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温软,带着点薄汗,顺着他的手腕慢慢往上滑,语气里裹着蜜:“施主生得一副好模样,眼角这几道细纹,倒比你们同行的毛头小子更有滋味。”
张松白喉结动了动,没抽回手,反而顺着她的力道往前凑了凑:“师父既瞧得上我,也该给些实在好处。我这肚子空得慌,若能换些口粮,师父想怎样,都依你。”
智通笑起来,眼尾弯成了月牙,伸手勾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扯:“早给你备好了。”
她引着张松白往内屋走,床上铺着干净的粗布褥子,旁边的矮柜上摆着油纸包——里面是烤得喷香的麦饼,还有一小罐油亮亮的腌肉,油香混着脂粉香,在屋里漫开。
张松白刚瞥见那些吃食,就被智通从身后环住了腰。
她的脸颊贴在他背上,呼吸温热,顺着衣领往他颈间钻:“急什么,先陪我暖暖身子。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
她的手指轻轻解开他的衣扣,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脊背,惹得张松白浑身发颤。
油灯的光昏昏黄黄,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缠成一团。
智通的声音软得像水,混着张松白粗重的呼吸,在屋里低低回荡。
窗外的风声、远处的虫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彼此掌心的温度,还有矮柜上那包吃食散出的香气,勾着人的心尖。
天快亮时,张松白才悄没声地溜回柴房。他怀里塞得鼓鼓囊囊。
除了麦饼和腌肉,还有智通偷偷给他的半袋炒米,袋口还沾着点淡淡的脂粉香。
他摸了摸胸口,指尖似乎还留着智通的温度,心里又得意又燥热,暗忖这买卖做得值,既暖了身子,又填了粮袋。
这些日子柳烟儿赶路疲累都不让他碰,身为正妻的沈音就很不要提了。
清晨众人动身时,智通亲自送到庵门口,趁人不注意,往张松白手里塞了个小布包,指尖故意在他掌心掐了下,低声道:“这里面是蜜饯,路上解乏。若日后还来,我还留着好东西等你。”
她说着,眼神缠在他身上,带着点勾人的媚。
张松白攥紧布包,脸上笑着应了,转身时却偷偷把蜜饯往怀里塞。
柳烟儿瞧着他怀里鼓鼓的,刚要问,就被他用眼神堵了回去。
沈音走在前面,余光瞥见智通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又瞧了瞧张松白衣领上沾着的根浅色丝线。
不是庵堂僧衣的料子,心里顿时有了数,却没点破,挑了挑眉,带着张涟漪走了。
山路渐陡,张松白边走边摸出块蜜饯塞嘴里,甜意裹着唇齿,指尖还留着昨夜的温软。
他瞟了眼前面沈音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口粮,嘴角勾起抹笑。
沈音再厉害又如何,能比得上他这些粮食嘛!
山路刚转过一道弯,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音猛地回头,就见智通提着个布包袱,快步追了上来,僧衣下摆被风吹得翻飞,哪还有半分清修模样。
“施主留步!”智通喘着气,目光直直锁在张松白身上,语气带着点急切,“我想了想,这庵堂我也待腻了,听闻婺城热闹,想跟你们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松白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只想要口粮,可没打算带个尼姑同行。
柳烟儿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诧异和警惕:“师父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还想往婺城去?莫不是舍不得某个人?”
智通没理她,几步走到张松白身边,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胳膊,声音压得低,却带着点旁人都能听出的依赖:
“我一个人走山路怕危险,你昨晚……待我那般好,带着我,路上我还能给你弄些吃食,也能……好好伺候你。”
这话里的暧昧再明显不过,张松白脸颊涨红,却没敢直接拒绝。
他还惦记着智通或许藏着的更多口粮。
沈音皱紧眉头,冷声开口:“师父是出家人,本该守着清规,随我们赶路算什么事?再说我们前路未卜,未必能护得你周全。”
她们本就是抄家流放的罪犯,再带个尼姑太显眼了,太容易招来麻烦。
“不用你们护我!”智通梗着脖子,眼神却软下来,拉了拉张松白的衣袖,仅用两人听见的声音,细语道:“我知道你嫌我麻烦,可我……我太久没尝过那样的滋味了,你虽不持久,可夜里抱着我时,比这山里的寒夜暖多了。我跟去婺城,不图别的,就想路上还能跟你作伴,你想怎样都依你。”
声音压的低,可耐不住这里没什么遮挡物,这对话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这话直白得让在场人都变了脸色,张文容的三个儿子慌忙低下头,张文容更是沉下脸,盯着张松白:“父亲,你到底跟她做了什么?”
张松白被问得哑口无言,智通却抢着替他辩解:“是我主动的!跟他没关系!我就是瞧着他好,想跟他走!”
她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张松白,“这里面是我腌的腊鸭,够咱们路上吃几天的。你就带我走吧,我绝不拖后腿。”
张松白捏着油乎乎的腊鸭包,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
有腊鸭,还有个能“伺候”自己的人,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抬眼看向沈音,语气带着点试探:“要不……就带上她?多个人,路上也能多份吃食。”
沈音盯着智通眼里那股子对张松白的痴迷,又瞧了瞧张松白那副被利益勾住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却没再反对。
张松青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柳烟儿咬着牙,啐了一口唾沫,“呸!真不要脸,还出家人呢!”
但柳烟儿也仅仅是发泄情绪,并未出面阻止。张松白一穷二白,有人看上他,还给粮食,她巴不得。
毕竟这样,她也能沾沾光。
智通见张松白松了口,立刻笑起来,紧紧跟在他身边,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时不时就凑到他耳边说句悄悄话,眼神里的黏糊劲儿,像极了缠人的藤蔓。
山路越走越陡,智通却没喊过一句累,反而总找机会跟张松白并肩走,手指时不时蹭过他的手背。
张松白被她缠得有些烦,可摸了摸怀里的腊鸭和炒米,又把话咽了回去。
沈音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智通低低的笑声,还有张松白不情不愿的应答,勾唇笑了笑。
张松白迟早自食其果。(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