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集:现代巧思暂获宠

    绮罗阁的窗棂上糊着一层半透的蝉翼纱,晨光透过纱纸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可这明媚的光,却照不进潘金莲——不,是林薇薇心里的寒潭。她枯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攥着块半旧的素色帕子,帕角被捻得发毛,指尖冰凉,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

    窗外的石榴树正开得热闹,火红的花瓣缀在枝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窗台上,像几点血痕。可她连抬头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昨日在花园回廊听到的那些话——“毒死武大郎”“不干净的东西”“带晦气”,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钉子,钉在她的心上,拔不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西门府像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收紧,要把她勒死。前几日去颐福堂请安,孙雪娥侧身避让的动作还在眼前晃,孟玉楼那把团扇掩住的嘴角,藏着的恶意像针一样扎人;李瓶儿品着茶时那副胜利者的模样,仿佛早就笃定她会栽在这流言里。就连院里的春桃和秋红,现在送水都不敢进门,只把铜盆放在门口,隔着老远说句“姨娘用水”,就慌慌张张地跑开,那躲闪的眼神,像怕沾染上什么瘟疫。

    “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林薇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她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潘金莲,她是从21世纪来的林薇薇——那个在写字楼里跟客户斗、跟同事卷,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硬生生站稳脚跟的林薇薇。绝境?她不是没遇过。大学刚毕业时找不到工作,住地下室啃泡面;后来做项目被客户刁难,改方案改到凌晨三点;可哪一次,她不是咬着牙扛过来了?

    她猛地攥紧手心,指甲深深嵌进掌肉里,尖锐的刺痛感顺着指尖往上窜,像电流一样打醒了混沌的头脑。对,不能认输!在这后宅里,眼泪没用,解释没用,唯一能靠的,只有那个掌握着她生死的男人——西门庆。

    可怎么抓他的心?林薇薇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李瓶儿会撒娇,抱着西门庆的胳膊说软话,眼泪说来就来;孟玉楼会讨好,知道西门庆爱听戏,就特意学了几段昆曲唱给他听;孙雪娥会管家,把后厨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西门庆省心。这些她都会吗?学李瓶儿撒娇?她试过一次,自己都觉得别扭,西门庆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古怪;学孟玉楼唱戏?她五音不全,开口能把调子跑上天;学孙雪娥管家?她连账本上的“两”“钱”换算都弄不明白。

    跟她们比这些,就是以卵击石。她必须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们没有的,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林薇薇的目光突然亮了。她来自现代!那个有手机、有网络、有无数新鲜玩意儿的现代!虽然她带不来手机电脑,带不来化妆品,但她脑子里装着的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人拍马也赶不上的——现代的审美、现代的巧思、现代的生活理念。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在这沉闷的后宅里掀起波澜了。

    这个念头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她心里的希望。她“腾”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她走到妆台前,打开那只描金的妆奁,里面摆着西门庆赏的金钗、玉镯,还有几盒上好的胭脂。这些东西固然贵重,可李瓶儿的妆奁里比这更丰盛,孟玉楼的首饰也不差。她摇摇头,把妆奁推到一边,又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衣柜里挂着不少绸缎衣裙,都是西门庆前几日赏的,有蜀锦的、杭绸的、软烟罗的,颜色鲜亮,料子考究。林薇薇的手指拂过一匹桃红色的软烟罗,料子又轻又软,像云朵一样贴在指尖,触感极好。她突然停住手——对了,内衣!

    现代的内衣多讲究啊,聚拢、贴合、还好看,不像现在的肚兜,要么厚重要么松垮,穿在里面既不舒服,也显不出身段。要是她能做一件改良版的内衣,用这软烟罗做料子,贴合身形,再绣点精致的花纹,穿在衣裙里面,勾勒出曲线,西门庆看到了,能不动心吗?

    说干就干!林薇薇把那匹桃红色软烟罗抱出来,放在床上,又去针线篮里翻出剪刀、针线、顶针。她摒退了丫鬟,只说自己要“静心做些针线”,让春桃和秋红在院外候着,不许进来打扰。

    她先把软烟罗摊开,用粉饼在料子上画轮廓。现代内衣的款式在脑子里打转,有抹胸款,有吊带款,还有带蕾丝花边的。蕾丝肯定没有,那就用绣花代替;吊带太惹眼,容易被发现,不如做抹胸款,边缘收得贴合些,刚好能遮住腰腹,又能显胸型。她拿着粉饼画了又改,改了又画,生怕尺寸不对。第一次画的时候,抹胸画得太宽,显得臃肿;第二次又太窄,怕兜不住;直到第三次,才画出一个满意的轮廓。

    剪料子的时候更小心,软烟罗太轻,一不留神就会剪歪。她屏住呼吸,左手按住料子,右手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剪到拐角处,特意放慢速度,生怕剪坏。第一块料子剪坏了,边缘毛糙得没法用,她心疼得不行——这软烟罗可是上等料子,剪坏了就浪费了。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了块料子,这次更慢,剪完后对着阳光看了看,边缘整齐,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绣花。她想在抹胸的边缘绣一圈缠枝莲,既雅致,又符合古代的审美。她找了同色的丝线,穿好针,戴上顶针,开始绣。针脚要小,要密,不然软烟罗料子薄,容易露针脚。她绣一会儿就停下来,揉一揉发酸的手腕——在现代她哪做过这种细活,绣了不到半个时辰,手指就被针扎了好几次,血珠渗出来,滴在料子上,她赶紧用清水擦掉,生怕留下痕迹。

    绣到一半,她突然想起,现代内衣还有松紧带,能贴合身体。现在没有松紧带怎么办?她皱着眉想了想,突然看到针线篮里有几股细棉线。对了,可以用棉线做弹性绳!她把几股棉线拧在一起,搓成一根细绳,缝在抹胸的两侧,试了试,能拉得开,松手后又能缩回去,虽然不如松紧带舒服,但也能起到贴合的作用。

    就这样,从早上忙到傍晚,太阳都快落山了,那件改良内衣终于做好了。林薇薇把它铺在床上,桃红色的软烟罗泛着柔和的光,边缘的缠枝莲绣得精致,两侧的棉线绳藏得隐蔽。她拿起内衣,对着自己比了比,心里一阵得意——这东西,李瓶儿她们肯定没见过!

    还没完。林薇薇又想起了香水。现代的女人出门都要喷香水,身上香香的,能给人留下好印象。古代只有香囊,味道要么太浓,要么太杂,一点都不精致。她能不能自己做一瓶简单的香水?

    她打开柜子,翻出之前西门庆赏的一个小瓷瓶,瓶口圆圆的,瓶身还刻着缠枝纹,刚好用来装香水。然后她去院子里的香料架上找材料——府里每个院子都有香料架,放着些干花瓣、香料,供主子们做香囊用。她挑了些干玫瑰、干茉莉、干桂花,这些都是味道清甜的花。

    她把干花瓣拿到小厨房,找了个石臼,把花瓣倒进去,慢慢研磨。石臼是青石做的,沉甸甸的,她握着石杵,一圈一圈地磨,花瓣渐渐变成了粉末,散发出淡淡的花香。磨了半个时辰,手腕都酸了,才把三种花瓣都磨成粉。她把花瓣粉倒进小瓷瓶里,又去柜子里找杏仁油——这是她之前托人从外面买的,本来想用来涂手,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她倒了半瓶杏仁油进瓷瓶,盖紧盖子,使劲摇晃。

    摇晃了好一会儿,她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有点淡。她想起之前在香料房看到过麝香,虽然麝香珍贵,而且用多了不好,但少用一点能增加香味的层次感。她赶紧去香料房,找管香料的刘妈要麝香。刘妈警惕地看着她:“七姨娘要麝香做什么?这东西金贵,而且……”

    “刘妈放心,”林薇薇笑着说,“我就是想做个香包,加一点麝香提提味,不会多用的。”刘妈半信半疑,最后还是从一个小盒子里刮了一点点麝香给她,也就指甲盖那么大。

    林薇薇拿着麝香回到绮罗阁,小心翼翼地把麝香倒进瓷瓶里,又盖紧盖子摇晃。这次摇晃了更久,直到手臂都麻了,才停下来。她打开盖子,一股清雅的香味飘出来,有玫瑰的甜,茉莉的淡,还有桂花的醇,最后带着一丝麝香的暖,不浓不烈,刚好能萦绕在身边。她满意地笑了,把瓷瓶放在妆台上,标签都想好了——就叫“醉春香”。

    接下来是点心。西门庆爱吃点心,府里的厨房每天都会做桃花糕、绿豆糕,可都是一个样,吃多了肯定腻。林薇薇想起现代甜品店里的那些小蛋糕,造型精致,味道清甜,要是她能做一款类似的点心,肯定能让西门庆眼前一亮。

    她去小厨房找材料。厨房的王妈看到她来,脸色有点不自然,毕竟前几日还怠慢过她。林薇薇没在意,笑着说:“王妈,我想借厨房用用,做点小点心给老爷尝尝。”王妈不敢拒绝,赶紧点头:“姨娘用就是,需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林薇薇要了糯米粉、牛奶、蜂蜜,还有一些新鲜的花瓣——有玫瑰花瓣、海棠花瓣,都是刚从院子里摘的,还带着露水。她先把糯米粉倒进一个瓷盆里,然后慢慢加牛奶,边加边搅拌,直到糯米粉变成细腻的糊状,没有颗粒。然后她加了一勺蜂蜜,搅拌均匀——蜂蜜不能多,不然太甜。

    她把米糊倒进几个小巧的瓷模里,瓷模是她特意找的,有梅花形的,有海棠形的,刚好能做出好看的造型。然后她把瓷模放进蒸笼里,生火蒸。火候很重要,火太大容易蒸老,火太小又蒸不熟。她守在蒸笼边,时不时掀开盖子看一眼,闻到糯米的香味飘出来,就赶紧把火调小。

    第一次蒸的时候,火太大了,糕体有点硬,口感不好。她不气馁,重新调了米糊,这次把火调小,蒸的时间也缩短了一些。等掀开盖子的时候,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糕体雪白,带着淡淡的奶香味,用筷子戳一下,还会轻轻回弹。她把糕从瓷模里取出来,放在盘子里,然后用花瓣汁液在糕上点颜色——玫瑰汁点成粉色,海棠汁点成浅红,刚好点缀在梅花、海棠的造型上,看起来像一朵朵真的花,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下口。

    “这叫‘鲜花奶糕’。”林薇薇给点心起了个名字,看着盘子里的成品,心里满是成就感。

    除了这些,她还琢磨了话术。以前见西门庆,她总是小心翼翼,要么说“老爷说的是”,要么说“妾身都听老爷的”,显得没什么主见。这次她要改改——偶尔说点不一样的,带点现代的俏皮劲,但又不能太出格。比如西门庆说哪个戏子唱得好,她可以说“老爷觉得好是好,就是调子太慢了,要是能快点,听着更痛快”;比如西门庆说市井里的趣事,她可以接一句“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我还听过更有意思的呢”,吊吊他的胃口。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等机会。林薇薇每天都让春桃去前院打听西门庆的行踪。第一天,春桃回来禀报:“老爷在前厅和应伯爵爷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才去李瓶儿姨娘的院子歇了。”林薇薇心里有点酸,但很快压下去了——不急,机会总会来的。

    第二天,春桃又说:“老爷去孟玉楼姨娘的院子了,孟姨娘给老爷唱了新学的昆曲,老爷听得很开心。”林薇薇笑了笑,继续耐心等。她知道,西门庆虽然宠妾,但也容易腻,只要等他觉得烦了,她的机会就来了。

    第三天下午,春桃兴冲冲地跑进来:“姨娘!姨娘!前院的小厮说,老爷和伯爵爷他们喝了一下午酒,听戏听腻了,正觉得无聊呢!”

    林薇薇眼睛一亮,赶紧让春桃准备:“把鲜花奶糕装在描金的盘子里,再把‘醉春香’带上,你去前院禀报,就说妾身做了新巧的点心,请老爷来尝尝鲜。”

    春桃赶紧应了,端着盘子就往前院跑。林薇薇则回到房间,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杭绸衣裙。这件衣裙是她特意选的,领口比寻常的衣裙低一点,袖口也收得紧一点,刚好能显露出脖子和手腕的线条。里面,自然穿了那件桃红色的改良内衣——软烟罗贴在身上,又轻又软,一点都不勒,还能把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她在耳后和手腕上各抹了一点“醉春香”,淡淡的香味萦绕在身边,不张扬,却很吸引人。她又化了淡妆,只在唇上点了点胭脂,让脸色看起来更红润些。

    一切准备就绪,她站在门口,等着西门庆来。阳光斜照在她身上,月白色的衣裙泛着柔和的光,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一点点桃红色的衣角,像藏在云里的桃花,引人遐想。

    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西门庆的笑声。林薇薇赶紧迎上去,屈膝行礼:“妾身恭迎老爷。”

    西门庆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点酒气,眼神一开始还有点漫不经心,但闻到空气中的香味,眼神顿时亮了亮:“你这院子里是什么香味?倒别致得很。”

    “不过是妾身胡乱弄的一点香,”林薇薇笑着起身,引他进屋,“老爷先坐,妾身给您端点心来。”

    西门庆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林薇薇身上。他发现今天的潘金莲和往常不一样——穿的衣裙看着普通,却格外显身段,腰肢细细的,领口露出的脖颈雪白,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脸上没浓妆,却比平时更耐看,尤其是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点俏皮,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怯生生的。

    “这是什么点心?”西门庆看到桌上的鲜花奶糕,眼睛更亮了。盘子里的糕点造型别致,有梅花有海棠,颜色淡淡的,还带着奶香味,看起来就比府里的普通点心精致多了。

    “这叫‘鲜花奶糕’,是妾身用牛奶和糯米做的,还加了点花瓣汁,”林薇薇拿起一块递给西门庆,“老爷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西门庆接过来,咬了一口。清甜的奶香味在嘴里散开,糯米糕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花香,一点都不腻,比他平时吃的桃花糕好吃多了。他忍不住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味道真新鲜,比厨房做的强多了!”

    林薇薇赶紧给他斟了杯茶:“老爷喜欢就好,慢点吃,别噎着。”她斟茶的时候,手腕抬起,耳后的香味飘得更近了。西门庆忍不住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惊奇地问:“你这身上的香,也是自己弄的?”

    “是呀,”林薇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从妆台上拿起那瓶“醉春香”,递给西门庆看,“妾身把干花瓣磨成粉,加了点杏仁油和麝香,泡了几天才成的,老爷要是喜欢,妾身再做一瓶给老爷用。”

    西门庆接过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香味清雅,比他平时用的熏香好闻多了。他看着林薇薇,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你这丫头,倒是有心!竟能想出这些新鲜玩意儿。”

    林薇薇顺势坐在他身边,没有像李瓶儿那样黏上来,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笑着说:“妾身也是没事干,瞎琢磨的。对了老爷,妾身还听过一个趣事,说给您听听?”

    “哦?什么趣事?”西门庆来了兴致,放下茶杯,看着她。

    林薇薇就把现代听来的一个市井笑话改编了一下,说的是一个卖包子的老板,把包子做得又大又香,结果引来一群馋嘴的猫,每天都来店里偷包子,最后老板没办法,只好给猫也做了小包子。她讲的时候,语气带着点俏皮,说到猫偷包子的时候,还模仿了猫的动作,逗得西门庆哈哈大笑。

    “你这丫头,倒会说笑话!”西门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比那些只会唱曲的有趣多了。”

    林薇薇趁机说:“老爷要是觉得有趣,以后妾身再给您说更多趣事。”

    这一晚,西门庆自然而然地留宿在了绮罗阁。等到熄灯后,那件桃红色的改良内衣终于派上了用场。软烟罗贴在身上,像云朵一样柔软,边缘的缠枝莲绣得精致,勾勒出的曲线比肚兜好看多了。西门庆摸到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赞叹:“这是什么好东西?竟这么舒服好看!”

    “是妾身给老爷做的,”林薇薇的声音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得意,“只有老爷能看。”

    西门庆心里更欢喜了,只觉得这潘金莲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不仅长得好看,还能做点心、做香水、说笑话,连贴身的衣物都能做得这么别致。这一晚,他待得格外尽兴。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连着都歇在绮罗阁。第一天,林薇薇给他做了“桂花糯米糍”,用糯米做皮,里面包着桂花馅,甜而不腻;第二天,她又做了“玫瑰香膏”,涂在手上,又香又滋润,送给西门庆,让他擦手;第三天,她还跟西门庆说,要是夏天热,就用冰块和水果做“冰酪”,比冰镇酸梅汤还解暑。

    西门庆听得新奇,对她的宠爱也越来越浓。赏赐像流水一样送进绮罗阁——一匹匹云锦、一盒子一盒子的珍珠宝石、还有上好的人参燕窝。前院的仆役们见风使舵,以前见了她躲着走,现在都主动来巴结,有的送新鲜的水果,有的送刚摘的鲜花,还有的主动来绮罗阁打扫院子,生怕怠慢了她。

    春桃和秋红的态度也变了。春桃每天早上给她梳头,都会特意选好看的发式,还会说:“姨娘今天真好看,老爷见了肯定更欢喜。”秋红则主动帮她打理小厨房,做点心的时候还会问:“姨娘,今天做什么点心?奴婢帮您打下手。”

    绮罗阁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以前那些疏远的目光,现在都变成了讨好的笑。那些恶毒的流言,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宠信压下去了——至少没人敢再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连颐福堂请安时,孟玉楼的团扇也不再对着她掩嘴笑,李瓶儿看她的眼神虽然带着妒意,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挑衅。

    可林薇薇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日,西门庆又赏了一匹天青色的云锦,料子贵重,上面还织着金线的龙纹,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春桃和秋红围着云锦,不停地称赞:“姨娘您看,这料子多好!做件衣裙肯定好看!”

    林薇薇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讨好的仆役,手里抚摸着云锦光滑的料子,眼神却冷静得像冰。她知道,这短暂的宠信,不过是饮鸩止渴。她用现代的巧思吸引了西门庆,却也把自己推到了更危险的境地——李瓶儿的妒火肯定烧得更旺了,说不定正在背地里琢磨怎么对付她;孟玉楼虽然没明着来,却也肯定在心里算计;吴月娘作为大娘,看着她这么受宠,心里肯定更不满,说不定已经在暗中观察她的动静;还有那个散播流言的幕后黑手,之前没把她打倒,现在看到她又受宠,怎么会善罢甘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月白色衣裙,又摸了摸耳后的“醉春香”。这些东西带来的宠信,就像泡沫一样,看着华丽,一戳就破。西门庆今天喜欢她的点心和香水,明天说不定就会喜欢别人的新玩意儿。她必须更小心,更谨慎,才能在这后宅里活下去。

    窗外的石榴花还在开,火红的花瓣落在地上,像一场无声的警告。林薇薇深吸一口气,把云锦递给春桃:“收起来吧,等天冷了再做衣裙。”

    她知道,这场用现代巧思换来的“盛宠”,不过是悬崖边上的舞蹈。华丽的背后,是万丈深渊。她不能停,也不敢停,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月娘施恩欲拉拢】

    潘金莲的“复宠”和展现出的“价值”,引起了正室吴月娘的注意。她或许不再满足于冷眼旁观或简单打压,而是改变策略,尝试进行拉拢。她可能会单独召见潘金莲,给予一些实质性的小恩小惠,并言语间暗示只要潘金莲安分守己、懂得“感恩”和“站队”,她可以作为靠山,提供一定庇护,共同应对其他姨娘的威胁。吴月娘的橄榄枝背后是算计与控制,潘金莲面临抉择:是接受这危险的庇护,还是坚持独自周旋?(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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