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夜好睡的某资产过亿新晋土豪,浑身清爽地起床。
除了对昨夜所感之诸多香火念力,稍稍地有些疑惑;对于昨夜差点被偷窥一无所知的李余同志,心情相当的愉快。
洗漱完了,又给自家肚子里灌了两碗汤药,稳稳地站了一个时辰的桩。
这站完了桩之后,只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无处发泄的李余,顺手一掌拍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之上。
只听得“喀拉”一声,那坚固无比青石的桌面,竟然被他一掌给拍掉了一个桌角。
看着那寸许厚的青石板上垮掉的那一角,李余的眼睛不由地瞪圆,忍不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又仔细看了看那桌角,差点把下巴惊掉了。
这真是自家一掌拍掉的?
这迟疑了一下,李余深吸了口气,又是一掌拍在这桌面正中间上。
只听得又是“喀拉”一声,这次青石桌面没有垮掉,而是冒出了直接冒出了三四条裂缝,距离那垮掉,也就只剩一步之遥了。
“牛B”
瞧着这青石桌的模样,李余也只能是惊呼了一声。
自家这才练了伏波功多久?
如今就已经到了穿金裂石的层次了?
难不成自家真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天才?
带着这一丝丝的自得,将送来的丰盛早食一扫而光之后,李余终于在云泽县上万官绅百姓的相送之下,起驾回浔阳了。
这周边数县的旱情,都已经基本上得到了缓解。
秋收在即,经过了雨水的灌溉,绝大多数农田的产量基本上都可以得到保障。
周边数县的粮价,近日来,都在快速平复,相信要不了几日,差不多便会平落到上半年的价格。
出差一个多礼拜,李余也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
这次不赶时间,李余便也坐上了轿子,最近几日,几乎是连轴转,实在是辛苦的很,从云泽回浔阳,几十里地,他也实在是不想骑马了。
云泽县的官绅和百姓捧着香,从城门口一直送出十里。
特别是一些因李余这一趟云泽行,而得以活命的灾民,更是跟着队伍,送到了云泽县界,才磕头拜别。
云泽县城的上空,一尊十数丈高的神灵漂浮在半空之中,旁边还有数尊略矮几分的神灵随侍一旁,正是云泽城隍以及判官、日游神等神灵。
“多谢龙君福泽。”
眼见得队伍将出云泽县界,城隍以及判官等人才抱拳遥遥一礼,恭送鄱阳龙王法驾...
那城墙之上,一名邋遢老道悄悄摸摸地躲在那角落,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神灵,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这老儿...见着老道的时候,喊打喊杀的,一点颜面都不给。碰见了鄱阳龙王,就老老实实,实在是不为人子!”
说完,看着那在香火缭绕中逐渐远去的队伍,老道又轻轻叹了口气,抱拳虚虚一礼:“且不管如何,鄱阳龙君此番遍巡数县,实在是功德无量,且...受老道一礼吧。”
随着这诸多地祇神灵以及那老道的这一礼,那水府之中,盘踞的银龙突然浑身一阵轻轻颤抖,那原本笼罩龙身青灰之气,却是悄无声息地又消去两成...
舒坦得这银龙又是多翻了两次身。
李余舒坦地靠在轿内,脖子上挂着一枚小电扇,手中拿着冰可乐,惬意地哼着小曲,回浔阳而去。
数十里外,那小庙之中,敬文道人脸色发白,跪伏于那副神像图前。
“请尊神恕罪,小道确已尽力...”
“尽力?我让你杀那庙祝,如今呢?反倒是让他为那鄱...凝聚了如此多的香火念力,而且还杀了那黑牙...给我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烦。”
神像图前的那烟雾构成的人面,忿怒扭曲,神威四射,压得那敬文道人头都抬不起来。
“小道...小道冤枉,冤枉啊...小道也不知这厮...竟然如此厉害,也不曾想,他竟敢弑神...”敬文道人浑身颤抖,连连磕头。
“哼!”
人面传出一声怒哼,只是道:“那人得了如此多的香火供奉,虽不能恢复,但却足以稳住神力...还有那位,丢了黑牙,定然是要一查到底的。”
“敬文,你惹下如此事端,你说...本尊该如何处置你?”
感受着神灵的杀意,敬文更是趴在地上,面容惨白,连连道:“尊神饶命尊神饶命...小道...小道听闻...听闻那王侍郎已然消罪,即将官复原职...”
“小道...小道即刻远赴京城,面见王侍郎,将此事告知,想来王侍郎定要为父报仇,向人皇参那位一本;若得人皇震怒,向天参告,并降旨毁其庙宇,那位...只怕也神位难保。”
“且...小道去了京城,想来...想来那位大人...也无法入京追寻小道...”
那烟雾人脸一阵变幻,良久之后,才道:“好,本尊便暂且饶你一命,你速赴京城寻那王侍郎...若是再出纰漏,吾定将你收入炼魂灯内,炼魂百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谢尊神,多谢尊神...”
从那小庙中出来,敬文道人狠狠地朝着浔阳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把火烧了小庙,背上一个包袱,骑着马便直奔京城逃窜而去...
只要入了京,那这边之事,便与他无关了。
就算此事不成,这些神灵,谁又敢明目张胆来京城索他不成?
龙王爷法驾出巡期间,四处奔波,仪仗不齐。
但云泽县为表感恩之情,派出了开道锣、开路旗牌以及旗手数十人,护送龙王爷法驾归浔。
队伍一路行去,从晨间出发,到下午未时,方接近浔阳县城。
得了消息,浔阳官绅百姓数千人在浔阳知县李宗翰的带领下,出城三里,于龙首山下迎接龙王爷法驾。
此时,那又已经水满了大半的浔阳河上,正有一艘客船,沿河而上,在城外码头靠岸。
一行头戴儒巾、身穿长衫,肩挎书袋的书生,提着书箱,手摇折扇,正聚在船头,准备下船。
领头一人,头戴方巾、身穿圆领绿袍,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上,意气飞扬,在一众素色长衫的书生中,格外显眼。
只是,看着船已靠岸,岸上却无人迎接,那绿袍书生便是脸露不悦之色。(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