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始的战斗
在第二节课下后帮助了“认识的学妹”后，远坂凛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上课时也只是撑着下巴转着笔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太阳遵循规则一点点向西方移动……
放学后，太阳已经有了要沉入地平线之下的迹象，学生们也纷纷离开了学校。
但这时的凛依然坐在教室里，默默看着西方――云层一片片被染成了茜色。
良久，当学校里的人员基本全部离开时，凛站了起来，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下手的人虽然手法确实粗陋，但不可否认确实有些难缠。
一开始着手于结界的构造，凛就发觉了这点。
拜“洗礼”之后暴涨的灵觉所赐，凛轻易的循着感知找到了构成结界基点的咒印中的起点。
就这么公然地刻在楼顶，这是只有魔术师可以看到的由七画线条组成的咒印，是从未见过的形式，连用于刻画的东西也是未有耳闻。
眉头一皱，虽然自己学过的知识告诉自己对于不同等阶的魔术目前的自己对于这个结界完全没有办法。
但感性的直觉却提醒着似乎有迹可循。
凛不顾理智的警示，按照直觉的指引作出了直接将手按在咒印上的危险行为。
闭上眼，精神透出，一寸寸观察着这个咒印。
不知为何，这个咒印瞬间在感知中分解了，本来复杂的、从未见过的构造也变得简单、清晰。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做到……
！
下意识尽力向左侧偏了半米左右。
下个瞬间就是一道破空声，快到形体模糊的兵器击入墙壁――正是刚才凛所在的地方！！！
心有余悸的凛这时才看清了这件武器的真实形态――连着锁链的奇特短刃。
不过刚瞟了一眼，短刃已经被锁链带动着急速地从墙壁上抽出。
立刻顺着短刃飞去的方向转去――
正对着夕阳，但这时的阳光已经减弱到了可以直视的地步。
一个女性，蹲立在楼顶边缘的护栏上，一头紫发，带着奇怪的眼罩，一身简单的黑色……
喂喂，那种犯规的胸部算是什么啊！！！！
关键时刻凛竟然注意到了些与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关系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凛才是占优势的一方。
没有回答，或者说直射向凛的短刃就是她的回答。
这一次的攻击，比上一次要强上许多，完全没有带起突破空气的声音就迎面射来，但速度却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虽然觉察到了攻击，但凛绝望的发现当自己的大脑已经发射了行动的信号后，还没等身体有所反应，攻击就来到了眼前。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减慢了一样，凛甚至可以看清短刃上有着奇特美感的纹理，甚至可以感觉到短刃在一毫米一毫米的前进着……
但是身体却完全没有反应！
瞬间，无数画面像胶片版一幕幕闪过。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凛闭上了眼。
如果拜他为师的话，着状况是否会有所改变呢？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呢……
虽然闭上了眼，但灵觉依然感觉到了短刃的迫近……
不过这时。
一度被凛忽略的额头上的纹章亮了起来。
觉察到异变的凛也倏然睁开了眼――是光！
光组成了一面盾。
短刃射在了盾上，再不能前进半寸。
动能耗尽的短刃跌倒了地上，响起了几声金属的清鸣。
似乎是攻击者也被这一幕震动了，久久也没有动作。
其实所谓的久久也只是相对的概念。
只是下一刻，有着巨大胸器的女性回收了武器，果断地选择了逃离。
因为身为英灵的她瞬间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在顿出现的下一刹那降临了这片楼顶。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凛瞬间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下一刻，她立刻了解了情况。
“需要追吗？”一如既往的轻浮的声音。
“啊啦~烦恼了，那位已经逃远了呢……还是算了吧。”还没等凛回答，就自言自语作出了决定。
“唉……”凛一声长叹。
这个情况好歹也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履行保护Master的义务才造成的吧！！
不过凛却没有说出来，她十分清楚，对于这个Archer，这些话完全不会起到哪怕一点点作用。
反正这次没发生什么，放他一条生路吧……
不过下一次怎么办，万一那家伙又玩忽职守，再次遇到危险的话，说不定就……
可恶！！！为什么魔术师对这种英灵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等……若是拜他为师……不行！！拒绝过他的我怎么能回头去求他教我！中国有句古话“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也不能回头去看已经放弃的选项……
“咦……”肖明作出了惊异的样子，“你的精神力竟然突破了！”
“额？”
看到刚才凛一脸挣扎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有趣，不过这次，肖明觉得应该给凛一个台阶。
“没想到呢！”眼里闪着精光，一脸感动的样子，“竟然能在还没有进化的人类中找到如此有天赋的人！”
“以你的天赋，不进行灵能修行的话，太遗憾了，根本就是对不起整个人类世界，既然我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方，如果不能让你成为灵能使用者的话，简直就是让我成为了人类的发展减慢元凶！”
两手按住了凛的双肩，“拜托了！！！请务必拜我为师吧！”
……
……
……
“诶？！”凛瞬间被肖明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思维有些混乱了……
也就是说……他在求我成为他的弟子吗？！
这个，嗯……
又是一段艰难的挣扎，凛终于有了决定。
虽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既然他都如此诚心诚意的求我了……
怎么好决绝，万一承受不了打击又消极怠工就不好了。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我也不能做出阻碍人类前进的事，不是吗。
“额……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既然你都说到这地步，我也只能拜你为师了。”
仍有些混乱的凛脸上带着些红晕，完全没注意到肖明眼中的笑意。
“啊！太感谢了！”嘛~挺好骗的呢……真可爱呐~
“回去再正式拜师吧，”凛假咳了两声，“现在先把这个结界的问题处理了吧。”
“这个结界吗……”肖明看着略有自得之色的凛，“看来凛已经有了办法吧。”
“那是必须的，就这种程度的结界，想要难倒我至少还要三倍！”
总觉得有些可以吐槽的地方，却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这个结界虽然是没有见过的形式，但是我已经摸清了它的构造，再研究研究的话，说不定可以掌握它的原理呢，剩下的，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再做打算吧。”
“这么说现在得先弄清构造吗？”特意满足了下凛作为解说者的乐趣。
“之前已经发现了源头，现在再去确认一下支流的情形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想到就做，凛带着肖明继续调查起结界的情况。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结界的情况已经可以基本确认。
站在楼下。
凛的面色有些铁青，“如果结界被发动的话，学校内的人们绝对会有危险的！”
“不过如果能抽取了这校园内所有人的生命力注入Severnt的体内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很大的提升呢。”
“什么？！”
“没错哦，Severnt就是那种可以吞噬人的生命与灵魂进行强化的怪物呢。”稍微做了些解释，“不过像我这样崇高的存在就完全不需要做这些舍本逐末的行为呢~”
“一定要阻止！这样的行为绝对是不允许的！”
所谓的魔术师，是追求着达到根源的人，往往为了自己的执念，可以全然不顾周围的情境……
但是，我有自己的选择。
我会走在自己觉得正确的路上！
肖明意外的发觉到凛的灵魂再一次有了提升，虽然微弱，不由微微一笑。
凛确实是个有天赋的人呢……
“好吧，先动手消除一些咒印，虽然只是无法解决根源的方法，但多少可以阻碍下对方的进度……根治的方法回去再讨论吧……”
这时，忽然传来了第三者的声音。
“讨论完了吗？”
――在楼顶，从几十米的高处俯瞰着我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视力为什么可以看清，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点的时候。
发话的人身着蓝色的战衣，手中拿着一支红色长枪。这装扮，应该是英灵没错了。
“是你干的吗？这个结界。”
“不，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是照命令战斗。对吧，那边那位小哥。”略显轻薄薄的，但是充满杀气的声音。
因为肖明说过他的灵体化是改良过，可以让我看到的，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究竟是否已经灵体化……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会一直没灵体化吧！！！
“小朋友你好，看来你还真的认为自己是年长的一方呢。”
“不是这样吗？”蓝色闭上眼，“不过没关系，战过才知道呢。”
猛的睁开眼，择人而噬的凶芒一闪，一跃而起，背负着月，手中的长枪凝起红色的光芒。
“GáeBolg――！”长枪被投了出去，目标――凛！
盾再一次出现在凛的身前，光芒对抗着，烈风随之爆发，最终以红光消磨殆尽为结束。
“该说你什么好呢？”肖明站在凛的身前，右手张开，“竟然一上来就开大，真不懂规矩。”
“果然是个强者呢，”蓝色站在不远处爽朗的笑起来，“我最后的手段都无法突破你的防御的话，和你为敌实在是相当不明智的选择呢。”
“库丘林，职阶Lancer，你呢？”
“肖明，Archer。”
“哈哈哈~这样的弓兵还是第一次见过，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手中的枪转了一周，摆出了敌对的姿态。
“的确是个可敬的对手呢！为了表示敬意，这次饶你一命。”肖明少见的在语气中加入了些敬意，右手伸出、虚握，光闪过，一个近乎一人高的白色的权杖出现在手中。
“啊啊啊啊！！！！”库丘林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巴嘎！！是弓兵就不要和他近战！”
没有理会凛，在交战中不全神贯注的话实在是对对方的侮辱。
枪与杖碰撞着。
并不是库丘林所希望的，以肖明的要害为目标的他总是差之毫厘的被杖阻拦。
野兽般的爆发力，急速刺出的枪的攻击仿佛已经不是点，而是面！如果被刺中的话，留下的看来不会是一个枪眼那么简单，一定会是完全被击成碎末的结果！
但是即使面对着如此的攻击，杖依然没有忙乱。
即使是没有系统学习过近身技巧的肖明，在境界的差异下显得游刃有余，而近身技巧也开始一点点积累。
觉察到攻击愈加困难的库丘林果断放出了绝技――“Gáe――Bolg！”
同样的宣言，但招数却完全不同，只见库丘林那凝聚着象征着死亡的红光的枪向肖明的下盘攻去。
肖明也按照累计的经验以更加有效的方式，向下盘守去――不过！
突如其来的！
明明是刺向下方的红光却瞬间贯穿了肖明的心脏！
一个挥杖将库丘林趋开，捂着被刺穿的地方，表情有些奇怪，“没想到此处竟然诱人掌握着逆转因果之力的技巧呢。”
“肖明……！！”凛惊叫道。
“之前你一直没有进攻呢，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库丘林甩去枪尖的血，“可惜了……”
“可惜着什么呢……”
“如果在其他的场合相遇的话，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呢。”语气十分真诚。
“哦……确实可惜呐。”肖明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
本该是已经被洞穿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连拿长袍都未曾破损。
“看来你枪上的诅咒造成的伤想要让我无法治愈的话，至少还要三倍呢~”
沉默了，凛与库丘林都沉默了。
“看来自己想要击败你是不可能的了呢。”库丘林爽快的说到，“只能拿偷窥的小老鼠出出气了。”
一直注视着战场的凛这时才注意到正跑着消失的背影，是这所学校男生的制服。
库丘林迅速追了上去，几个闪现就跳出了凛的视线。
“喂！你在干嘛！”看着一脸无所事事的肖明，不由火大。
“只是在休息而已呢。”
“为什么不把Lancer留下？”
“呐，之前不是说过饶他一命的吗……”正色道，“灵能使用者如果违背自己的心的话是会变弱的哦~”
“那个学生呢？”
“嘛~想来会被处理掉吧，目击者呢，看了不该看的事，就该好好解决，不然我们都会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凛无语了，确实如此……作为魔术师。
“总之！其他先不理会，救下他再说！！！”有所决定的凛催促着。
“没办法，真是任性呢。”抱起凛，追了上去。
――
已经结束了。
库丘林已不见踪影，走道的地上趴着生命在迅速流失的学生，满是血色。
我没办法直视他，可是，我必须直视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从决定继承远阪家时，就有发生这种事的觉悟
魔术师没有善恶
这条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别人洒出的鲜血，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觉悟的────！
不过如果成为了什么“灵能使用者”的话……
“肖，回答，”严肃的口气，“灵能使用者可以见死不救吗？”
“那要看情况了，不过，现在这样的，应该不能。”
“要救他吗？需要我来吗？”
“！”正要取出宝石的凛顿了一下，但还是取出了那个父亲留下的注满了魔力的宝石――曾是作为自己最后王牌的物件。
“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样才是我的好学生~”凛可以感觉到肖明由衷的喜悦。
不顾血污自己动手将趴着的男生翻了过来。
康――
真的，就像后脑被铁锤用力敲了一下！
竟然是他！
幸好，已经决定救他，还来得及。
如果他死了的话，她一定会难过的……
……
第一次写那么长，早餐和午餐都没吃……肚子正在叫着。
更加惭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件事让我越来越惭愧……
本章还是载了些改动过的原文呢……特别烦恼，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表达，果然还是得加油啊~
这章也是实验品呢……不过总觉得第一人称会顺手些，但又觉得有些不对……以后会有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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