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

    安弥难以置信这是能从周聿非口中听到的话……

    鼻尖埋进她脖颈深嗅,“是梦,一定是梦。”

    “不是……”安弥搬石头砸自己脚,欲哭无泪,软成一滩春水,直到头颅缓缓往下。

    摩擦出窸窣声,眼睁睁看着她的毛衣被拱起来。

    “周聿非!你出去!”

    她推搡着,扯动中蹭到她的痒痒肉,更是受不了,鼻子酸哭了。

    “嗯?”

    他听话地出去,给人拉好毛衣,还轻轻地整理好下摆,冷津津的眸子,“不对。安弥,梦中的你只会把我抱得更紧……求我……”

    放荡的荤话在她耳边清晰吐露时。

    安弥实在忍受不了,被那羞耻的两个字吓哭了。

    周聿非额头抵住她的,眸中没有半点调情的火热,“哭什么?这样很反常。”

    咬她耳朵,“乖宝宝,反常是要受惩罚的……”

    安弥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惩罚。

    周聿非抽了领带蒙上她的眼睛,“叫老公。”

    轰——

    轰——

    轰——

    安弥的心被五雷轰顶。

    她实在受不了了,在领带的遮挡下大喊,“你不要脸!”

    “周聿非,你放开我!你把我当什么!”

    耳边有他吞咽的轻笑,“梦啊,安弥,不然还能当什么?当一场梦不好吗?”

    她彻底崩溃了,哭着摇头,“呜呜呜,不好,放开我。”

    身上的重量消失。

    安弥的眼睛还被蒙着,她猛地抓下领带,在她掌心静静散发着他的气息。

    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的远远的。

    “欺负我很好玩吗!”

    她想被激怒的幼狮,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爆发前所未有的生气,推他。

    很用力,周聿非后退一步,用鞋尖抵住,看她脸通红,眼睛委屈,嘴巴咧得很丑,小拳头没停下地铺天盖地招呼他。

    很横。

    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安弥。

    “你是变态吗?你老婆出轨对象又不是我,干嘛老是盯着我欺负?你……”

    她剧烈地抽了抽不通气的鼻子,

    周聿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安弥,你一次次送上门给我欺负,是什么居心?”

    安弥鼻子都快气歪了,听听,怎么这么能无理狡辩呢。

    “周聿非,你别倒打一耙!为自己的行为甩锅!”

    周聿非闻言不吭声了。

    他深深凝住她,问的很轻很轻,“真的觉得我很恶心吗?”

    安弥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是字的。

    可是看着他黑洞洞死气沉沉的眼眸,她竟然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有股错觉,仿佛她的答案是那么重要。

    重要到她说什么就会是什么一样……

    安弥坐到离他远远的,“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

    人不会突然坏掉。

    周聿非点了根烟,深深凝睇着她,“难言之隐……,不能人道算吗?”

    ?????

    安弥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她都接触过两次,他的身体带反应了,怎么会不能人道……

    她的视线不自觉得地落在他腰带下方的裆部。

    呼吸一停。

    她在干嘛。

    他能不能人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安佳觅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就招惹我以牙还牙?”

    周聿非轻掸了掸烟,“安弥,你自己说过什么话,真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聿非21岁的时候又尝试过一次自杀。

    一个人的绝望要是刻入骨头,第一反应永远是悲观的,负面的。

    那时候他刚入周氏工作,没日没夜的超负荷工作, 他已经筋疲力尽,可,如果一停下,他立刻会联想到死。

    他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中,周秉放已经遇见了徐旼一见钟情。

    他那天回到初中母校给毕业生做演讲。

    面无表情,声音无波,看着台下。

    夹在一众乌压压的小孩头,有个人在哭鼻子。

    周聿非是演讲完毕,叼着烟去了天台。

    冷碎的眸光,夏季的晚风在傍晚又燥又闷,他扯了标准的领带,丢到地上。

    安弥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哭得不能自己。

    周秉放开始恋爱了,她以后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她讨厌一个人,对群体的渴求是打小发自内心深处的期盼。

    “你在哭什么?”

    周聿非咬着烟,双脚停在她身前,看她像落单的刺猬,缩在天台的角落。

    眼睛真大,他想。

    第一次在想,那么大的眼睛只能盛下周秉放,是不是有点浪费?

    周聿非忘了跳楼的事,在毕业季他要是一跃而下,一定轰动一时。

    他的死还能有点动静。

    他冷冷地想。

    安弥从膝盖里抬起头,夕阳西下,傍晚染红的绸缎一样,就那样披在他身后,在暗影里更像烈火焚身。

    他面无表情地问着她为什么哭。

    安弥不能说话,跟他比划也犯不着,这小叔古怪的很,以前还算温和,最近简直冷漠地吓人。

    曾经她见过他喂路边小猫的温柔,前阵子也见识了他冷酷地差点踹死一只一直跟着他的野猫。

    那一脚。

    那一声凄厉的猫叫。

    抓破安弥的耳朵一样恐怖。

    火红的背景错着阴冷的少年,安弥吓得忘了擦眼泪。

    他表情木然地收回视线,烦躁,怎么每次找个高处想跳下去,她跟有定位一样。

    她是周秉放的跟屁虫,听说周秉放恋爱了,估计这会儿是在为他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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