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难以置信这是能从周聿非口中听到的话……
鼻尖埋进她脖颈深嗅,“是梦,一定是梦。”
“不是……”安弥搬石头砸自己脚,欲哭无泪,软成一滩春水,直到头颅缓缓往下。
摩擦出窸窣声,眼睁睁看着她的毛衣被拱起来。
“周聿非!你出去!”
她推搡着,扯动中蹭到她的痒痒肉,更是受不了,鼻子酸哭了。
“嗯?”
他听话地出去,给人拉好毛衣,还轻轻地整理好下摆,冷津津的眸子,“不对。安弥,梦中的你只会把我抱得更紧……求我……”
放荡的荤话在她耳边清晰吐露时。
安弥实在忍受不了,被那羞耻的两个字吓哭了。
周聿非额头抵住她的,眸中没有半点调情的火热,“哭什么?这样很反常。”
咬她耳朵,“乖宝宝,反常是要受惩罚的……”
安弥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惩罚。
周聿非抽了领带蒙上她的眼睛,“叫老公。”
轰——
轰——
轰——
安弥的心被五雷轰顶。
她实在受不了了,在领带的遮挡下大喊,“你不要脸!”
“周聿非,你放开我!你把我当什么!”
耳边有他吞咽的轻笑,“梦啊,安弥,不然还能当什么?当一场梦不好吗?”
她彻底崩溃了,哭着摇头,“呜呜呜,不好,放开我。”
身上的重量消失。
安弥的眼睛还被蒙着,她猛地抓下领带,在她掌心静静散发着他的气息。
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的远远的。
“欺负我很好玩吗!”
她想被激怒的幼狮,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爆发前所未有的生气,推他。
很用力,周聿非后退一步,用鞋尖抵住,看她脸通红,眼睛委屈,嘴巴咧得很丑,小拳头没停下地铺天盖地招呼他。
很横。
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安弥。
“你是变态吗?你老婆出轨对象又不是我,干嘛老是盯着我欺负?你……”
她剧烈地抽了抽不通气的鼻子,
周聿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安弥,你一次次送上门给我欺负,是什么居心?”
安弥鼻子都快气歪了,听听,怎么这么能无理狡辩呢。
“周聿非,你别倒打一耙!为自己的行为甩锅!”
周聿非闻言不吭声了。
他深深凝住她,问的很轻很轻,“真的觉得我很恶心吗?”
安弥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是字的。
可是看着他黑洞洞死气沉沉的眼眸,她竟然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有股错觉,仿佛她的答案是那么重要。
重要到她说什么就会是什么一样……
安弥坐到离他远远的,“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
人不会突然坏掉。
周聿非点了根烟,深深凝睇着她,“难言之隐……,不能人道算吗?”
?????
安弥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她都接触过两次,他的身体带反应了,怎么会不能人道……
她的视线不自觉得地落在他腰带下方的裆部。
呼吸一停。
她在干嘛。
他能不能人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安佳觅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就招惹我以牙还牙?”
周聿非轻掸了掸烟,“安弥,你自己说过什么话,真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聿非21岁的时候又尝试过一次自杀。
一个人的绝望要是刻入骨头,第一反应永远是悲观的,负面的。
那时候他刚入周氏工作,没日没夜的超负荷工作, 他已经筋疲力尽,可,如果一停下,他立刻会联想到死。
他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中,周秉放已经遇见了徐旼一见钟情。
他那天回到初中母校给毕业生做演讲。
面无表情,声音无波,看着台下。
夹在一众乌压压的小孩头,有个人在哭鼻子。
周聿非是演讲完毕,叼着烟去了天台。
冷碎的眸光,夏季的晚风在傍晚又燥又闷,他扯了标准的领带,丢到地上。
安弥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哭得不能自己。
周秉放开始恋爱了,她以后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她讨厌一个人,对群体的渴求是打小发自内心深处的期盼。
“你在哭什么?”
周聿非咬着烟,双脚停在她身前,看她像落单的刺猬,缩在天台的角落。
眼睛真大,他想。
第一次在想,那么大的眼睛只能盛下周秉放,是不是有点浪费?
周聿非忘了跳楼的事,在毕业季他要是一跃而下,一定轰动一时。
他的死还能有点动静。
他冷冷地想。
安弥从膝盖里抬起头,夕阳西下,傍晚染红的绸缎一样,就那样披在他身后,在暗影里更像烈火焚身。
他面无表情地问着她为什么哭。
安弥不能说话,跟他比划也犯不着,这小叔古怪的很,以前还算温和,最近简直冷漠地吓人。
曾经她见过他喂路边小猫的温柔,前阵子也见识了他冷酷地差点踹死一只一直跟着他的野猫。
那一脚。
那一声凄厉的猫叫。
抓破安弥的耳朵一样恐怖。
火红的背景错着阴冷的少年,安弥吓得忘了擦眼泪。
他表情木然地收回视线,烦躁,怎么每次找个高处想跳下去,她跟有定位一样。
她是周秉放的跟屁虫,听说周秉放恋爱了,估计这会儿是在为他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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