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28
离海边不远的小山上,荒草杂生,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人愿意开采的山头,但是这个时候,山顶上,却站着一个黑色衣服的人。
海风很急,疾得站着的人虽然稳稳地站着,但是身子还是忍不住弯下几分。
一掠而过的海鸟可以看到,男人面前有一个孤立的坟头,很粗糙,不规则的石碑,上面的刻字被海风的侵蚀得很模糊了,男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写的什么,可能也分辨不出自己当时刻了什么字。
“是你把我卖了?”
“是我!你又能把我怎样?”
“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钱你拿的到吗?”
“二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有脸问为什么”
海风越来越疾,呼呼作啸,金权相已经听不到之后的吵骂了,但是最后的一幕他永远都记得。
“砰!”
“你!大哥你”
“不怪我,你该死!”
就如他现在摸着石碑一样,金权相手放在男人的头上,抓起他的身子,把他站起来,看着他慢慢地在眼前死去。
“二弟,你看我对你多好,敏儿我帮你抚养大了,虽然她总是不听我的话。”
金权相放下手里的一簇菊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向山下走去,一路上石子很多,远远看去,金权相磕磕绊绊,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
“老板,欢哥他们回来了!”
“让他进来!”
金权相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望着堆得很高的文件,虽然都是摆设,但是他仍然感到心烦。几个小时前,他知道金敏儿私自弄了一艘游轮出海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金权相看着头部扎着厚厚纱布的欢哥,笑道:
“那个小子费了你不少事?”
欢哥挤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又显得很是难看,金权相看他这个表情,笑容尽是敛去,声音低沉道:
“怎么,难道你们这么多人失手了?”
“没有,老板,只是”
金权相听后,笑意又恢复在脸上道:
“只是什么?”
“我们只剩四个兄弟了。”
欢哥说完,“啪!”的跪倒在地上,深埋着头,这么多兄弟死了,他比金权相更是在意,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怎能不在意。
“只剩四个人了?”
金权相脸色变得很难看,三十多个人只剩四个人了,而且是精英的部队,虽然在他看来,易宁已经死了,但是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他第一次后悔除掉一个人。
“好了,你不要自责,人都死了,你在找就是了,我问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艘游轮?”
金权相问道,这个时候他比较关心金敏儿的行踪。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人用游轮过来接应那个小子,我们不得不用鱼雷炸毁了那艘游轮,我想上面的人?”
欢哥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偶尔抬头突然看到金权相的情绪变得非常的激动,虽然已经在克制自己了。
“你是说游轮上的人都死了?”
金权相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欢哥。
“是。”
欢哥沉默道。
“很好!很好!”
金权相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呼吸困难,他发现有时候世界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今天下午他还在二弟坟前说会好好照顾金敏儿,只是几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自己手下有人过来告诉他金敏儿死了!
金权相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岩,死死地盯着欢哥,他突然惨淡一笑道:
“不怪我,你该死!”
“砰!”
子弹从欢哥后脑出来,在后面的钢门上击穿了一个孔。艳红的血浆混着白物,缓缓流出来,还有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出去!”
金权相吼退闯进来的人。几个人惊惧看着倒在地上的欢哥,想不通金权相为什么会突然杀了欢哥。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就这样漂着,能够获救,我不介意撕毁约定!”
金敏儿看着在另一边打坐的易宁,冷道。
“你没有注意到气囊漂流的方向吗?这是正确的,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人的!”
易宁闭着眼睛,默念着气经,运导内气周游全身,驱扫全身的疲惫和留下的内伤。
“那要多少天?”
金敏儿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知道。”
“那你想让我吃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金敏儿说道。
“忍着不就行了?”
易宁微笑道。说实话,他自己也很饿,一直减少自己的运动,避免自己无用的力气消耗。
“我看你整天站在那里,你就不能坐一会儿吗?”
“管好你自己吧。”
金敏儿抱着手望着前方。
“你不累吗?”
易宁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好多了,这副身板已经受过很多次的伤了,好像自己对这些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现在感觉重伤也不过如此罢了。
身上仍然穿着潜水服,只不过已经很破了。易宁感觉到环境温度开始慢慢下降了,虽然是在海面上,但是他看到金敏儿不由地紧衣服的动作就知道温度是比较低的。
或许是气经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易宁已经对寒冷有了一定的抗拒。现在他身体依然感觉不到冷意也能说明这一点。
“啊”
金敏儿突然捂着小嘴跑到易宁旁边,眼睛盯着前方的海面。身子不停的发抖。
“怎么了?”
易宁随着他的视线往前望去,慢慢地,他的脸色也变了变。
鳄鱼!仿佛是为了印证易宁刚才说过的话,一条鳄鱼慢悠悠的游了过来,浑浊的大眼珠子犹若有神般一眨一眨的。
“砰!”
“你开什么枪!”
易宁看到金敏儿耐不住性子,害怕地先开了枪,这下正好,易宁本来还以为这条鳄鱼不会往他们的气囊游过来,现在金敏儿一声枪响,直接把它引了过来。
易宁已经预想到这条巨大的鳄鱼只需要轻轻一番便可以把他们这个小小的气囊顶翻,然后就一个一个对付他们两个了。
“开枪啊!对着它的眼睛!”
金敏儿恐吓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一样,易宁看到忍不住提醒道,这个女人平时那股傲劲都跑哪里去了。
“砰砰砰!”
金敏儿闭着眼睛把子弹都打光了,可是那种准头易宁不用看就知道了。
虽然这边的光线不好,但是易宁还是能够看到鳄鱼下颚那一排泛着寒光的剑齿,他焦急着绞尽脑汁,苦苦想着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或许他身体无恙的时候,对付一条鳄鱼,凭着身手,应该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身体不是最好状态,就有些勉强了。
易宁想这条鳄鱼干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它竟然首先就蹿到气囊底下试图翻开气囊,把易宁和金敏儿翻到海里。
“你会游泳吗?”
易宁死死抓着身下,该死的是里面进水了,变得滑手。
“会!”
金敏儿本已苍白的脸蛋变得愈加惨白,易宁暗叹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了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本该出现的表情。
“你待会儿下水后,给我赶紧游离这里!”
“那你怎么办?”
易宁有些欣慰,虽然他知道金敏儿只是下意识地问。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对付它的话,我不介意你留下,跟我一定对付它!”
易宁说道。
他从腿上解下从来没有用过的短刀,手掌在刀刃上轻轻划过,他明显感到有一层皮肤被切开。这把刀是杜泰给他的,看来是个高级货,易宁满意地点头,鳄鱼全身都很硬,他可不想见到自己无处下手。
“离开这里!”
易宁站起来说道,自己在金敏儿吃惊的表情里跃入海里。
一下水,易宁便感到一股腥风向自己袭来,他腰部扭动,身体自然翻转过来,带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鳄鱼游向远处。
这种情形易宁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不过那个时候易宁知道自己不会死,因为老道士就跟在自己旁边,而且身后跟着的是一条水蛇。
但是今天的状况似乎恶劣了百倍不止,易宁花了好长时间才调理完成的身体在与鳄鱼周旋几分钟后,便感到不适了。
“赌一把了!”
易宁骤然加快了速度,超乎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易宁身体冲向水面,慢慢身体向内弯曲,他感觉到滑过身体的海水说不出的温暖,易宁心里一阵放松。
“到了!”
也许只有现在紧紧关注这里的金敏儿才能够才能够看到易宁接下来表演的杂技,就像海豚一样,易宁冲出海面,在高出海面几米上完成了一个抛物线,然后又落入海水里,这时候鳄鱼便在自己眼前了。
双手抓住鳄鱼的尾巴,易宁感到它的皮肤确实不怎么样,巨大的鳄鱼在易宁双目因用力过度有些泛红的情况下,鳄身被生生拽到易宁身下,易宁骑到它身上,把要在齿间的短刀吐掉,准准地插在鳄鱼电灯泡一样大的眼珠里。
这是鳄鱼唯一的死穴,在易宁看来。
鳄鱼临死的挣脱力把易宁扔到了一边,易宁看着这条不幸的鳄鱼慢慢停止了挣扎,慢慢沉下海底。他才往金敏儿那里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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