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巷的风裹着威士忌的醇香扑在脸上时，姜柔嘉的膝盖突然发软。苏蔓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揣着一团烧起来的棉花。
“你喝了多少？”苏蔓咬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姜柔嘉的手机屏幕在掌心亮着，通话界面停留在“霍渊辞”三个字上。
姜柔嘉的脑袋靠在闺蜜肩头，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含糊不清地嘟囔：“没多少……就……就把霍明金那混蛋的脸，泡在酒里……喝了……我不爱他，我就恨他骗我跟他结婚，又不帮我，他控制我，拿捏我，我讨厌他！还让我丢下阿辞这么多年....”
苏蔓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攥的拳头——那拳头里还残留着捏碎玻璃杯的力道，虎口被划破的小口子渗着血珠，混着酒液在指缝间亮晶晶的。她叹了口气，按下通话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传来霍渊辞低沉的嗓音，背景音是键盘敲击的脆响，显然还在处理事务：“苏蔓？”
“阿辞辞弟弟，你姐姐在酒吧后巷，醉成滩烂泥了。”苏蔓的声音裹着夜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立刻、马上来接她。”
“地址。”霍渊辞的声音骤然冷硬，键盘声戛然而止。
苏蔓报完地址，挂了电话，低头戳了戳姜柔嘉滚烫的脸颊：“傻丫头，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了。”她替姜柔嘉理了理凌乱的衬衫领口，目光落在那道温情留下的淤青上，眼底掠过一丝狠厉，“有些人，不值得。我觉得阿辞弟弟才是你的良配，你明天醒来要感谢姐妹我！”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巷口。霍渊辞推开车门时，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积水，带起一串细碎的水花。他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姜柔嘉——她像只受伤的小兽，抱着膝盖，脸颊埋在臂弯里，呼吸间全是酒气和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苏蔓以为霍渊辞就是一个小弟弟。
可是他大半夜开着宾利来的。
刚刚自己还叫他弟弟！
天啊，这个实力，自己才是那个小的，立马转变了口吻道：
“辞哥。”苏蔓朝他抬了抬下巴，“人交给你了，别欺负她。你的宾利，我不会告诉柔嘉的，你日后跟她解释就行了。”
她很聪明。
霍渊辞没说话，蹲下身时，指尖轻轻拂开姜柔嘉额前的碎发。她似乎被惊动了，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地聚焦在他脸上。
“阿辞？”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醉后的鼻音，完全没了平时的冷硬，“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霍渊辞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突然抓住手腕。
姜柔嘉的手指滚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回家……回哪个家？霍明金不骗了我……我爸也不在了……”她的眼眶突然红了，大滴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他们都骗我……说海鲜好吃……可我吃了会过敏的啊……”
霍渊辞的心像被那滴眼泪烫穿了个洞。
他想起视频里父亲反复打包海鲜的画面，想起姜柔嘉小时候过敏抢救时惨白的小脸，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的怒意。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
姜柔嘉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胸口。棉质衬衫下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擂鼓一样撞进她混沌的意识里。她蹭了蹭，像寻找热源的猫：“阿辞……你的心跳……好吵……”
“吵？”霍渊辞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那姐姐听听，这心跳是为谁吵的。”
他抱着她坐进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巷外的喧嚣。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冷冽的松木香气，混着姜柔嘉的酒气和栀子花香，形成一种危险又诱人的气息。
姜柔嘉半睁开眼，看着霍渊辞近在咫尺的脸。他的下颌线紧绷，喉结滚动，眼神暗得像深夜的海。她突然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抚上他的下巴：“阿辞……你长大了……”
小时候他总躲在她身后，被霍明金欺负了就抱着她的腰哭，眼睛亮得像星星。可现在，他的轮廓锋利，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霍渊辞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姐姐现在才发现？”他凑近她，呼吸交织，“五年前你把我推开的时候，我就长大了。”
姜柔嘉的手指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跳动，那跳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烫得她指尖发麻。她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对不起……阿辞……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霍渊辞的拇指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他，“所以现在，换我来抓住你。”
他的吻突然落下，带着克制已久的汹涌。不同于之前在酒店的霸道，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唇角，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姜柔嘉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酒精和这个吻冲得七零八落。她下意识地回应，舌尖笨拙地探出，却被他狠狠咬住。
“唔……”姜柔嘉疼得皱眉，却被他扣住后颈，更深地按向自己。
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烫，霍渊辞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滑下，停在她牛仔裤的纽扣上。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姜柔嘉却猛地推开他，眼神清明了一瞬：“不……不行……你是我弟弟……”
霍渊辞的动作僵住，眼底翻涌的欲望几乎要破堤而出。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看着我，姜柔嘉。”
姜柔嘉被迫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偏执和痛苦，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我不是你弟弟。”他一字一顿地说，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是男人。是想要你，想保护你，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的男人。”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带着惩罚的意味，咬得她唇瓣发麻。姜柔嘉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软得像水，只能任由他抱着，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危险的漩涡里。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映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暧昧得让人心惊。霍渊辞的手终于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指尖探入温热的肌肤时，姜柔嘉突然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阿辞……别……”
霍渊辞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睫毛，眼底的欲望渐渐被心疼取代。他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好，我不动你。”
“等你清醒了……”他顿了顿，吻了吻她的发旋，“等你心甘情愿。”
姜柔嘉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找到安全港湾的孩子，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只是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衬衫，指节泛白。
霍渊辞看着她沉睡的侧脸，指尖轻轻描摹她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到颤抖的唇瓣。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查霍明金今晚的所有行程，还有，把城西那套能看见江景的公寓收拾出来。”
助理秒回：“明白，辞哥。需要处理掉温情吗？”
霍渊辞看着怀里的人，眼底掠过一丝狠厉：“暂时不用。让她先蹦跶几天，等柔嘉签了离婚协议，再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收起手机，重新抱紧姜柔嘉，发动了车子。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出后巷，朝着城市的另一端开去。
车后座，姜柔嘉的头靠在霍渊辞的肩上，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似乎做了个好梦。而霍渊辞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有些债，该讨了。有些人，该抢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
再也不会放手了。（记住本站网址，Ｗｗｗ．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