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23
香港圣母教堂医院顶楼的高级vip区由于特首的一道指令,迅速被清空。所有无关人员都被要求立即离开。
下午两时,经验丰富的护士严肃地往手术室推进一个人早已重度昏迷的患者,稍微年轻的护士好奇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年轻人,突然感到对面的护士长凌厉地向她看过来。忙转过头,一心往前跑去。
“他的身子崩溃了,各项生命器官已经停止了运行,能够撑到现在但凭着一吊气。”
风尘仆仆的杜泰望着里面躺着的易宁,沮丧地说道。
“你没有办法吗?”
威尔问道,眉头紧蹙着,手里的雪茄一直没有点着。
“没有”
杜泰轻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正常的地方,从他身上复发的老伤来看都是短时间内的,现在都冒了出来,加上黑衫多次致命的袭击,添上新伤”
他没有说下去,从医这么多年,在他手里死去了人不少,但是今天确实最不甘心,最感到无助的一次。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威尔“啪!”地一声点着了雪茄,狠狠抽了一口,又烦心地掐灭了。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易宁吧!”
威尔拍了拍杜泰的肩,慢慢走了出去。
“开始手术吧!”
杜泰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暗的天气,吐了吐口里的晦气,迈步往手术室里走去。
锋利的手术刀切开胸腔,露出了一排肋骨。
“定位器!”
夹住了两边的肋骨,杜泰从易宁胸口扒开一道空间,里面一览无余。
“抽血!”
肚子里的淤血被抽出,气氛沉闷地让人窒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患者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他们现在的努力只是在尽人事而已。
“止血钳!”
手术进行地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杜泰擦了擦汗,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易宁,又重新看向自己手里的伤口。
“把他身上所有的伤疤都挑开,放血后再进行缝合!”
几个熟练的医生听后,连忙开始做了起来,本来身为这个行业享有盛誉的医生,他们被派进来当助手还是满心的不愿。
进来后看到主刀医生鬼斧神工的医技,所有的不开全都散开,以久违的学生态度观看着杜泰的手术过程。
“万幸子弹没有碰到心脏,要不然什么都不用做了!”
杜泰心里想着,他瞥了一眼心脏处,微弱的跳动,但是仍然坚定,丝毫没有减轻的样子。
他没有注意到,显微镜下每次理顺一个经脉,旁边的输血管便自动快了一分,易宁向婴儿一样渴求着大量的乳液。
深度的沉睡,完全没有了思想,仿佛回到了婴儿时代。只有气经从细微毫厘间慢慢游走着,随着杜泰的进度,逐渐变成毛孔粗细,一遍一遍地游走。当易宁被推出手术室时,汇成浪海的内气穿透了所有的组织器官,从头顶到脚底,如阳光一般恢复易宁的身体。
整个手术进行了接近十个小时,杜泰一出来后便掏出了一根烟,身边的威尔帮着点燃后,闭眼吸了满满一口。
“手术怎么样?”
威尔靠着墙,脚跟顶在墙上,双眼看着挂在墙上的油画。
“比预想中好!”
杜泰看着快烧到手的烟,忙把它丢掉:
“原来想着他很有可能在手术途中死掉,现在看来这小子的命是比别人硬。”
“那就好!”
威尔从兜里拿出还没有烧尽的雪茄,点着后,自己抽了一口后,又递给了杜泰,杜泰接过塞进嘴里,鼻孔里冒出了幽香的味道。
“灵若那个丫头呢?”
杜泰问道。
“她还不知道这事呢,被易宁提前安排到大学里去念书了。”
威尔笑道:
“易宁是准备把她留在香港了,这样也不错,他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杜泰诧异地看了威尔一眼,疑惑道:
“易宁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不会的,要留早留在天堂岛了。”
威尔摇摇头,伸了个懒腰道:
“我得去休息了,这几天几乎没有合过眼。”
三天后,南湾别墅,清晨阳光正好的时候。
易宁自然地睁开双眼,舒了口气后,神清气爽。别过头,看向外面,正好杜泰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那里,欣赏着海景。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杜泰回头笑道,易宁笑了笑,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骨道: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老天爷他不收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身体很奇怪,恢复得比我预想得要快多了!”
杜泰看着易宁,满脸笑意。他拖着下巴问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从小练过养生的功夫?”
“你不是知道了吗?”
易宁自个儿倒了一杯温水,一骨碌全都灌了下去。
“只是肯定一下,不过你的功夫也太神奇了。不是它,我估计你会死在手术台上。”
杜泰无所谓地笑笑。
“半年内尽量少动手了,至少不要动用全力,你的身体还在痊愈阶段。”
杜泰转过身,望着外面说道:
“你这次牵动了过去受过的伤,人的身体都是有周期极限的,你明显超标了,所以为了你老了之后不至于瘫痪,好好调养一下吧。”
“晓得了。”
易宁点头会意道:
“黑衫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扔在医院了,香港警方查到了他真实的身份后,吓得不管再管了,只等内地的意思了。”
杜泰说道。
“黑衫死了,对于红衫会来说无疑是一次地震,更是一次灾难。我想内地会有好戏发生了。”
易宁想着燕京四大家族之前被黑衫搞得颇为狼狈,这次黑衫殒身,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了。
“戏再好,我们又不是演员,观众都没这个缘分。管好自己的事吧!”
杜泰笑道。
“呵、呵。好轻松啊!”
易宁一屁股坐在靠椅上,肚子不适宜地叫了起来,他笑了笑建议道:
“我们出去吃个饭,怎么样?”
“我已经吃过了!”
“再吃一顿呗!”
“我真吃过早餐了!”
“我说的是午餐,我请客!”
“那还成!”
“你买单!”
“”
下午,易宁拿着一个糖葫芦用心的舔着,完全不理会旁边缓慢经过的人诧异的眼光,他满足地把山楂嚼碎,甘甜混着酸劲,让人很轻松。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了陈歆欣,她留了个刘海,整齐地遮住了额头。不像个飒爽的警花,倒像个大学生。
“你找我?”
易宁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挥着糖葫芦道。
陈歆欣笑着指了指易宁手里的糖葫芦问道:
“这东西你从哪里买的?”
“老远了,在深水埗那里买到的。”
易宁笑道。
陈歆欣点了点头,等到易宁走到自己身边才转身同他一起往前走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陈歆欣问道。
“过几天吧,身体还没有达到最好的状态。”
易宁想了想说道:
“对了,有个女孩儿叫纪灵若,你应该认识吧?”
陈歆欣点头道:
“就是那个你让我帮着迁到香港的那个女生?”
“嗯,我准备把她留在这里,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你有空帮我照应一下。”
易宁把手里仅剩的木棒扔到垃圾箱里,轻声道。
陈歆欣闻言点头算是答应了,走了一阵后她突然问道:
“为什么不留在香港?”
易宁一愣,摇头笑了笑,这个问题他不知道都回答了多少遍了:
“我总有一种感觉,我的脚步应该不会停留在这里。”
半个月后,威尔、杜泰连续离开,易宁安顿好纪灵若,替她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后,感到自己也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了。
依旧没有从正规的渠道离开,易宁选择了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自己一个人登上了远渡重洋的小船,伴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向着自己心中的目的地驶去。
之后的某天,仍旧留在香港的沈晓鸽机缘巧合下走到易宁的南湾别墅前:
“林伯,我们这次带的资金是不是还有很多?”
“是的。”
“问一下这套别墅有没有卖出去?”
沈晓鸽望着蓝天下安静的别墅,心中突然感到一片宁静。
几分钟后,林伯走过来说道:
“小姐,这套别墅已经有主人了。”
“哦,那能不能跟他商量一下,我们从他手里买过来。”
沈晓鸽抚摸着门口的信箱,特别的糙手。
“这小姐,我了解到这个别墅的主人正在海外,短时间里不会回香港。”
“那个人叫什么?”
沈晓鸽问道。
“小姐,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客户的资料都是绝密的,我没有弄到。”
林伯说道。
“那算了,我们事情都谈完了,我想回去了,你尽快安排吧。”
沈晓鸽最后深深往了一眼眼前的别墅,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舍。
“小姐,这次能够带着黑衫死去的消息回去,家主肯定会很高兴的。”
林伯替沈晓鸽高兴道。
“他高兴关我什么事?我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
沈晓鸽笑了笑说道,提着自己的小包走在小路上,林伯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世界真简单,如此的简单
(下一篇,又是另一个天地,又是易宁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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