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紫的回答
前传12修改版
躺下后，肖明按下了安置在床边的副开关把灯给关上了。
这是紫为他准备的房间，衣柜、书桌、书架和电脑的存在让这个房间比起客房来说更像是私室，虽然并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房间，但这样像一个“家”的感觉也让快一个学期没有回家的他有了些亲切的感觉和一些莫名的感触。
闻着被子中淡淡的幽香，不禁开始回想这段不足二十四个小时的区间中所经历的事情。就这么突然见到了可以被称为挚友的网友啊……而且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到底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或者就这么平淡地接受了，并蛋定地去适应这个改变吗……
当真是人生如梦呢……
想到这里肖明不由被自己脑中的忽然浮现的那个词汇逗笑了。
那位风先生说过的，若是他的朋友在的话就定要对“人生如梦”什么的吐槽，呃，说是反诘或许会更加合适些。
“有梦之人还要感概？那天下无梦之人呢？身在梦中应知梦之妙，生而为人应知人之福。”
只是在风先生口中听到真是可惜了些呢，若是有幸能当面听到风先生的那位有人亲自说出这句话就好了，那位一定也是和名为风君子的风先生一样、是个值得一见的人吧。
这么说来的话，能够说出“人生如梦”的自己还能算是幸运之人了吧……也确实是这样呐……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只不过是有些不解罢了吧。
曾经是陌生人的你，紫，我的挚友啊，就如同原来那样在无法触碰到彼此的地方相互守望着不好么，正是因为这样的距离才让我们成为了这样的朋友，然而如今你又为何要将这个我所以为可以作为支点的事物破坏呢？
难道你不明白吗？紫……
我正是因为认定你无法来到我的面前才能如此放下戒心对你说着这样那样的或是没有意义或是重要的事情……忽然从手机的另一头跳出来与我见了面的你啊……所期待的到底是什么，在你看来，那个我所不知道的你所期待的事物会比二人一直以来的友谊要重要呢，但如此又让我到底该如何才能以新的方式去面对你呢？
唉……
肖明又一次叹息了。怀着些微妙的情绪打开手机的短信编辑器，略犹豫了一下，完成了只是十个字符都不足的短信。
晚安……」
选中了目录下的第四个名字以及Z目录下那唯一一个名字……微愣了一下，想起了关上房门前就已经把这句话对她说了出来，就把“紫”从收信者列表中剔除了，才发出了短信。
再就是按惯例看起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惯例的时间久了些，过了很久依然没有睡下，并不是因为因为太好看而让肖明把持不住而一直看下去，其实这本书并不算是特别的佳作，只不过是常规套路的一本穿越文罢了，用来打发时间还可以，但是说什么也不至于太过吸引读破千本的骨灰级网络读者。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只是没有睡意，即使是已经感觉到了疲倦，却依然没有丝毫要入睡的欲望，这让肖明异常蛋疼，加上忽然有了些尿意，就不再躺在床上纠结着，爬了起来。
肖明所住的房间的对面就是紫的房间，于是当他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后就注意到了，没有锁住的紫的房门的缝隙后投出了一丝光亮。
原来她还没睡吗……
心情有些奇怪了，解决了三急之一的问题之后没有直接回房继续纠结，而是站到了紫的门前，大概也是因为疲倦了的缘故，头脑已经不太清醒的肖明就这么失礼地在深夜之中推开了紫的房门。
一出手就已经觉得不太对劲的肖明一下子困意全消，立刻就清醒了不少，但是这时门已经打开了，而自己也已经大半步迈进了门里……
紫果然没有睡下，穿着睡衣的她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因为注意到门口的响动，她视线这时已经落到了肖明的身上。
……
“呃……紫还没睡吗？”
“嗯，今晚睡不着呢……”
女孩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答着那个半夜闯进自己房间的男子。
这时的肖明真的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啊……睡眠不足可是皮肤的大敌啊，紫还是早些睡吧……呃，就这样，我去了……”
不过这句话似乎被微笑着的紫刻意忽略掉了，刚要狼狈地圆润离开的肖明被留下了。
“小明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嘛……的确……”
“那么我们来喝茶吧……”温柔轻软的声音这时听起来比起建议却更像是决议。
“啊？！好的……”
于是几分钟之后，二人坐到了打开了灯的大厅里。
紫摆弄起茶几上的茶具，肖明也从最初似是做坏事被抓住的尴尬中恢复了过来，虽然对为什么要喝会让自己更加睡不着的茶感到相当不解，不过还是淡定了一些，安静地看着紫的动作。
因为母亲对茶相当喜欢，到高中为止都与母亲在一起的自己自然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与茶有关的事情。笑着的脸上依然温柔平和，为茶壶注入热水时的动作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如此寻常的动作却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协调的感觉。一看之下肖明就觉得紫也是个喜欢茶的人。
不经意间，心中再次不平静地浮起了几分淡淡的焦虑，不至于露于言表，但自己也能明白心中的这份心情。目光停在了紫的手上，那是没有一点瑕疵、如同是用最上等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手。晚餐是紫做的，只是一盘萝卜丝炒牛肉加上一盘芥菜，相当美味，甚至比被母亲训练过而毫不逊色于多数家庭主妇的自己还要善于此道……而紫似乎也同样善于茶艺呢……
那么紫究竟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自己所知道的她究竟是构成了真正的紫成分中的多少？
紫……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同我成为朋友？
为什么会是女子？
为什么……要来到我的面前？
……
肖明长叹一声，但终究还是没能释怀，心中堆积的疑问与不解和连自己都觉得不知所谓的淡淡愤怒，让他终于还是不能装成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如此和紫相处了……也许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平衡已经被破坏掉了吧……即使是这样，紫依然是自己的挚友啊……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处理才行！
“紫，我忽然想说些没有意义的话呢，可以吗？”
心中沉淀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不过言语之间却不见丝毫激动，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般。
“请说吧，无论是什么紫都能好好接受。”
紫一怔，目中淡淡的温柔也荡起了些波纹。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我的理想吗，”肖明深深看着紫，“回到家乡做一个不上不下的老师，平静地活下去，如果可能的话，找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共同生活，并将自己的思念传承下去……我曾说过这是我的理想，不过其实还有一点没有同你提起呢。”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是如何，不过到昨天为止我都曾期待着将这件事情作为是要作为一生中最后要去做的事情。”
说到这不由自嘲地笑了两下，“我呐，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知道你的身份然后同你告别……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能提前知道真相算是幸运的事情，不过果然还是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了……紫，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看到了紫目中难过的神情，但在心中长叹一声的肖明还是将这个问题再次向紫说起，虽然也曾想过就这么下去也好，不过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纠结吧……
“小明哥哥果然还是生气了呢……”
淡琥珀色的双眸中那淡淡的凄楚让他有些愧疚，“今晚小明哥哥没有发来短信呢……过去都会在一点之前发来的。”
“如果紫是小明哥哥的话大概也会生气吧……自顾自地要破坏掉二人之间的默契，是紫错了……”
紫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恍惚，用着如同梦游者一般的语气，“不过有些事情是必须的，因为是必须的所以必须要去做。”
“可以跟紫来么……穿上外衣。”
“嗯。”看着紫恍惚的神情，心中一阵黯淡的感触。
当他穿上了大衣走出房间时紫正在家门前等待着，她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上了一件大衣。
“请跟紫走吧。”
那似乎是挤出来的笑容让他不由沉默了，一句话不说跟上了紫离开，并锁上了门。
紫带着肖明沿着楼梯一直向上，走了大约几层的楼梯之后，来到了的一扇锁上了的门前，紫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门。
是楼顶。
这时，雪还是没有停下，不过已经温柔了许多，天上的乌云消散了许多，甚至可以见到那之前被隐藏在云层之后、透着冷冽华光的月亮，楼顶上意外地没有积上太厚的雪只是稍微没过鞋子而已，而紫就这么走进了雪中，来到了楼顶边上的护栏旁。
肖明也跟着在雪中留下足迹来到了紫的身边，看向了紫所望着的方向。
这俯瞰的风景让肖明有些失神。
“去年曾看过一次，觉得相当漂亮，于是也想让小明哥哥看看呢……”
紫转过身面对着肖明，肖明也面向了她。
只见她微闭的眼缓缓睁开，透出了种莫名的神采。
“小明哥哥，紫这就告诉你……”
这是肖明从未见过的似乎是要深深印到自己心中的眼神，她的声音也褪去了茫然而变得坚定，脸上又绽放了肖明所熟悉的笑容。
“这是因为……”
“紫想要同小明哥哥在一起，不是在电脑或是手机的两端……而是可以真切地触碰到彼此的距离。”
她向肖明迈出了半步，伸出了右手抓住了肖明的右手。
“是因为喜欢……”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因为爱着你呀……”
紫抓着着肖明的手穿过大衣按在自己的胸口，没有一丝回避地直面着吃惊的肖明。
“紫是因为喜欢着你，所以才无法抑制这份心情……”
肖明感觉到了，透过轻薄的睡衣传来的温软的触觉后那激烈地跳动着的心，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因为爱着你所以才会笑着。
因为爱着你才会注视着你。
正是因为爱着你才会打破我们的默契。
正是因为爱着你，紫才会想要出现在你的面前……
也许会让你感到迷茫、困扰、不知所措……但这，全部都是因为爱着你。
……这，就是紫的回答。”
说到这里，紫放下了按着肖明的手的手。
“无论如何都想要同你分享一切，紫的欢乐与悲伤，以及所见的风景……”
紫抬起左手，向着那被纯白所覆盖的世界。
而到了这时，肖明才从惊讶中醒来，留意到自己的手还在紫的胸上……明明是雪地之中却觉得一阵阵燥热，强作淡定收回了手。
看着月光下宛若精灵的少女，良久才从似乎有些干涩的口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是小明哥哥呢……紫会爱上小明哥哥，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所以也请你爱上紫吧……”
肖明的心颤抖了，又一次被这个女孩所震撼、吸引，深深注视着她那绝美的淡琥珀色，不想移开……
“阿嚏~”
面前可爱的她忽然紧皱眉头打了一个喷嚏，这让肖明才想到了她不过只是穿了睡衣加上一件大衣而已，这样单薄的穿着果然……而且现在连大衣都已经敞开……
“笨蛋，要看风景的话，还是得先穿好衣服才行……先会屋子里吧。”
心中为她是否着凉担心了起来，但同时也暗自微松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嗯，好吧~”
眼角带上了一点泪珠的紫笑着牵上了肖明的手，拉着他离开了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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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必须自重了，这些日子我忽然蛋疼了，什么都不想做，即使是偶尔码了些字也是总觉得各种不满意，唉~
呃！
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明天起，除了特殊情况，二日一更！
用我的节操作为抵押！！！
如果做不到请叫我无操节的G！
嗯，就这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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