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某天,何家别墅,钟楚红带着儿子何耀辰过来吃饭。
“楚红,雨垚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小满问道。
“大嫂,雨垚去国外出差了?”
“出差?他不是西九龙警署的么出什么差?”
“他调到国际刑警部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他跟家里说过?”
“奥利安高级助理处长调他过去的。”
“柱子哥,你知道这个事么?”小满道。
“不知道,等我晚点问问。”
“那楚红,你这段时间就过来住吧,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方便,总麻烦你母亲也不是个事。”小满接着道。
“那,那好吧,正好我最近也接了个戏,耀辰就要麻烦大嫂你了。”钟楚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喜欢耀辰这孩子。”小满笑道。
吃过饭何雨柱就给奥利安去了个电话,这老小子听了他的建议跑去负责国际刑警倒是升了一级,可把他弟弟调过去为啥不给他打招呼。
“奥利安,是我!”
“何,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电话那头奥利安先是一顿,然后厚着脸皮道。
“这么巧?”
“这个.事实上是我们遇到麻烦了。”
“跟雨垚有关系?”
“对,何,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执行任务,不管是身手还是语言方面,何雨焱总督察都是最合适的。”
“总督察?”何雨柱道。
“我把他调过来后提了一级。”奥利安道。
“说吧,什么事。”
“雨垚去了北边,跟踪一个走私团伙,那个在北边我们没有任何支持,雨垚汇报对方不是一般人,需要支援,可我”
“你们可是国际刑警啊,有困难找他们啊,我只是个商人。”
“那边协调需要时间,而且,而且雨垚现在联系不上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何雨柱提高了声音。
“这是任务,何,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到办法了我是不会跟你说的。”
何雨柱沉声道:“他最后的落脚点是在哪里?“
“雨垚最后传回消息是在北边边境***一带,现在他已经超过规定时间三十个小时没有来电话了。”奥利安语气凝重。
“三十个小时,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何雨柱可不会跟奥利安客气。
“何,你别生气,总部那边说是他们已经派了两拨人去联系,去的人都失去了联系。”
“他们到底执行的什么任务?”
“走私犯。”
“只是走私犯?”
“军火走私犯。”
“操,奥利安,我弟弟要是出了事,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拿命偿?”
“何,何,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知道雨垚还活着,还活着,因为那些走私犯最近三十个小时活动很频繁,肯定是在找人。”奥利安可不认为何雨柱是在威胁他,而且他本来就欠何雨柱一条命,现在最关键是把何雨垚救回来。
“地方没给错,还有没有什么备用联系方式?”
“没错,就是那,备用联系方式是***”
“行了,你继续催国际刑警那边,他们也是够废物的,我这边也会想方法。”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催。”
“嘟嘟嘟”
何雨柱话筒都没放下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老白,动用北边的所有人去***把雨鑫给我找到,带齐装备。”
“雨垚怎么跑那去了。”
“你先别管,去把人找到,遇到阻拦的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
而此时北国边境某地,外面风雪呼啸。
冻得瑟瑟发抖的何雨垚躲在一处废弃木屋里,借着微弱的火光检查左臂的伤口。
是子弹擦伤,血迹已经凝固。
他没带有急救包,只能找东西简单包扎了一下。
“妈的,这鬼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得得得。”他的牙齿在打颤。
他现在是又冷又饿,三天前他混进走私团伙的交易现场,没想到对方验货时突然黑吃黑。
交火中他击毙两人,抢到半张地图,代价是左臂挂彩。
他刚包扎完,准备看看这破木屋里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不,就听到外面“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混在风里,很轻,但他确实听到了。
矮身顺着门的缝隙,他看到至少五人,呈扇形围过来。
何雨垚屏住呼吸,将身体紧贴在冰冷的木墙后。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传来低沉的俄语交谈声,他只听懂几个单词——“脚印”、“里面”、“小心”。
他迅速环顾四周,这废弃木屋除了几堆烂稻草和一个空铁桶,别无他物。
窗外风雪漫天,能见度极低。
“砰!”
木门被猛地踹开,一道黑影持枪闯入。
何雨垚几乎在门开的瞬间动了,侧身避开枪口,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下压,左肘狠狠撞向来人肋部。
那人闷哼一声,手中的AK-74M脱手。
何雨垚顺势夺枪,借力将这人推向第二个冲进来的枪手。
“哒哒哒!”子弹扫在门框上,木屑纷飞。
何雨垚就着前扑之势滚到铁桶后,抬起刚夺来的步枪扣动扳机。
短点射,第三个刚探进身的枪手胸口中弹倒地。
门外剩下两人立刻散开,凭借树木掩护向屋内射击。
子弹穿透薄薄的木板墙,打在铁桶上叮当作响。
那铁桶又怎能挡住AK,刚刚射击完何雨垚就已经匍匐到了另外的地方。
外面的人朝千疮百孔的铁桶上扫了几个弹夹,才停止射击,何雨鑫半蹲,顺着木头墙壁上被打出来的窟窿看向外面。
那俩人换了弹夹后正在朝木屋走来,看他们的手势像是一个冲进来继续扫,另一个掩护。
“哒哒哒,哒哒哒!”
何雨垚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刚刚他们误判了,不然自己真交代在这了。
外面两人在惊愕中倒地。
何雨垚确认暂时没有跟过来的敌人后,也不嫌弃敌人的身上是否有雪,扒了一身衣服,拿了一条AK和一把手枪外加若干弹夹,还搜刮了几人身上所有能吃的东西,没有干粮,只有几块巧克力,还有一个家伙身上有个小酒壶,何雨垚闻了一下,里面是高度的伏特加。
带上这些何雨垚就消失在风雪中。
在他离开不久,木屋外就传来了引擎声,接着就见三辆雪地摩托停在木屋外。
车上一共六人,下车察看一番后,叽里呱啦的交流了一番,有个人拿着对讲机还说了点啥,六人重新上了摩托朝何雨垚离开的方向追去。
何雨垚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
风雪刮在脸上像刀子,还好有风镜能够看路,但他不得不低头,把脸埋在那件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毛领里,太疼了。
AK步枪的金属部分冻得粘手,他不敢久握,只能交替着揣在怀里保暖。
身后远处传来了雪地摩托的引擎轰鸣,越来越近。
他心头一紧,环顾四周,除了茫茫雪原和稀疏的枯树林,几乎没有遮蔽物。
他咬咬牙,加快脚步冲向不远处一道被积雪半掩的河沟,本以为要受一番冰水洗礼的他,出溜下去才发现下面冻得结结实实,他甚至都没踩到冰。。
他刚趴好,摩托声就在岸上停了下来。
接着他听到有人用俄语大声呼喊,接着是分散搜索的脚步声。
何雨垚屏住呼吸,靠在冰冷的土沟壁上,轻轻拉动了AK的枪栓。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野中微不可闻。
一个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的身影端着枪,小心翼翼地从沟沿探出头。
何雨垚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个点射。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栽倒下来。
“在下面!”岸上有人大喊,子弹随即像雨点一样泼洒下来,打得河沟边缘雪泥飞溅。
何雨垚利用河沟的曲折快速移动位置。他听到有人正从侧翼包抄过来。
取出从敌人身上搜刮的手枪,算准时间,在对方露头的瞬间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几乎重迭,试图包抄他的枪手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仰面倒下。
岸上的火力停顿了一下,何雨垚知道对方在重新组织进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河沟另一侧探身,举枪向记忆中摩托停靠的位置扫射。
一阵金属撞击声和闷哼传来,他打空了弹匣。
不敢停留,他立刻向后翻滚,沿着河沟向更深处退去。
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和疯狂的射击声,就是你不见人追来,显然他的连番杀戮让对方怕了,变得谨慎了,下次再来肯定就不是这点人了。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枪声都听不到了,才力竭地靠在一个背风的坎下喘息。
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后又渗出血来,寒冷和失血让他感到阵阵眩晕。
他掏出那个小酒壶,抿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
一股热流从喉咙烧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奥利安说的备用方式,或者,撑到救援到来。
休息了几分钟,他挣扎着起身,继续沿着河沟向下游走。
走了一截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能见度稍微好转,何雨垚四处看了看,发现他迷路了,四周都是一样的景,白茫茫一片。
暗骂那些狗东西连个指北针都不带,何雨垚继续移动,他要找个地方隐蔽休息,这么走下去他非得冻死在这风雪中。
何雨垚撕开巧克力,混着雪块囫囵吞下。
体温稍稍回升,但四肢末端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他必须活动起来。
走了不知多久,风中隐约传来犬吠。
他心头一沉——对方动用了追踪犬。
他迅速观察地形,沿着河沟继续向下。
河沟在前方拐弯处变得浅窄,与一片白桦林相接。
林子不密,但树干粗壮,足以提供掩护。
他钻进林子,选了一棵背风的大树,迅速用积雪在树干周围堆出几个浅坑,改变足迹走向,制造曾在此停留的假象。
随后,他卸下AK的弹匣,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巧克力,小心涂抹在弹匣卡榫和枪机附近——低温会让机油凝固,这点糖分能暂时防止机构冻结。
做完这些,他快速攀上一颗枝干茂密的大树,在枝桠交迭处趴伏下来,用先前扒下的白色外套罩住全身。
犬吠声和人的呼喝声渐近。
四条狼狗拉着两名枪手率先冲进林子,后面跟着七八个持枪散开搜索的敌人。
狼狗在树下浅坑处打转,吠叫不止。
追兵围拢过来,指着树下的痕迹大声交流。
何雨垚屏住呼吸,枪口缓缓移动,瞄准了牵着狗绳的两人。
“砰!砰!”
两声精准的点射。
狗绳脱手,两名牵犬者倒地。狼狗受惊狂吠,四处乱窜。
树下敌人顿时大乱,纷纷寻找掩体,朝树上盲目射击。
何雨垚早已滑下树干,借着混乱匍匐转移到另一棵树下。
,AK又一个短点射,击倒一名暴露侧身的敌人。
有人发现了他,吼叫着冲来。
何雨垚不退反进,矮身前窜,八极拳的贴山靠猛地撞入对方怀中,那人被撞得踉跄后退,何雨垚左手已抽出对方腰间手枪,顶住其下颌扣动扳机。
他夺过对方身上的备用弹匣,迅速后撤。
子弹追着他打在白桦树干上,噗噗作响。
突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风力骤然加剧,吹起漫天雪沫。
一架米-8直升机低空掠过树梢,舱门大开,有人操着PKM机枪开始向下扫射。
“嗒嗒嗒嗒.”
粗大的弹链扫过林地,树枝断裂,积雪纷飞。
何雨垚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
何雨垚再次打空一个弹夹,干掉两个敌人,骑着一辆雪地摩托朝林外冲去,冲出林子才发现,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冰湖。
身后“嗡嗡嗡”的螺旋桨声音,越来越大。
那架直升机正朝他追来,机枪子弹追着雪地摩托的履带印,打得冰屑飞溅。
他在湖面把雪地摩托开成了花样滑冰,左拐右绕一片狼藉,突然机枪声停了,应该是敌人打空了弹夹。
他回头扫了一眼,亡魂大冒,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来。
他猛拧油门想要冲出湖面,可惜还是晚了。
“轰!”
冰面剧震,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嗖,轰!”一发未中接着又是一发袭来。
接着就是“卡拉,卡拉,卡拉”的冰裂声,何雨垚的摩托艇开着开着开始往下沉,这时候机枪声再次响起,何雨垚一甩车头,摩托艇带着他猛地扎入湖面,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吞没了他。
身后一片“噗噗噗”的子弹入水声。
何雨垚赶忙松开摩托艇把手,他怕被冻在上面,带着他一起沉了底。
沉重的棉衣吸水后像铅块一样把他往下拽。
他奋力蹬掉靴子,脱掉外面厚重的衣服,挣扎着浮出水面,还没等他喘口气,“突突突”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一个猛子又扎入水里,藏在了一块厚实的冰块下,他甚至能听到子弹打在冰块上的声音。
几十秒后射击停止,他赶忙露头换气,就见直升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显然是要下来确认战果。
就在这时,湖对岸的树林中突然闪出几点火光。
“咻——轰!”
一枚单兵防空导弹精准命中直升机尾桨。
米-8顿时失去平衡,冒着黑烟旋转坠落,砸在远处的冰面上,爆成一团火球。
随后,几辆加装防滑链的越野车冲上湖岸,车上跳下数名身穿白色山地作战服、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动作迅捷地分散推进,点射清除残余的敌方枪手。
一名队员快速滑到冰窟边,甩出绳子:“‘孤狼’抓住!”
这个代号是他在狼牙的代号,何雨垚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自己人来了,用尽最后力气抓住绳子,他被拖上了冰面。
立刻有人用厚毯裹住他,架着奔向车辆。
“你们.怎么会来?”他牙齿打颤问道。
“老板吩咐的。”
“‘狼牙’的?”
“我曾经是,外面还有几个,剩下都不是。”刚才扔绳子给他的那个道。
“哦得得得,得得得!”何雨垚说不出话了。
“失温了!”一个队员利落地用剪刀剪开他湿透的贴身衣物,用干燥的毯子用力擦拭他的四肢和躯干,促进血液循环。
另一人打开急救包,取出静脉注射袋,用体温稍微暖了暖,给他挂上补充体液。
“不能.睡.”何雨垚意识有些模糊,努力对抗着袭来的沉重倦意。
“保持清醒,‘孤狼’!”之前的队员用力拍打他的脸颊,又给他灌了一口温热的糖盐水,“我们带你回家。”
车辆在雪原上颠簸行驶。
大约半小时后,何雨垚的颤抖渐渐平息,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几口气。
“感觉怎么样?”队员问。
“活过来了.”何雨垚声音沙哑,但清晰了不少,“谢了。”
“分内事。”
又走了一阵子,何雨垚缓过点劲,眼神锐利起来:“那帮杂碎的老巢找到没?”
“‘孤狼’老板的命令是把你安全送回家。”
“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家里,我跟老板说。”
“回到驻地就可以了。”
“好。”
何雨垚可不是单纯为了报仇,他觉得那伙人手里不光有军火那么简单,被他杀了那么多人,还死追不舍的,有大问题,他想问问老哥的意见,如果真有好东西,那也不能便宜了西边那些家伙(包括国际刑警组织)。(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