掉了冰冷却还是带着甜味的茶水,关上笔记本和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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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还算满意的话,以后就按照这样的风格了,大家要多提意见啊
BY某种意义上相当惭愧的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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