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八年六月下旬,四九城西郊,一栋新落成的五层大楼挂上了“黄河集团微电子研发中心”的铜牌。这里将成为芯片梦想的新起点。
大楼内部还在进行最后的装修收尾,但一部分区域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使用。
最大的挑战莫过于搬迁和重组。
从各处收购来的设备、资料,以及新招募和内部转岗的研究人员,需要整合成一个高效的整体。
黄令仪如今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除了负责芯片设计,还兼任了新成立的“精密仪器研究所”的所长。
这个研究所的核心任务,就是攻克光刻设备和国产芯片的难关。
研究所光刻机的骨干,是那位从四十五所请来的退休老专家,名叫宋致远,年近六旬,对光刻技术有着近乎执拗的热情。
他带着几个同样从四十五所跟过来的中年技术员,成了研究所的基石。
搬迁过程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从四十五所和武汉运来的设备,大多老旧,甚至有些是残缺的部件。
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他们认为的破烂搬运到他们认为近乎豪华的超净实验室,走时还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该给人住,怎么被用来放破烂,暴殄天物啊!”
“有钱烧的!”
“对哦,没看人家这楼盖得多气派!”
宋致远可没理会搬运工说什么,他带人拿着清单,一样一样地核对,不时蹲下身,用手帕擦拭着设备铭牌上的灰尘,眼神复杂。
“老伙计们,换个地方,咱们再试试。”他低声自语。
资料室的整理更是浩大工程。
上百箱的技术图纸、实验记录、工艺手册堆满了临时库房。
黄令仪抽调了芯片设计组的几个年轻研究员帮忙,和宋致远带的团队一起,进行归档、编号、并在微机里面做记录。
一个年轻研究员拿起一本边缘卷曲的笔记,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手绘图表,日期是十几年前。
“宋工,这笔记里的数据.”年轻人好奇地问。
宋致远接过笔记,戴起老花镜看了看,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这是老刘记的,当时我们做透镜像差校正的实验数据。唉,老刘前年已经走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黄令仪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年轻研究员的肩膀:“这些都是前辈们的心血,也是我们的起点。每一页纸都可能藏着解决问题的钥匙,仔细整理,不能遗漏。”
她转向宋致远:“宋工,眼下最急的是先把我们设计的那款微处理器的制程难题解决。现有的设备精度不够,您看从这些资料里,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到改进现有设备,或者,有没有可能拼凑出一台能满足基本要求的样机的思路?”
宋致远摇摇头道:“你们现在用到的精度,已经超过我们当时设计的范畴了,恐怕不行,要不你们先换个思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说着他又指着几箱标注着“四十五所-初代光刻机”的资料说:“就算是我们把这些都整理完,设备也正常运行,想让我们能帮到你,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好吧,我知道了。”黄令仪还是有点失望的,她看过资料觉得就差一点点,没想到根本不可行,她现在有点觉得是不是冲动了,去让老板搞这个。
虽然她没表现的太明显,可还是有人把事情反馈给了何雨鑫。
然后何雨鑫跟黄令仪谈了一次话,不,应该是何雨柱开了一次电话会议,解开了黄令仪的心结,而且最令她兴奋的是,何雨柱答应帮她搞一台最先进的光刻机回来。
何雨柱转头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身在北美的何耀祖。
接到了父亲的新指令何耀祖,刚刚结束了一系列民航和造船技术公司还有精密仪器和半导体公司的考察。
事实上何耀祖在北美的工作推进得并不顺利,很不顺利。
他按照父亲提供的名单,逐一拜访了那些在学术界和工业界颇有建树的华裔专家。
谈话通常开始得很愉快,对方对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企业家表现出的谦逊和对技术的尊重颇有好感。
然而,一旦话题深入至邀请他们回国或为黄河服务,气氛便急转直下。
多数人面露难色,然后礼貌的婉拒,送客。
一位在知名半导体实验室担任高级研究员的先生私下对何耀祖坦言:“何先生,我很欣赏您和您父亲的抱负。但现实是,我在这里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孩子也在此成长。更重要的是,我所从事的领域非常敏感,你既然找到我们就应该知道壁垒有多严重,就算是我们回去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过几年,过几年如果情况好转我肯定会回去。”
“谢谢你的坦言相告!”
那些都不算什么,更直接的打击来自商业层面。
当他接触几家经营陷入困境、拥有特定精密制造技术的中小型企业时,对方一听是华资背景的收购意向,即便报价优厚,也往往遭到董事会或背后资本的断然拒绝。
对此陈胜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轻人,不是我们的钱不够,而是有些人宁愿把技术烂在手里,或者低价卖给其他欧美公司公司,甚至抵押给银行也不会卖给我们,因为我们是华国人,这就是现实。”
“胜叔,其实我知道的,不过是想试试。”
“正常,我刚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觉得用我的身份去采购什么光刻机,也不会成功的。”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办法买回来。”陈胜笑道。
“还是要麻烦胜叔,我会好好学的。”
“没关系,就如你老豆给我机会,我也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你愿意学就好。”
“愿意。”
回到住的地方后,何耀祖还是没忍住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他的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挫败和愤懑:“爸”
电话那头,何雨柱声音带着笑意:“感受到差距了?”
“嗯,感受到了。不仅是技术上的,还有这种环境上的。”
“然后呢?”
何耀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越来越觉得,只有一个真正强大、富裕的祖国站在身后,我们这些在外面奔走的商人,腰杆才能挺直,说话才能更有分量。现在的很多困难,根源还是在于我们整体还不够强.”
何雨柱听完儿子的倾诉,良久,听筒里传来他带着欣慰的笑:“耀祖,你能想到这一层,是真的成长了,这趟没白去。记住这种感觉,但不要被它压垮;看清差距,才能知道努力的方向。他们越是这样,说明他们是在怕我们强大,那我们更应该强大。”
“我明白了,爸。”何耀祖握紧了话筒。
“你前一段时间有点显眼,在那边注意安全,凡事多思量。”何雨柱叮嘱道。
“好。”
数月后,一批贴着“实验室仪器”、“医疗设备”标签的木箱,经由多个第三方国家和地区的中转,陆续运抵花城港和特区。
海关文件齐全,手续完备,在特定渠道的关照下,通关异常顺利。
箱子里装的,正是何耀祖和陈胜在北美多方运作的成果:一套标称用于“安防与消防监测”的民用红外热成像核心组件与技术资料,几套声称用于“通用航空器改装”的二手小型化航电与雷达系统,以及那台最为关键的、“实验室级别”的光刻机。
光刻机被直接运往四九城的微电子研发中心。
当宋致远带着技术人员,在超净实验室里小心翼翼地打开层层防护的箱体,看到那台泛着金属冷光的精密机器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湿润了。
“有了它,至少能追到国际主流水平”他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多年的夙愿有了实现的可能。
黄令仪更是激动不已,芯片设计的瓶颈终于有了突破的希望。
“宋老,这个可是宝贝,只有一台,你可不能给我拆了做研究。“黄令仪看着宋致远渴望拆掉机枪的眼神,连忙护在机器前。
“不拆,不拆,我就看看,看看。”宋致远回过神讪笑道。
黄令仪得到承诺,立刻组织人手,开始安装、调试这台宝贝机器,并着手研究随附的技术手册。
宋致远的团队也没闲着,全程他们都有参与。
与此同时,那批红外热成像组件和航电雷达系统,则被秘密送往花城郊外的“华南精工”新建厂区。
许大茂亲自接收,并安排最信得过的技术人员,在由伍千里派来的可靠人员守卫的独立车间内,进行拆解、研究和逆向工程。
伍千里和熊杰等人闻讯,悄悄来看过一次。
当他们通过那套民用红外设备的演示屏幕,在漆黑的夜晚清晰地看到几百米外草丛中潜伏的人员热源轮廓时,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兴奋。
“娘的,这要是能给咱们的直升机装上.”熊杰压低声音,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伍千里重重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告诉柱子,这东西意义重大!一定要吃透啊,我们要造出自己的来。”
许大茂感受到肩上的分量,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民航小型机的航电和雷达,何雨柱让许大茂送给了伍千里他们,这些对黄河来说参考意义不大,还不如送个人情。
雷达说实话何雨柱这边有更好的,他是不想拿出来吓人,猴子国那一趟他带回来的东西太多了,其中地面雷达就好几种,再加上阿帕奇、F15上的都已经被吃透了,现在技术封存了,等待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不光是那些,何雨柱还给了几架拆散的美越之战白头鹰的飞机。
“这玩意是大老美的?”伍千里惊叫道。
“我哥说是。”许大茂点头。
“怎么拆的这么散,还能装起来么?”伍千里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本来就没打算装起来,送给你们研究的。”
“哦,我就说么,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哪里来的?”
“好像是那边来的。”许大茂指了指北方。
“战利品?咋这么新?”
“不清楚。”
“你咋啥都不知道,要不我们问问柱子。”
“问啥,你觉得他能跟你说实话?”
“那我们咋交上去,就这么交呗,柱子买回来的破烂,我们就按破烂交好了,不过这破烂分门别类的到是齐整。”
“用不用打乱了放?”
“没事,柱子既然敢给,那就没啥问题,这些东西确实已经有点落伍了。”
“哦。”
“对了,大茂你回去告诉柱子,这东西我们不会白要,至于上面能给点啥,我也不知道,等等看吧。”
“我会转告的。”
等许大茂走后,伍千里和熊杰围着那些码放整齐的飞机部件,啧啧称奇。
这些“破烂”的品相好得惊人,几乎像是刚从生产线下来就被拆解了,连锈迹都很少见。
“老熊,”伍千里压低声音,手指拂过一块机翼蒙皮,“这东西,可不像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啊。太新了,新得邪乎。”
熊杰蹲下身,仔细看着部件上的英文标识和序列号,眉头紧锁:“F-4,F-106都是些老型号,但封存保养的水平真不是盖的。柱子这路子野得没边了。他怎么弄出来的?从哪个坟场里刨出来的?”
“别瞎说,也别问,问就是不知道。”伍千里直起身,“大茂说是北边来的,北边哼,北边现在跟北美眉来眼去,能有这好东西流出来?我看八成是柱子自己的门道。这小子,在境外怕是养了支能掏鸟窝的队伍。”
“那咱们就这么报上去?破烂?”熊杰还是有些犹豫,“这玩意儿太扎眼了,上面一问来源,咱们怎么答?”
伍千里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来源,咱们统一口径,就说是通过特殊渠道,从国际二手设备市场、甚至是某些地区的废弃物资里淘换来的。反正现在外面乱,到处都不太平,流出点东西不稀奇。上面要是深究,让搞情报的去头疼,咱们的任务几手和上交,其他不关我们事。”
他眯起眼沉声道:“这是何雨柱同志的一片爱国心,想办法搞来支援国防建设的,要是有人”
熊杰会意地点点头:“明白,咱们兄弟还能端得起枪。”
“行了,你盯着,我去打电话。”
几天后,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熊杰师的某个仓库。
车上下来几位穿着中山装或旧军装、气质沉稳的中年人和老者,随行的还有几位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技术专家模样的人。
伍千里和熊杰早已等候多时,神色严肃地将他们引至那个戒备森严的独立车间。
仓库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当那些覆盖在飞机部件上的篷布被掀开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专家们,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一位老专家快步走到一堆部件前,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冰冷的金属蒙皮,仔细辨认着上面的铭文和铆接工艺。“这,这保存得也太完整了!这哪里是破烂,这简直是是教科书啊!”
他激动地看向带队的一位领导,“老首长,你看这工艺,这结构!对我们现在的项目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不,应该是这些能使我们的技术水平提高一大截!”
带队的老首长面色凝重,他环视车间里的“收获”,目光最后落在伍千里和熊杰身上:“千里,熊杰,你们这次立大功了!不,是那位何雨柱同志立大功了!这些东西,花钱可买不到!”
伍千里挺直腰板:“首长,何雨柱同志只说这是他通过一些海外关系,从国际二手市场和一些废旧物资渠道想办法弄回来的,算是为国家建设尽点力。具体细节,他那边也不便多透露。”
老首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到了他这个层级,自然明白有些渠道需要绝对保密。
“你们转告何雨柱同志,国家和人民感谢他!这份情谊,我们记下了。”他顿了顿,对老专家道:“立刻组织最可靠的技术力量,成立专项组,对这些东西进行系统性研究、测绘、逆向工程!所有参与人员必须严格保密纪律!”
“首长,还是让我们运回去吧,这里不方便研究!”
“行,千里你安排车。”
“是。”
别说,东西弄回去,还真有人想查何雨柱,更想查东西的来路,基于各种原因吧。
老范第一时间去找老方,老方怒了,回到特殊部门一通骂,开战机回国的都算起义了,捐赠战机的居然要查人家,每天就搞些狗屁倒灶的。
然后亲自去找了上级,这事才算消停,当然暗中查的肯定会有,老方还是警告了一下何雨柱。
“柱子,你弄回来的那批‘废铁’,动静不小啊。”
“方叔,你说的啥,我咋没听懂?”何雨柱道。
“少跟我装糊涂,你弄回来啥了你不知道?东西是好东西,好得有点扎眼。有人按图索骥,想摸摸你的底。”
“哦,那就让他来摸么,我怕啥?”何雨柱道。
“我跟你说,你小子别给我胡来,我这边已经处理了,暂时不会有人明着做动作。不过,你把手尾收拾利索,别让人跟着摸过去了,对你不好。”
何雨柱笑道:“我办事您放心,他们要是能查到点啥,您还真的要提拔提拔他们,能力不一般啊。”他听得懂老方的潜台词:高层有默许,但底下难免有不同心思,行事需更加谨慎,不过还是揶揄了一句,他怕查么,怕个毛,人肉从战场背回来的,去哪查,你查人家也未必会认,这是耻辱。
“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认真的。”
“知道,我说的就是认真的。”何雨柱道。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最近先别回来了。”老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雨柱放下听筒,叹了口气,这次的“试探”有了结果,‘大家伙’还真不能拿出来,不然就“呵呵”了。
接着伍千里也来了电话。
“柱子,不好意思,我们”
“不用说,这关你们什么事,有人想跳就让他跳,早晚有一天要拉清单的。”何雨柱道。
“你的渠道都在外面,让他们留意点,关键时刻怎么做你懂的。”
“放心,你什么时候见我手软过。”何雨柱道。
“那就行,我还真怕你这把宝刀,被金钱腐蚀的钝了。”
“不会的,现在让我去前面一样杀他个干干净净。”何雨柱道。
“最近别回来了,等没事了,我告诉你,回来一起喝酒。”
“行,不过你们可要准备酒啊,不能每次都我既做菜又备酒的吧。”何雨柱道。
“没问题,上面可给了不少好酒呢,我都给你留着。”
“行。”何雨柱道。(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