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三章:孟婆的“感情牌”:输了汤里放香菜
孟婆的甜汤刚递到王二麻手里,城隍庙的风就卷着纸钱飘过来,把判官蹲在地上捡碎眼镜的影子吹得晃晃悠悠。阎罗王正拍着王二麻的肩笑,瞥见墙上贴的“新手赛分组表”,突然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新手赛得组队打,三人一队,你还差俩队友呢!”
王二麻嘬了口甜汤,蜜味顺着喉咙往下滑,舒服得眯起眼:“队友?刚才那俩小鬼不行吗?”
“早被你用‘小王管2’吓跑了!”小白在旁插嘴,指了指墙角——刚才跟王二麻打牌的俩小鬼正缩在那,见王二麻看过来,赶紧往柱子后躲。
孟婆把汤碗往石桌上一放,围裙往腰里紧了紧:“王大哥,我跟你组队呗!”她指了指自己的汤桶,“我给你当后勤,输了管汤,赢了管甜汤,保准比那俩小鬼靠谱!”
王二麻瞅她:“你会打牌不?别到时候我出对K,你给我出个单3。”
“咋不会!”孟婆梗着脖子,从围裙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牌,“我熬汤时听老鬼们打了三百年,早记下了!再说了,我这汤桶里藏着‘好运汤’,喝了准赢!”
阎罗王在旁帮腔:“让她来!孟婆机灵,比判官那老古板强。”他踹了踹还在捡眼镜的判官,“判官,你当裁判,赶紧分组开赛!”
判官从地上爬起来,俩眼镜片歪歪扭扭架在鼻子上,手里攥着半副碎眼镜,气哼哼地扯过分组表:“组队就组队!王二麻队……孟婆……还差一个!”
“我来我来!”个矮矮的老鬼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攥着个布袋子,见了王二麻就点头哈腰,“我叫老陈,生前是卖豆腐的,牌技一般,但我不捣乱!”
王二麻瞅他老实,又想起刚才吓跑的小鬼,摆摆手:“行吧,就你了!队名就叫‘麻爷喝汤队’——赢了孟婆管汤,输了……输了也管汤!”
孟婆“噗嗤”笑了,往汤桶里舀了勺清水:“输了也给你喝甜的,管够!”
判官把他们分到“甲组第一桌”,对面是仨穿灰衣的老鬼,领头的是个瘦高个,脸皱得像块老树皮,手里捏着牌扇,一坐下来就“啪”地打开:“在下老槐,在地府打了五十年牌,规矩懂的比判官多,你们俩新鬼,趁早认输省得丢人!”
王二麻刚要回嘴,孟婆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别跟他吵,打牌要紧。”
第一局老槐当地主,发牌时判官还在揉眼睛——刚才捡眼镜时迷了沙,手一抖给老槐多塞了张大王。王二麻眼尖,刚要喊,孟婆又拽他:“先打,输了再说!”
这局王二麻手里牌不算差,俩2带个顺子,老陈手里捏着对小王,本以为能撑撑场面,没成想老槐牌顺得邪乎,先是出“3-7连牌”,王二麻用“5-9”管上,老槐“啪”地甩出四个K:“炸弹!”
牌桌上“轰”地一声炸出团黑烟,几个小鬼虚影从烟里飘出来,张牙舞爪地晃了晃,吓得老陈手一抖,手里的牌掉了两张。老槐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又出“对A”,王二麻手里只剩对2,刚要拍桌子,老槐慢悠悠地摸出张大王:“管上!”
“完了,这把输了。”老陈耷拉着脑袋。王二麻也没辙,总不能再拿“小区规矩”说大王不能管2——那也太耍赖了。
没等老槐把最后一张牌甩出来,孟婆突然“哇”地一声哭了。
哭声又脆又亮,把牌桌上的小鬼虚影都吓了一跳,纷纷缩着脖子往牌堆里钻。老槐举着牌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看孟婆:“你、你哭啥?”
“我熬了三百年汤,好不容易组队打次牌,还没赢过就输了……”孟婆抹着眼泪,泪珠“啪嗒啪嗒”掉在汤桶沿上,溅起的汤星子都带着哭腔,“我这汤熬得也没劲儿了,连牌都帮不上忙……”
她越哭越委屈,围裙兜里的勺子都颠出来了,“哐当”掉在地上。对面的老槐仨人面面相觑,老槐举着的大王怎么也不好意思往桌上放——总不能跟个哭鼻子的老太太较真吧?
旁边围观的小鬼也跟着起哄:“老槐欺负人!”“孟婆奶奶别哭了!”
王二麻瞅得直乐——他算看明白了,孟婆这哪是哭,这是打“感情牌”呢!跟小区老张头的“装糊涂”套路异曲同工,都是靠搅和对手心神赢牌。
老槐被哭得脸上挂不住,把大王往牌堆里一塞,梗着脖子:“算、算你赢!这把我不出了!”
“哎别啊!”王二麻赶紧摆手,刚要说话,孟婆却突然收了哭声,抹了把脸就笑:“真的?那这把算我们赢?”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呢,眼里的光亮得像偷喝了蜜。
老槐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哄了,气得牌扇“啪”地往桌上一拍:“你耍我!”
“裁判!”孟婆立刻转头喊判官,“他主动认输,算不算我们赢?”
判官正费劲地把歪眼镜片按回镜框,闻言推了推眼镜:“算、算!主动认输按赢方计分!”他刚才被王二麻气了一肚子火,见老槐被怼,反倒有点解气。
老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判官在记分牌上给“麻爷喝汤队”画了个红圈。
王二麻凑到孟婆耳边,压低声音笑:“姐,你这招高啊!比我小区老张头装糊涂管用。”
孟婆抿嘴笑,从汤桶里舀了碗甜汤塞给王二麻:“小声点!这叫‘以柔克刚’,我熬汤时见多了——老鬼们都好面子,你一哭,他们就不好意思赢了。”
老陈在旁看傻了,手里的牌都忘了理:“孟婆奶奶,你、你刚才哭得真像……”
“像熬汤熬糊了是吧?”孟婆拍了拍他的肩,“等下输了我还哭,保管管用!”
可第二局就没那么顺了。老槐学精了,一坐下就堵死了话头:“别跟我哭,我生前是办白事的,见多了哭丧,你哭我也出!”
这局王二麻当地主,手里牌不算好,就一个炸弹(四个3),还缺张关键的5。老槐他们仨配合倒默契,你出单牌我管上,你出对牌我压着,没一会儿就把王二麻的牌卡得死死的。
眼看老槐要出“顺子”收尾,王二麻急了,刚要摸炸弹,孟婆突然又“抽噎”起来——这次没大哭,就低着头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细细的:“都怪我没熬好‘好运汤’……要是汤里多放把桂花就好了……”
老槐手里的顺子停在半空,瞥了她一眼,哼了声:“别来这套!”可手却没动。
旁边的瘦鬼忍不住了:“槐哥,要不……等她哭完再出?”
“哭啥哭!”老槐瞪他,刚要把顺子甩出去,孟婆突然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老槐大哥,你要是赢了,能……能帮我尝尝新熬的苦汤不?我总怕熬得太苦,鬼魂们不爱喝……”
苦汤?老槐脸一僵——地府谁不知道孟婆的苦汤能苦掉舌头,上次有个新鬼喝了,愣是苦得三天说不出话。他手里的牌“啪”掉了一张,正好是那张收尾的7。
“机会!”王二麻眼疾手快,摸出四个3往桌上一甩,“炸弹!管上!”
“轰”的一声,比刚才更大的黑烟冒出来,这次飘出的小鬼虚影都带着哭腔,大概是被孟婆的“哭功”传染了。王二麻趁机甩出手里的“对10+单牌”,刚好走完。
“赢了!”老陈拍手。
孟婆立刻收了眼泪,从围裙兜里摸出颗糖塞嘴里,嚼得“咯吱”响:“我就说吧,好运汤管用。”
老槐气得脸都绿了,指着孟婆说不出话:“你、你这是作弊!”
“裁判没说作弊就算数!”孟婆梗着脖子,又往汤桶里舀汤,“王大哥,喝碗甜汤压惊!”
王二麻接过汤碗,刚喝一口就皱了眉——这汤咋有点怪味?他低头一看,碗底飘着片香菜叶,绿油油的,跟甜汤混在一块儿,看着格外扎眼。
“姐,你汤里咋放香菜?”
“哦,刚才哭的时候手滑,把香菜罐碰倒了。”孟婆眨眨眼,“你不爱吃?那我给老槐大哥喝。”说着就端起碗要递过去。
老槐一看碗里的香菜,脸“唰”地白了——他生前最恨香菜,闻着味就反胃。他赶紧摆手:“别给我!我不喝!”
王二麻突然“噗嗤”笑了。他瞅着老槐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又瞅着孟婆碗里的香菜,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
第三局开局前,王二麻拽了拽孟婆的袖子,小声说:“姐,你这哭功虽好,但老槐快免疫了。要不咱换个招?”
“换啥?”孟婆凑过来。
“你那香菜……”王二麻指了指汤桶旁的小罐子,“下次输了别哭,往汤里多放把香菜,给对手端过去——他不是怕香菜吗?喝了准走神。”
孟婆眼睛一亮:“对啊!我咋没想到!香菜比哭管用!”她赶紧往罐子里抓了把香菜,绿油油的一大把,看着就冲。
这局老槐他们手气壮,刚出牌就甩了个小炸弹,把王二麻的牌路全堵死了。眼看就要输,孟婆没哭,反而笑眯眯地站起来,往汤碗里舀了勺甜汤,然后“哗啦”一声,把半罐香菜都倒了进去——绿油油的香菜叶漂了满满一碗,看着像碗“香菜开会”。
“老槐大哥,”她端着碗走过去,笑得眉眼弯弯,“你刚才牌打得好,我给你加了‘特供汤’,补补精神!”
老槐低头一看碗里的香菜,脸瞬间跟判官的红袍一个色。他往后躲了躲:“我不渴!”
“咋能不渴呢?”孟婆把碗往他面前递了递,香菜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喝一口嘛,就一口——你不喝,是不是嫌我熬得不好?”
周围的小鬼也跟着起哄:“喝嘛喝嘛!”“孟婆奶奶特意给你做的!”
老槐被架得下不来台,硬着头皮端起碗,闭着眼抿了一小口——香菜的冲味混着甜味往喉咙里钻,他“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咳得直弯腰:“辣、辣死我了!”
趁他咳得直不起腰,王二麻赶紧给老陈使了个眼色。老陈反应快,摸出手里的“对2”往桌上一放:“管上!”
等老槐咳完,牌局早被打乱了。他看着桌上的牌,半天没回过神:“我、我刚才要出啥来着?”
“赢了!”王二麻把最后一张牌甩出去,笑得直拍桌子。
判官在记分牌上又画了个红圈,推了推眼镜,憋了半天憋出句:“孟婆,下次别往汤里放香菜了……呛得我数错分。”
孟婆把香菜罐往围裙兜里一塞,笑眯眯地:“知道啦!下次换韭菜!”
老槐一听“韭菜”,吓得赶紧收拾牌:“不打了不打了!跟你们组队打,迟早被汤呛死!”说着就带着俩队友溜了。
王二麻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端起孟婆递来的甜汤——这次没放香菜,蜜味正正好。城隍庙的风又吹过来,把桌上的牌吹得“哗啦”响,远处传来判官喊“下一组开赛”的声音,孟婆正往汤桶里续热水,老陈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理牌,阳光透过纸钱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汤碗里,晃得人心里暖乎乎的。
“姐,”王二麻喝了口汤,“以后咱队就靠你这‘香菜汤’了!”
孟婆往汤里放了勺桂花,笑:“啥香菜汤,这叫‘战术汤’——等赢了新手赛,我给你熬碗‘冠军汤’,放双倍蜜!”
(第三章完)(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