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师
;;????这一章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就改了……让大家久等了，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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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呐，优秀者是堪称灵魂工程师的存在啊……
那么……事情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谁能告诉我？
即使是以这个山田太郎头颅之中虽并没有闻名于各位学者但也绝对堪称目前世界上最具研究价值的大脑的计算与推论都是无法完全理清发生在眼前所有的状况之前因后果。
“这算是什么……偶然？”站在讲台之上的人喃喃自语。
这是一个足以容纳500人的大阶梯教室，整整齐齐地坐在席位上的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水手服的少女们。
虽然没有坐满，不过粗粗看去也是超过了四百这个数字――在太郎所接触过的资料中所提到过的澄百合的所有学员的总数也不过是四百多人罢了。
难道子荻竟然是把所有的在校生都召集过来听课了吗？！太郎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好好地面对了，无论是对自己或是对他人，这都会是相当重要的结果吧……
本心上看来，其实这个山田太郎从来没有要成为一个好老师的志愿，这是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的志愿。
回溯至在北海道的日子，虽然在最初的阶段曾考虑过离开瓦古娜丽亚的谋生问题时也想过是否要成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不过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夹在程序员和科学家之间的一闪即过的微小的念头。
在收下了第一、第二个收下之后，因为大河同子荻结缔了因缘、并在那时从子荻那里得到的教师的工作不过是偶然而已，而太郎所准备的课程也仅仅是关于知识之类的而绝不会、也没有想到过要提及世界观人生观之类，只是作为一个讲师却没有作为一个教师的觉悟――然后子荻忽然就决定了要将这些学生托付给自己了，于是便坚决地这么做了。
不好拒绝，或者说并没有拒绝的理由，这并不是什么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有益的剧情……为何要拒绝？
是在午饭过后不过多久便安排好了，子荻以身为澄百合军师的权利调集了全部的少女，再把太郎带到了这个讲堂。
每一扇窗户都已经关上，甚至还拉上了遮光的窗帘，整个讲堂是被白炽灯所发出的光明所照亮的，把自然的气息全然隔绝，虚空之中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气息，似乎正在一点点将这一片空间从大世界中割离出来，甚至是贯穿了空间作为主轴的时间的流动也似乎发生了扭曲。
少女们安静地坐着，面前统一摆着黑色的小册子(=3=)和制式的没有个性的笔，默默地将目光一齐凝集在了讲台之上，或是好奇或是冷漠甚至会是毫无理由的杀意――每一道视线都不是可以轻易无视的存在。
如果将普通人的视线所包含的能量记作1的话，这些狂战士少女们的视线所蕴含的力量便至少是10而且并不只是量的堆积而是实质性的质变，若是个等闲之辈的话这么站在讲台之上的话，大概或许会就被这样的注视弄得精神失常也说不定。
不过就是在这样的似乎已经被封闭的世界中，在四百多道深刻的视线的交汇之下，讲台上的太郎似乎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只是用连自己也没有想到过的温和目光从每个学生身上扫过，一一用眼睛确认着每一道目光所的情绪，那些没有见过的、那些与之战过一场的、更加熟悉的病蜘蛛、玉澡和爱由……顺着一条似乎经过了计算的路线在最后恰好让目光落在了第一排坐着的子荻身上，不由在视线中注入了更加复杂的内容，子荻微笑着点点头作为回应。
这么就要转职了吗？从一个neet转职为高尚的教师，并将引导这个学校的学生的人生……
那么，转职吧。
恍然之间世界一下子失去了颜色，眼前所见的事物不停后退着远离了视野，景物变得模糊至无法看清，接着模糊的事物开始了旋转，旋转扩大着，迅速蔓延至整个视界，当螺旋占领了一切之后，只是一瞬便静止了，如同一切都被凝固了一般，连同时间空间一同绞入其中的螺旋被冻结起来，世界的维度一道道被抽离，最后只剩下了面前突兀的平板画。
“乒――！”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了世界，画上了螺旋的平板画如同玻璃般裂开了一片蛛网般的破痕，一块块被凝固在画上的螺旋不停如雨般落下，于是便看到了被隐藏在画之后的光――不是与黑暗对立的那种光明而是似乎将一切都涵盖其中的创世之光！
面无表情地旁观着一切的太郎第一次动容了，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光芒之中――
似乎是须臾，又像是久远，投入了光之中的太郎已经无法感觉时间的流动，只是可以觉察到历经了无法感知的时光、发生了些不能理解的变化之后终于再次掌控了自己的身心。
当面前的景色再一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个授课的地点，而是更加开阔的地方，是一片建筑工地一旁的空地上，时间是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
明明是记忆中没有刻下的画面却是透着一股夹着淡淡怀念的亲切感，相当自然地将视线一转，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一大堆沙子，堆成了两米多高的小山的样子，而沙堆较为平缓的地方有一个小孩在沙上玩着。
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感想，只是本能地靠近了，没有刻意地隐藏脚步声，于是小孩在太郎接近至三四米距离的时候变转头看了过来。
于是二人的视线对上了，小孩略显奇怪的看着太郎，而太郎也随之看到了小孩的面容――亲切到超越灵犀一点、熟悉到忍不住要吐出来……痛恨至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先开口的是太郎，因为一看便知小孩不是爱对陌生人说话的类型，所说的却不是有记忆以来便使用着的日语，而竟是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中文，这是某种目前的太郎无法理解的本能在催促着。
“小朋友，那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并没有用疑问的口气，而是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稍作确认一般。
“……”
小孩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回答了，有些咬牙切齿地：
“最讨厌老师了！”
……
太郎闭上眼睛，感受着不知从而来的淡淡的喜悦和刚刚开始的蜕变，转念之间便是千思万绪，一条之前从未想过的道路无比清晰地展现在面前，心中便有了新的想法。
“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讲台上。
站在讲台上的这位似乎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而成为了全新的另一个人。
睁开眼，再一次面对学生时已经去掉了之前的茫然――取而代之的是压迫感！
属于强者的气息瞬间填满了整个封闭的空间，明明是密闭的场所却让在座的诸位感觉到了凌烈的风压！
同一个面孔却是截然不同的气势了，原本的人畜无害的太郎这时却是成为了肆无忌惮者。
即使是已经成为了悍不畏死的狂战士的少女们也都不由屏住气息，这并不是畏惧，只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
少女们不敢移开视线地看着这个已经成为她们的老师的人从粉笔盒中取出完整的一支，在黑板上写下了“山田太郎”几个字，不过这位老师在之后并没有开始算是惯例的自我介绍。
“既然大家已经成为了我的学生的话，那么有一点不记下是绝对不行的呢。”
太郎说道这顿了顿，气息一敛，锋芒入鞘，凝固的空气再次活跃起来，新任教师的气质又在此刻转为了返璞归真的大宗师，嘴唇弯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恰在温暖的微笑与冰冷的不屑之间，更加深邃地黑色眼眸再次一一与每一个少女对视一瞬，而少女们所见到的却是足以将灵魂吸入的因为太过繁复而变为黑色的螺旋！
“没错――唯有这一点是必须记下的――这个世界呐，她的根源是……”
平淡的言语带着奇异的节律在讲堂中回荡着，没有用扩音设备的声音并不算响亮，却深深印入了每个听众的脑海，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词语似乎都在震动着灵魂，让人的心脏都要忍不住停顿下来。
“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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