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家
前传15回家
二十日离开学校。
二十一日早到达唯海，这一天遇到了颇有些大隐于市意味的风君子风先生，相谈甚欢。
二十二日，与紫相见。
二十三日，凌晨，紫向自己表达了爱意。
二十四日，回应了紫的爱，成为了情侣。
……
二十八日，离开唯海，回校，而考试周开始的那天是一月九日，不过那之前的一周中就有两门科目被安排为随堂考试。
于是在幸福与紫共度的幸福的数天之后，带着依依惜别的不舍，肖明终于还是回校进入了相当痛苦的复习时间。
说实话呢，这个学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并没有学习得相当认真，虽然很少旷课，不过即使是去上了课也不过是在用手机看着而已，除了一门老师不给课件强制要求大家手抄笔记的课程外，肖明学到的不过是那个课程的名字而已。
虽然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而且连期末短短的时间里也是花了快十天时间去了唯海，于是剩下的复习时间是在不多，但他依然不打算做些类似于带小抄之类不正直的事情――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这个算是原则吧……虽然作为学生而言不好好学习就是不正直的事情。
大概因为是到了大学的缘故，那些个科目也不再是如同高中那样了，不需要投入太多太多的精力去精研，更加注重的是广度，于是考试时老师也自然不会出些太难的题目，而且多数的老师都会在考前多少划些重点，不至于让学生们不知如何复习才好，而有些老师则更加剽悍一些，直接把考试题目交代了，当然会是好几套的题目。
于是既有学生的原因，也有老师的原因，到了大学呢，考试作弊的状况就忽然涌现了，某些非同志们总是盯紧了老师有意无意露出的空当抽出了法宝，即使是成绩好的人也有这样的行为呢……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肖明没有去作弊，虽然看着周围带着小抄的人们得到了比辛苦背书的自己更高的分数会有些不悦，不过因为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些什么，于是也没有太多地说些什么，只是自己坚持着罢了。
也有同舍的人说过：“只不过是你没有作弊的勇气罢了。”这样的时候肖明总是会用笑着这么一句话来反驳，“是你没有不作弊的勇气吧。”
是啊，有时候情况会变得相当危急呢，知道自己不作弊就可能挂掉的话，你是会有着作弊的勇气还是即使会挂掉也不作弊的勇气呢？
记得上个学期的时候，也有过考试前背书背到两点的时候，不过这次，貌似情况变得更加悲剧了些。不过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他也没抱怨什么，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加油吧。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每天晚上零点睡下算是为了保证精力，到了考试之前的夜里这一次甚至有了通宵背书只是闭上眼休息半个小时的情况，当所有考试都完成了的时候，整个人都似乎是大病了一场一般，不过总算还是应付过了这次考试，而且甚至觉得貌似都不至于会轻易挂掉的样子。
考完试后在宿舍狠狠地休息了两日后，要启程回家了，而到了这时，宿舍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放假舍友们就陆续离开了，整栋楼也是灯火寥落的样子。虽然暖气没停，不过还是会显得冷了些。
记得大学第一个寒假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是到了考完试后才蛋定地去学校对面的售票点买了票的，结果只剩下了站票。呃，结果相当蛋定地在火车上站了二十多个小时。到了暑假的时候聪明了一点，提前到预售极限的那一天在火车站排了一天队买到了卧铺票，算是稍微舒服了些，结果同同学说起，发现了，其实预定时间巧妙的话，飞机票要比卧铺便宜。
于是这个春运，肖明果断提前了一个多月预定了飞机票。
飞机是比较尴尬的八点起飞，于是只好在六点时就起了床，洗刷后最后确认了宿舍的状况后，带上了仅为一个背包和笔记本袋子的行李，离开了学校。
毕竟是春运的时候，即使是机场，出租车刚到停车场就让他感到了些拥挤，到了楼里也是要比平常时候要多了许多人。从自助设备取了登机牌，耗过了过安检排成的人龙，在没有多少空位的候机厅里站了一刻左右，就排队上了飞机。
其实肖明并不喜欢这样的交通工具，虽然飞了起来，但却感觉不到一点自由，起飞与降落的颠簸更是让他有了些心惊肉跳感觉，似乎上了这个盒子生命就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一般。不过还是要比火车那一天多的行程要好一些。
约三个小时的飞行，肖明回到了这个故乡。下了飞机在机场直接坐上了直达市里的快线，在转乘了一路公交车，到了市中心，从车上所见的那些变了不少的风景让他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不算是近乡情怯之类的，更多的大概算是寂寞吧……当曾经熟悉的东西在自己远行归来后却成为了陌生的存在，甚至是那些可以一起欢笑的友人们也各自离开了这里前往了他们的前途……果然还是会有些寂寞。
因为只是同已经回家的母亲说了是今天到而没有说明具体时间的缘故，他并不急着上车回家，而是步行了几里路走到了一个隐藏地极好的咖啡厅。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品牌咖啡店，店面不大算是和紫屋类似的袖珍型，但消费不贵、手艺不错，那是过去常和朋友相聚的地方，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来到这里。
和依然记得自己的老板开心地聊了一下，点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份松饼，找了一个偏僻些的位置坐了下来，把笔记本的电源插上，开机，直接连上了店里的无线网络――密码没变，让肖明莫名其妙地有些开心。
从到达这个咖啡店的正午，至下午四点多，肖明好好放松了一下自己，稍微调整了下奇怪的心情，也总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回家，去在父母分开之后第一次再见到母亲。上了车，先发了条短信告诉了母亲自己不就就要到家的事情，然后才呆呆望向了窗外多少有些改变的风景。
有时期待着改变，不过有时却会期待着不变，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改变的，有些事情也正是因为改变而美丽。面对着期待可以不变的事物的改变，或许可以接受，但果然还是不能习惯呢……
到了家门前的时候是近六点的时候了。从背包右侧的小袋子里取出了那串钥匙，一下就拿住了可以开启这扇门的那一把。深深呼吸一次，将它插入了钥匙孔中，往顺时针方向转了半圈，感觉到了机关打开的触动，便拉开了门。
一个学期，四个多月未见的母亲已经来到了门前，比起以往清爽的短发，现在的母亲终于再次蓄起了长发，那样的长度是仅从母亲大学时期的相册里见到过的程度，而其实有记忆来都未曾见到母亲长发的样子，小时候也曾向母亲提到过，但她都是一笑而过了，不过现在的肖明，却期望着什么都没有改变才好吧！
母亲瘦了一些，不知是因为变得经常运动还是由于一些其他的原因，脸上带着些微笑，但是眉目之间淡淡的憔悴之意却怎么也无法掩饰。
“回来了，晚饭刚才已经做好了，饿了吧……先去洗洗手吧。”
“……嗯。”肖明尽量用着最恰当的笑容去回应，换了鞋，回到自己那已经被打扫得没有一点半年没使用的感觉的房间放好了行李，洗了手，坐到了那个许久没有坐的专属于自己的位置。
菜明显做得多了些，都是肖明喜欢的菜，面对着这样的情景，肖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拿起已经盛好饭的碗，吃了起来。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向母亲的方向，不过从余光看到母亲一直没有动筷子，还是微转头看了过去――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的母亲竟然流泪了，不是痛哭，脸上没有因为伤痛扭曲的神情，只是默默流着泪。
他想要试着说些什么，但却发觉自己竟然不能开口，喉头似乎被沉重的东西堵住了一般。饭桌上陷入了连筷子撞击的声音都没有的沉默之中。
良久，母亲才微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勉强，一边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已经没事了，吃饭吧。”说着，她自己动起了筷子实践起来。
“……”肖明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不过没有说话，继续吃了起来。
依然是记忆中喜欢的菜肴，不过这时吃起来却没有感觉到记忆中的满足，想到这里，他只能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回到家里的这天晚上，父亲不在，母亲在看着自己喜欢的书，肖明把移动硬盘插上家里的台式、看着动画，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母亲不到十一点就睡了，肖明也没有了继续看动画的兴致，洗洗睡了。
「小微……晚安。」
――「那么早……我可是从昨晚睡到了今天下午两点的呢，今晚睡不睡是个问题。呵呵，小明晚安呐~」
看到小微的回信，不由一笑。
他比肖明更早回到了家，作为挚友的他是知道的，不过比起肖明而言，父亲去世不久的他似乎要更加不幸，于是一般不同再轻易同他提起双亲的事。
又动手写了另一条短信：
「爱着你啊，紫……晚安。」
――「紫也爱着小明哥哥呢，晚安，好梦。」
紫的笑颜似乎就在眼前，让肖明的心宁静了许多。
没有立刻入睡，肖明想了很多。到最后终于还是决定了：对父母之间的事情不去多加干涉。毕竟是由父亲自己的意志决定了的，若是对固执坚硬的父亲多说几句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唉~上一辈的事情还是由上一辈的人自己去解决吧……
于是便决定立刻好好睡觉，在闭眼前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是快三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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