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脉终相连,身世揭惊雷

    (一)铜镜藏玄机,碎片现端倪

    帝星这后半夜,冷得跟冰窖似的。刘忙的手指头无意识地蹭着铜镜边儿上那圈花纹,冰凉的触感刺得指尖发麻。突然,镜面跟活过来似的,泛起一层血红色的水波纹!那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信息流,跟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冲进他脑子里——刘家老宅的立体图、襁褓上模糊的印记、一长串看不懂的基因代码,最后硬生生停在“流星计划”四个猩红大字上,扎得他眼睛生疼,心口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猛地攥紧拳头,铜镜那硬邦邦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桌上还摊着三天前那个没署名的包裹,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的星纹跟他脖子上从小戴到大的吊坠,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严丝合缝得让人心里发毛。

    南桂生推门进来,一股冷风灌进来,差点吹灭了桌上的应急灯。他正瞧见刘忙把那半块玉佩死死按在铜镜面上。嗡的一声轻响,两道幽幽的蓝光像小蛇似的缠在一起,“唰”地投出个虚影: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襁褓,站在星际港刺骨的寒风里哭得肩膀直颤,声音断断续续:“。。。一定。。。一定要护好小少爷。。。不能。。。不能让他落到大少爷手里。。。”

    “哎!这。。。这不是。。。”南桂生手里夹着的烟卷“啪嗒”掉在地上,一点火星子烫穿了薄薄的地毯,冒起一缕细细的青烟。他指着那虚影的背景,声音都有点变调,“这不是你养父母家那张老照片的背景板吗?墙角那裂纹都一样!”

    刘忙突然觉得呼吸不上来,肺管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养母最后闭眼前,那只枯瘦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气若游丝地念叨:“你呀。。。你不是咱家土里长的娃。。。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那时候他年纪小,只当是老人家的糊涂话。现在想起来,那话里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的针,一根根扎进心窝子里。当命运的碎片冷不丁开始往一块儿拼,再牢固的认知也跟玻璃似的,咔嚓一声裂开缝了。

    你们说这玉佩上不起眼的星纹,会不会就是那把撬开命运大门的钥匙?

    (二)暗信传密语,疑窦生连环

    柳苏苏把那个小小的、冰凉的加密芯片推进通风管道深处时,指甲因为用力都泛了白,指尖能清晰感觉到金属管壁那股子陈年的铁锈味和灰尘味儿。刚从档案室偷摸顺出来的那份医疗记录,此刻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烫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刘忙的基因序列,跟刘家那个传说中“早夭”的小儿子,匹配度高达99。9%。更让她手脚冰凉的是,当年负责那个什么“流星计划”的主治医生,是刘信人一手提拔的铁杆心腹!

    “队长,刘副总指挥那边。。。又催了。”手下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犹豫。

    她猛一转身,后背“哐当”一声撞上了旁边的金属器械架!架子上那些冰冷沉重的工具稀里哗啦滚落一地,刺耳的噪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这混乱的声响猛地撞开了她记忆的门——十岁那年,刘信人也是这样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手“慈爱”地放在她头顶,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苏苏啊,你们苏家欠刘家的恩情,得用一辈子慢慢还。。。”现在她才突然明白,那哪是什么恩情债?分明是套在她脖子上、勒得她喘不过气的沉重枷锁!

    通风管道深处,那个小小的芯片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被灰尘吞噬的嗡鸣声,像极了她自己这十年来被死死压在心底、不敢泄露半分的心跳声。柳苏苏的目光死死钉在监控屏幕上刘忙那张皱着眉、陷入沉思的脸。那眉宇间的神韵,那思考时无意识抿紧的嘴角弧度,简直跟刘家祠堂里挂着的、那位威严老祖宗的画像。。。一模一样。当心里那点挣扎的良知,硬邦邦地撞上血缘的铁证,再锋利、再训练有素的刀刃,也会生出犹豫的锈斑。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猜柳苏苏这会儿转身离开的脚步,是不是比来时沉了千钧重?

    (三)帝星寻踪迹,旧人吐真言

    帝星档案馆里那股子陈年老纸混合着防蛀药丸的怪味儿,呛得人鼻子发痒。刘忙站在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档案架中间,像个迷路的人。手指拂过那些泛黄发脆的纸张边缘,灰尘簌簌落下,在穿过高窗的昏黄光柱里跳舞。第374页,一个被书虫啃噬得边缘模糊的角落里,“刘忙”两个字像两个倔强的小兵,顽强地立在那里。母亲那一栏,孤零零写着“星际移民”,父亲签名处,只有一个龙飞凤舞、几乎辨认不清的星纹印章。

    “小伙子,你是在打听。。。老刘家的事儿?”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式金属框眼镜的管理员老太太,慢悠悠地踱过来,镜片后的眼睛浑浊却锐利。她手里端着的搪瓷茶缸,在托盘上轻轻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唉,三十年前那场大火啊,”她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烧掉的,何止是一栋房子哟。。。”

    刘忙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两块拼合完整的玉佩。玉佩温润的光泽在昏暗中一闪。老太太的目光猛地定住了!她下意识捂住嘴,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砸在托盘上,茶水溅湿了桌布。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细起来:“这。。。这是!这是老夫人的贴身物件!当年。。。当年火那么大,浓烟滚滚,她老人家抱着小少爷,疯了一样要往火场里冲,嘴里还不停地喊:‘不行!不能让信人得逞!孩子。。。孩子不能给他!’。。。”

    火?大火?!刘忙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发黑,踉跄着往后连退了两步!后背“咚”地撞在沉重的档案架上!整个架子猛地一晃,“哗啦啦啦——”成堆的档案夹、发黄的纸张像雪山崩塌般倾泻而下,瞬间把他半个人都埋了!就在这混乱的纸雪中,角落里一台老旧的监控录像机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屏幕“滋啦”一声亮起,自动播放起来:画面里是浓烟弥漫、火光跳跃的走廊,年轻的刘信人,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实的小婴儿,正稳稳当当地站在安全出口的绿光里。出口外是安全地带,而他嘴角那抹来不及收起的弧度,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当历史的尘埃被一阵意外的风吹散,最锋利的真相,往往就藏在最柔软、最不忍触碰的回忆深处。

    看到这儿,你们说那监控画面里的小婴儿,手腕上会不会系着一根褪了色的红绳?

    (四)兄弟共探案,蛛丝马迹连

    蓝星地下据点那张被临时征用的大桌子上,铺满了南桂生费劲巴拉搜罗来的旧报纸。头版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像根刺,扎得人眼睛生疼——醒目的黑体标题写着:“流星坠落惨剧,37名矿工无一生还”!照片里飞船扭曲的残骸,跟刘忙铜镜里投射出的、那艘华丽却冰冷的星际舰船轮廓,竟然分毫不差!

    “看这儿,忙子!”南桂生拿起一支红笔,笔尖因为用力微微颤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画了个圈,“张大山,李阿福,王秀娥。。。这三个名字,在遇难者名单里。可我托帝星的朋友查了,他们在那边失踪人口库里也挂着号呢,还都是登记在册的——刘家佣人!”

    刘忙没说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铜镜,狠狠地、几乎是带着某种发泄意味地,往那摊开的报纸正中央一砸!“哐”的一声闷响!镜面应声裂开几道细密的纹路。诡异的是,那裂开的纹路,竟然像有生命似的,自动延展、勾勒,最后严丝合缝地框住了照片残骸边缘一个模糊到几乎看不清的人影!手指在镜面上快速滑动、放大、增强。。。当那个侧脸轮廓逐渐清晰,刘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凝固了——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只有帝星核心守卫才能配备的高级制服,而那侧脸的弧度,那眉骨鼻梁的线条,分明就是年轻版的刘信人!

    “所以。。。”南桂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干涩发颤,“你养父母、还有你妹妹。。。他们当年,根本不是意外?!是。。。是被。。。”后面那几个字,沉重得他几乎说不出口。

    窗外的雷声像是憋了许久,终于“轰隆”一声炸裂开来,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这巨大的声响,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撞开了刘忙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画面碎片蹦了出来:七岁那年,养妹举着那半块玉佩,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朝他跑过来,阳光洒在她的小辫子上。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领口别着闪亮星纹徽章的男人,身影无声无息地隐在巷子的阴影里。。。那个徽章,跟刘信人袖口上的,一模一样!当兄弟俩的手,带着同样的愤怒和决心,重重叠放在这冰冷的真相之上,再深沉的黑暗,也终将被联手点燃的光撕裂。

    你们猜南桂生连夜冲回矿区调取的监控录像,会不会捕捉到那个风衣男人的正脸?

    (五)柳苏苏的挣扎,良知与抉择

    柳苏苏把自己关在特别小组那个狭小、隔音效果却极好的密室里,像个被困住的兽,来来回回地走。脚下那双硬底工作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咔嗒、咔嗒”规律却又无比焦躁的声音,像在敲打着她内心的鼓点。刘信人那不容置疑的指令,还在耳麦里残留着冰冷的余音:“所有跟‘流星计划’沾边的人,必须清理干净。包括。。。刘忙。”

    可手里那份薄薄的基因检测报告,此刻却重得像个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掌心灼痛。她忍不住又想起在档案室最深处,那份被刻意掩盖的刘老爷子原始遗嘱——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所有产业由“失踪的幼子”继承。而刘信人后来公布的那份“最终版”遗嘱上,继承人的名字被硬生生刮掉了,刮痕底下,用特殊光谱仪才能勉强辨认出的墨痕,分明就是个“忙”字!

    “队长,行动方案已确认完毕,请指示。”手下的声音透过加密通讯器传来,屏幕上的红色指示灯刺眼地亮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柳苏苏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耳朵里的通讯耳麦!细细的金属连接线在她手心勒出一道深红的印子,她却感觉不到疼。“行动取消!”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块石头砸进死水,在密室里激起小小的波澜,手下们的目光瞬间充满了错愕和不解。她看也没看他们,迅速将那份滚烫的报告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加密文件袋里,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从现在起,我只听。。。我自己的。”当心底那股沉甸甸的良知终于压垮了冰冷指令的天平,再被严格训练过的机器,也会主动放下指向错误目标的武器。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说柳苏苏藏进文件袋最深处的,除了这份报告,是不是还有一份说不出口的愧疚?

    (六)真相如利刃,割裂过往

    刘忙把所有的线索——玉佩、铜镜碎片、烧焦的报纸、模糊的监控截图——一股脑儿摊在地板上,像在下一盘决定命运的棋。碎片状的线索竟然一点点拼凑起来,最终指向了帝星首富家族那片守卫森严的私人墓地。就在图形即将闭合的瞬间,桌上的铜镜猛地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光芒中,清晰地投射出刘信人此刻在帝星某个豪华会议厅的画面,他正对着满座股东,嘴角挂着虚伪的悲悯:“我弟弟?唉。。。十九年前,就已经化作宇宙尘埃了。。。”

    “尘埃。。。”刘忙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被这两个字烫着了。他突然扑到角落那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前,那是养妹留下的唯一遗物。他颤抖着双手,近乎粗暴地撬开了那个早已不唱歌的音乐盒底盖。一个小小的、沾着陈年灰尘的录音芯片掉了出来。他把它捡起,轻轻放进旁边的读取器——

    “哥哥。。。”一个清脆却带着恐惧的小女孩声音,猝不及防地冲了出来,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那个。。。那个戴星纹戒指的叔叔...眼神好吓人...他...他说要带我和爸爸妈妈去找你...”

    “咔嚓!”一声脆响!是南桂生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椅腿断裂的木茬在灯光下白得刺眼。“所以!”南桂生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他不光害死了那些可能知情的老佣人!连...连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他猛地一把扯开自己衬衫的前襟,露出了胸膛上交错的、狰狞的旧伤痕,每一道都诉说着残酷的过往:“看见了吗?忙子!这些,全是拜你那位‘好大哥’在蓝星的爪牙——山顶会所赐!而山顶会背后真正的主子,就是他!”

    就在这时,地上的铜镜光芒大盛,最后几块碎片信息被拼合完整。屏幕上,刘信人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雪白丝帕擦拭着一把精致小刀的画面,与他当年假惺惺送到养妹葬礼上的那个巨大花圈,冰冷地、残酷地重叠在了一起。刘忙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嫩肉里,血珠无声地渗出,滴落在胸前的玉佩上。温热的血液接触到冰凉的玉璧,玉佩竟像是被唤醒,瞬间投射出最后的影像: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管家,嘴唇翕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少爷...您的真名...叫刘望...是...是‘希望’的望啊...”当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滚烫的鲜血浸透、冲刷干净,连一个被遗忘的真名,也成了刺向黑暗最锋利的武器。

    看到这儿,你们觉得刘忙松开流血拳头的那一刻,眼底是不是已经燃起了焚尽一切不公的火焰?

    (七)兄弟立誓言,血泪铸同盟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简陋地下掩体的金属顶棚上,声音密集得像战鼓在擂。昏黄的应急灯下,刘忙把那块沾着自己和养妹回忆、此刻又染上他鲜血的玉佩,重重地、带着决绝的意味,按进南桂生同样粗糙的掌心里。两人的血在温润的玉璧上悄然相融,玉佩的光芒微弱地亮起,映照出养妹那张无忧无虑、永远定格在童年时光里的笑脸。

    “我要回去。”刘忙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和重量,“回帝星。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公道、身份、还有,所有被他们夺走的东西。”

    “哗啦!”南桂生猛地抄起旁边半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酒,狠狠砸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四溅,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桶壁木头的潮湿霉味瞬间弥漫开。破碎的木片散落在他脚下,被他踩得咯吱作响。“算我一个!”他吼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的雷雨声,指着自己眼角那道狰狞的旧疤,“当年我爹被逼得跳了矿坑,那矿场背后,就有刘信人那只黑手在搅弄风云!”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还有这道疤,山顶会留下的纪念!他们给谁卖命?不就是你那个‘好大哥’吗?!”

    就在这压抑又炽烈的气氛中,桌上的铜镜似乎被这份滚烫的兄弟情义触动,再次幽幽亮起。这一次,投射出的不再是冰冷的证据碎片,而是一幅模糊却充满力量的未来图景:两人并肩站在帝星议会大厅那象征权力巅峰的废墟之上,身后是无数高举着旗帜、眼神坚毅的蓝星矿工!刘忙抬起手,重重地、充满信任地搭在南桂生宽厚的肩膀上。掌心传来的那份温度,竟奇异地让他想起了婴儿时期被包裹在襁褓里的那份安全和温暖。当两个被命运反复捶打、被仇恨千锤百炼的灵魂终于紧紧依靠在一起,再庞大、再深沉的黑暗,也终将被他们联手点燃的火焰逼退。

    你们说这对兄弟在雷雨声中定下的计划,会不会比窗外的暴雨更猛烈?

    (八)暗处的凝望,立场已动摇

    通风管道深处,冰冷潮湿,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窒息气味。柳苏苏把自己缩在狭小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刘忙和南桂生那番带着血泪的誓言,透过薄薄的金属隔板,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耳麦里,刘信人那道冰冷无情的指令还在反复回响:“目标位置已锁定,随时可以行动,请确认。”

    可手里那份薄薄的报告,此刻却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灼烧着她的胸口。她忍不住又想起档案室那惊鸿一瞥——真正的遗嘱上,老爷子那遒劲有力的“失踪的幼子”,和刘信人后来那份“最终版”上被粗暴刮掉名字后留下的、模糊却刺眼的“忙”字痕迹。

    “队长,目标静止时间超过阈值,请求攻击指令。”手下的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柳苏苏的目光死死盯住监控屏幕上刘忙那模糊的侧影,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下一秒,她猛地抬手,不是去确认指令,而是狠狠按下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滋啦——”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噪音瞬间爆发,盖过了通讯器里的一切声音,也盖过了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对着麦克风,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目标丢失。请求支援小组向...备用集结点B移动。”她报出的坐标,是地图上一个早已废弃的旧仓库。

    监控画面里,刘忙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仓库入口的阴影中。柳苏苏缓缓低下头,手指探进靴筒内侧,摸出那枚被她用特殊胶带紧紧粘在里面、本应立刻销毁的芯片——那是完整的、未被篡改的“流星计划”原始档案。此刻隔着薄薄的胶带,它像一颗滚烫的心脏,在她掌心疯狂跳动。当监视的目光悄然转变为无声的守护,再严密无缝的罗网,也会被一只主动选择放水的手撕开一道生路。

    你们觉得柳苏苏报出的那个“备用集结点B”,会不会是给刘忙留下的一道生门?

    (九)血脉终觉醒,前路始分明

    帝星这所谓的黎明,天空泛着一种人造的、假惺惺的金色光芒,冰冷地涂抹在刘家祖宅那片焦黑的废墟上。刘忙独自一人站在断壁残垣前,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显得格外孤独。他深吸一口气,将铜镜和那枚凝聚了太多悲欢离合的玉佩,紧紧贴合在胸前。嗡——!一股温热的、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能量骤然共振起来,一道柔和却穿透力极强的光柱骤然亮起,在他面前交织、延展!

    光芒中,他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看”清了自己——不是矿坑里挣扎的刘忙,而是镜中映出的那个年轻男人。他的眉眼、鼻梁、甚至左边嘴角笑起来时那个浅浅的梨涡,都与铜镜投射出的、父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呼唤,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弟弟。”一个熟悉得令人作呕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热络和虚假的惊喜,突兀地从他背后响起,打破了这神圣的共鸣时刻,“真没想到啊,你最终还是发现了这个...小小的秘密。”

    刘忙缓缓转过身,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他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那股沉寂了二十年、源自古老蓝星武学的力量,第一次被他主动、彻底地调动起来!无形的气劲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卷起地上沉积多年的尘埃和灰烬,形成一道小小的旋风!他第一次真正出手了!那带着破风声、凝聚了二十年隐忍、愤怒、养父母叹息、养妹童谣、蓝星矿工们沉重呼吸的拳头,不再是出于自保,而是带着审判的意志,狠狠地砸向刘信人那张虚伪的笑脸!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皮肉上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就在这瞬间,刘忙胸前的铜镜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镜面裂开了几道细纹。然而,碎裂的镜片并未暗淡,反而诡异地折射出无数微弱的光点,在尘埃弥漫的空气中,隐隐约约汇聚成一张张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脸孔——养父母、养妹、那些死在“流星”坠毁中的矿工、还有更多他不认识的、被刘家权势无声吞噬的受害者!他们的目光,无声地汇聚在刘信人身上。

    “回家?”刘忙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万载寒冰,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被冰封了二十年的怒火在无声燃烧,“我是来讨债的。一笔,二十年的血债。”当血脉深处沉睡的力量被滔天的恨意与守护的意志彻底唤醒,连浩瀚的宇宙星辰,也要为这场迟来的清算让开道路。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说刘信人此刻捂着半边脸、强装镇定的笑容底下,是不是藏着再也掩不住的恐慌?

    (十)星图指前路,风雨共前行

    地下据点里,南桂生正把整理好的、厚厚一沓证据链,一页页扫描上传到星际法庭的公共检举系统。屏幕上那个缓慢爬升的进度条,像根绷到了极限的弦,看得人心里也跟着发紧。突然,系统“叮”的一声弹出一个新窗口——是柳苏苏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路径发来的补充文件包!文件最后,孤零零地附着一行小字,字迹有些潦草,却带着警示的重量:“当心议会厅的埋伏。人多,眼杂。”

    “她居然...真的反水了?”南桂生盯着那行字,挑了挑眉,眼尾那道疤痕因为惊讶和一丝复杂情绪微微抽动了一下,显得有些发红。

    刘忙的目光却落在铜镜投射出的最后一点微光上。那光芒里映照出的,是蓝星——在新建的简易学堂里,孩子们捧着粗糙但崭新的课本,琅琅的读书声似乎穿透了星际空间传来。窗外真实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糊着再生塑料纸的窗户,在摊开的书页上投下明亮而温暖的光斑。他低下头,把两块拼合完整、温润微热的玉佩,珍而重之地揣进贴近心口的内袋里。那里,一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终于不再为“刘忙”这个带着蓝星矿渣味的名字而迷茫,而是属于它真正的名字——刘望。希望之望。

    “走了,老南。”他一把拽起南桂生的胳膊,力道坚定。两人的身影在据点出口倾泻而入的、真正的晨光里,被拉得笔直而颀长,像两柄刚刚挣脱黑暗束缚、寒光四射的绝世利剑。“让那些高高在上、吸食他人骨血活了太久的家伙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宣告的力量,“被他们踩在脚下、视为尘埃的星星,聚在一起,也能烧出燎原大火!”

    飞船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强劲的气流冲开雨后的湿气,直刺帝星那虚假金光的核心。刘忙靠在舷窗边,沉默片刻,摸出一个老旧的通讯器,手指在小小的屏幕上敲下两个字:“谢谢。”点击发送。看着那个小小的“发送成功”提示符亮起又熄灭,他仿佛看到,在遥远星空的深邃背景里,有一颗微弱却无比倔强的新星,正努力地、坚定地,一点一点亮起来。当血缘的真相、迟来的正义与未曾泯灭的良知终于汇聚成一股洪流,再漫长、再寒冷的黑夜,也终将迎来势不可挡的破晓。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说当刘望(刘忙)第一次真正踏上通往帝星议会厅的台阶,面对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时,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会是那个曾站在阴影里的人吗?(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这篇小说不错 推荐
先看到这里 书签
找个写完的看看 全本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如果您认为跨越星际的逆袭不错,请把《跨越星际的逆袭》加入书架,以方便以后跟进跨越星际的逆袭最新章节的连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