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星黎殿之六
赫佳特走在前面，文与凛则是并排跟在其后。
空旷的长廊之中只有三人各自不同的足音，显得有些空旷了，但因为不是独自一人的缘故，却是不寂寞的。
虽然似是有所改变的样子，但是赫佳特依旧保持着无口的属性，而凛似乎对文的人品产生了些怀疑也没有打破沉默，只是默默走着。
“接下来就是最终面了呢……”只是轻轻的话语就盖过了足音，甚至从远处传来了淡淡的回音。
“萝莉控别跟我说话！”刚才之后凛的神情变得怪异而坚硬起来。
“啊哈哈……”干笑几声，“这个女孩可不是什么萝莉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连同之前的修德南与贝露佩欧露都是在年龄上超越了我们好几十倍的存在呢。”
“萝莉可不是用年龄来界定的吧！”凛语出惊人，竟然一下点出了甚至是许多行内人士也没有领悟的关键的精义！！！
“此世的算法，我，10岁。”清冷的声音如同音色最完美的风铃声奏响。
“……”
“……”
从离开虚空之后就不曾发言的赫佳特显然是让二人都愣住了一秒。
“没想到这样都被你看穿了，师弟还真是相当睿智的存在呢！这下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了吧！你这个万恶的萝莉控！！”斜视间透出的轻蔑如果有重量的话，想来即使是负重堪比初号机的文也被压扁了。
“嘛~其实正直的萝莉控是相当安全的呢，完全人畜无害~”眼见已经无法改变被打上标签的命运，文似乎已经妥协了一般开始试图改善凛心中萝莉控的形象……
“怪大叔，讨厌……文先生不算。”赫佳特的言语并不是针对文而说的，这时我们可以想象，若是修德南现在在场的话，他的心大概已经千疮百孔了。
在凛的眼中则是成了萝莉被引诱成功的标志，脑海里甚至是已经自动脑补了关于‘如果是大哥哥的话，可以哦……’的画面，鄙视的眼神如同攻城弩射出的重箭狠狠钉向了文的心上――哦~，被弹开了！甚至是超越了音速洞穿了空气带起了尖啸的巨箭竟然被弹开了！文的心灵壁障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宗师的级别！
“啊、哈、哈~”文除了苦笑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了。
凛身上散发的黑色气息让空气变得越加凝重了，连文也暂时闭上了嘴。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响起的只有三人的足音，虚空中透出的照亮了长廊的星辉在悠长悠长的行程之中变幻数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也终于迎来了尽头――比大海还要深邃的蓝色所填上的椭圆，之后的走道则是渐渐变作虚无，这应该是个传送门。
赫佳特回头，无色的视线在二人身上各停留了瞬间，转身，静静走入了那片湛蓝之中，带起了圈圈波纹。
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凛与文也缓步走进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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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遭遇任何奇怪的知觉，文和凛顺利地穿过了蓝色的传送门，当二人踏出湛蓝的光圈之后，这抹深邃的蓝色就如同火焰般熄灭了。
呈现于面前的是一道长长的向上的阶梯，顺着阶梯向上望去是一座古朴的王座陷在一片黯淡之中，虽然算不上精致华丽，却是透着淡淡的让人无法违背的威严。
虽然只是先了一步，但这时赫佳特已经默默站在王座的一侧看着阶梯之下的二人。
坐在王座之上人因为光线黯淡的缘故并不能让文和凛清晰地看清容貌，但却可以认出在睡觉的样子。
“这就是‘盟主’吗？”还以为该会是如同命定夙敌的相遇般对抗的场景，凛有些不满意了。
“凛真是后知后觉呐~”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所有的线索已经连成了清晰的脉络，一切事件都一个个显露出了真实的摸样。
赫佳特轻躬身体，微微凑近睡在王座上的人，“盟主，他们到了。”
……
没有反应。
大御巫看着依然睡着的盟主，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这不是作为神时威严的神情，也不是不再是神之后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而是那褪去了一切伪装，取下了层层面具之后而呈现出来的薄薄的疲倦与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渴望。
不知为何，作为最忠诚的三柱臣之一的大御巫――赫佳特，在这个时候却做出了相当不符合臣下身份的动作。
赫佳特伸出了藏在披风下的手，慢慢伸向了盟主的睡容……
“啊！”赫佳特忽然注意到了盟主微微颤动的睫毛，立刻以着黄金肾斗士都无法看到的速度收回了冒失的胡来的手，似乎挂不起任何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一点可以轻易觉察的失望。
随着盟主的眼缓缓地睁开，光辉开始了闪耀，王座之上的黯淡也渐渐褪去。
直到这时，凛才注意到坐在王座上的人穿着与她和文式样相同而只是颜色不同的概念武装。
“哈？！怎么会！！”意识到了什么的凛不禁发出了惊叫，“师、师傅？！”
“嗯~啊~~~~”这时王座之上的人也恰好站了起来，双手奋力向上伸展，腰身也用力歪动了几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凛才发觉吗……”文一脸无谓的样子。
“可是……”本想试着反驳什么，不过还是无奈放弃了。
懒洋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呢……”
“师傅，我们总算到了呢，您找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文似是已经料到一切的样子。
黑幕从刚起床的懒洋洋中略略沉淀了片刻，“其实呐，这一次确实有着相当重要的事要对你们提起，”肖明坐回王座之上，“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仍要拖上一段时间，不过没想到的是变化总是要比计划要快上许多呢……在这之前，凛……”
“啊？”眉头一扭，这时的凛已经大致缕清了实情，不满的情绪已经孕育了不少。
“你先睡一觉吧。”肖明手轻轻一挥。
“！”凛身体一软便要倒在地上，不过所幸文及时将她扶住，但这时，文注意到凛已经睡着了。
小心将凛靠在一个柱子旁，“我的师傅啊，看来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事呢。”
“啊，当然呢，文，其实我在想，你也需要睡一觉吗？”
肖明的目光落在了文的瞳中，文却也没有退却、坦然地看着明。
“看样子，文是不需要了。”明微笑着说道。
“其实是关于这个地球的事呢，能猜到吗？”
“师傅，不知有个问题该不该问。”
“嘛~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这样就可以解释了呢。”
“不过我并没有否认自己曾是地球人哦，身为重生者的你大概可以理解吧。”
“……师傅果然是师傅。”
“好了，现在进入正题吧。其实是因为我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的缘故呢，本来和阿赖耶与盖亚的约定我决定推给我可爱的弟子们。”
“呵呵~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师傅真是可怜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按照我的计划，你们两个将会分别成为type－earth或是UO作为过渡以辅助这个世界的变迁，既然现在仍醒着的人是你的话，就姑且让你先选吧。”
“真的必须要在这两个之中选一个吗？”文只能苦笑了。
“当然，这是必要的步骤。”
“那么，那一个会麻烦一些呢？”
“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的说，不过从定义上看，大概会是作为UO比较轻松吧，毕竟现在地球上就趴着个不在水星呆着却睡在这里的UO。”
“那还是把更崇高的位置――TYPE－earth留给师姐吧。”
“呵呵~可以说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吗，我对你更加满意了呢。”
“我也是，师傅。”
“这大概会是近期内最后一次相见了吧，我要去远方呢。”话间不由将视线投向了远处。
“……”文却沉默了。
“嘛~记得替我向凛说声再见吧。”
“啊，会的……”文望向王座上的明，“师傅，虽然不过刚认识了一天，但是，谢谢你……再见。”
“放心吧，我总会有回来的一天呢，那……既然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你们回去吧。”
“哦。”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中。
大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肖明站了起来，走到了面对着似是由无机质构成的少女的位置。
“赫佳特，你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作出决定真是让我相当意外呢。”
“请恕罪。”赫佳特似乎有些慌乱了。
“不，我很开心呢，能够看到你的改变……其实很简单不是吗……”是在微笑地赞许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明隐隐看到赫佳特的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丝红晕。
“我要去了。”
“请让赫佳特继续追随盟主吧！”清冷的语气粘上了些许热切而变得不纯粹，但却变得更加可爱了。
“……”明顿了须臾，言语间蕴涵的情感似是愧疚也似是遗憾，“抱歉，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带着赫佳特越界。”
“让此身结束吧……”赫佳特闭上了眼睛，微微低头。
“……”肖明的手按在赫佳特大大的帽子上，轻轻揉了揉。
“希望你的思念可以传达到本尊的身上吧。”
“……”微笑，只是在最后的瞬间，如同樱花绽放般，绚烂无比，在绝美的天蓝色之中，大御巫的身影渐渐消失了，空虚的瞳中，似乎深深映下了些什么……
（对于心中存在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的赫佳特，到底如何才能让她得到满足呢？
大概也只有拥有着超越了大洞的容积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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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之前说过要变成网吧党的我却依旧在稳定更新呢？
其实呐，现在是在亲戚家……
已经定下了，23日跨省回自己家，到时候就是正式的网吧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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