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没走。”方烨过去扶着老泪纵横的老人。
被推开的崔婷婷，脸色一黑，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是你娘亲，你也不是我的小姑姑！”
别说是男人了，哪怕是财产也不可以！
崔家以大先生一家为主，钱都是他们赚的，自己身为大先生唯一的女儿，受全家人宠溺。
小姑姑却是奶奶唯一的女儿，她还在外受苦这么多年，将来的嫁妆必定不少。
当初的崔秀丽她知道是假的，也量这女人不敢多要。
但现在的方烨要是真的受老太太喜欢，将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万一老太太开心了，还有三五年的命，这……
众人看见老太太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心头都猛地一僵。
正想过去阻止，竟听见更不可思议的话。
“小姑姑死了，她早就死了，奶奶，你为什么还要……”
“啪”的一声，一记巴掌打在崔婷婷脸上。
力气不大，但声音听起来特别响亮。
毕竟，这是他们家第一次打孩子。
崔婷婷满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盯着脸色阴沉的人：“爹，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婷婷，你太让爹失望了！”崔少军冷冷一哼，“老二，老三，将你们姐姐送回去。”
“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反应过来，同时往前走。
他们很和睦的一家，大人从不打小孩。
姐姐这次是真的太任性了，大家都心系奶奶，她竟然说小姑姑死了。
崔婷婷苦着一张脸，眼底噙满了泪。
可崔家上下这么多人，都没人再愿意多看她一眼。
他们都看着床的方向，无一不例外。
最让她难受的是，就连站在远处的云天顷都不愿看她。
老太太是他的谁，他需要这么紧张吗？他已经将自己的家人当作家人了吗？可她才是他最应该关心的不是？
“天顷。”崔婷婷苦涩地喊了声。
云天顷却没看她，他的目光依旧是床的方向。
但他看的并不是老太太，而是正在哄老太太的女孩。
“老太太，我没死，我还好好的，您别哭了，好不好？哭就不漂亮了，是吧？老爷子还看着呢。”
“我给你擦干净，等会上点胭脂怎么样？给你找上等胭脂，保准能让你年轻十岁。”
方烨对老太太的耐心是真的，并不是要装给任何人看。
她进门之前确实有与崔婷婷斗气的心态，但进门之后，没了。
明明也没记忆以前和崔家老太太说过什么，甚至连面都似乎没见过。
可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看见老太太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方烨平时都不用胭脂，不懂！但她知道大多女子都喜好胭脂，特别是有钱人家里的。
老太太情绪是稳定了些，但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方烨很耐心地给她擦，依旧轻声细语地哄着。
“娘，蓉儿不是在这儿吗？您为何还不高兴？”大夫人柔声问道。
“蓉儿不愿喊我娘，我难过。”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瞬间，方烨又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压力，何其大！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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