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池追凶,秘信惊魂

    汴河之畔,金明池的暮春总裹着一层湿冷的雾。江寒立在池边的柳树下,指尖捏着半段杏色的绸带——这是顾晚晴软鞭上的装饰,三天前在洛阳城外的破庙里找到的,除此之外,再无她的踪迹。

    “顾姑娘的‘破幻散’气味在三十里外就断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了。”随行的丐帮弟子低声禀报,“兄弟们查遍了周边城镇,只听说三天前有一队穿金纹衣的人,带着一个蒙眼女子往金明池方向去了——是绣金楼的人。”

    江寒的指节微微泛白。自洛阳地牢擒了苏绣娘后,绣金楼残党本已销声匿迹,如今突然冒头掳走顾晚晴,必是与无相楼有关。他握紧腰间的清尘剑,剑鞘上的参辰印隐隐发烫,像是在预警前方的凶险。“备船,去金明池中心的‘荷风岛’。”

    金明池以荷花闻名,此时虽未到盛花期,却已有零星花苞立在水面,雾气中,隐约能看到荷风岛上有几艘画舫,其中一艘挂着金纹帘——绣金楼的标记,像一头蛰伏的野兽,藏在荷影深处。

    江寒乘一叶扁舟,悄无声息地划向荷风岛。离画舫还有三丈远时,他忽然停住桨——水面下有微弱的齿轮转动声,是绣金楼的“水底机关阵”。

    他从怀中取出避水丹吞下,纵身跃入水中。水下果然布满了青铜齿轮,齿轮间缠着细如发丝的金线,金线上挂着三寸长的毒针,只要触碰到金线,毒针就会射向目标。江寒屏住呼吸,以参辰诀催动内力,掌心泛起淡淡的星光,星光护住周身,小心翼翼地避开金线,朝着画舫的船底游去。

    船底有一个暗门,江寒用剑鞘撬开暗门,悄声潜入。画舫内一片漆黑,只有舱房的门缝里透出一点烛光。他贴着墙壁往前走,刚到舱房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楼主说了,顾晚晴必须活着交给无相楼的人,她手里的春秋笔能破‘天坛星阵’,不能伤了她。”

    “可江寒要是追来怎么办?那小子连水牢绝阵都能破,我们这点机关……”

    “怕什么?池底的‘金鳞索’已经布好了,只要他踏入荷风岛,就别想活着出去!”

    江寒心中一紧——金鳞索是绣金楼的绝杀机关,以金丝混玄铁制成,能在水中伸缩,索上淬有“腐骨毒”,一旦被缠住,骨头都会被腐蚀殆尽。他正要冲进去救人,忽然听到舱房内传来“哐当”一声,像是器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女子的痛呼——是顾晚晴的声音!

    “敢反抗?给我绑紧点!”舱房内传来粗鲁的呵斥声。江寒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舱门,清尘剑出鞘,剑光如练,瞬间斩断了两名绣金楼弟子手中的绳索。

    舱房内,顾晚晴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沾着血迹,头发凌乱,却依旧眼神凌厉。她看到江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皱起眉:“小心!这是陷阱!”

    话音刚落,画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船底传来“咔嗒”的机关启动声。江寒一把抱起顾晚晴,破窗而出,跃到荷风岛的岸边。刚落地,就见水面上泛起无数金光——数十条金鳞索从水中窜出,像毒蛇般缠向两人!

    “是金鳞索!快躲!”顾晚晴喊道。江寒抱着她纵身跃起,落在一棵柳树上。金鳞索落空,却缠住了柳树的树干,树干瞬间被腐蚀出一圈黑痕,枝叶迅速枯萎。

    “江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尖细的声音从画舫上传来,只见一位身着金纹劲装的女子立在船头,手中拿着一个青铜罗盘——正是苏绣娘的副手,“金翅”柳三娘,擅长操控水上机关。她转动罗盘,水面上的金鳞索再次发动,这次不仅有金鳞索,还有数十枚“水爆符”从水中炸开,水花四溅,每一滴水珠都带着剧毒。

    江寒将顾晚晴护在身后,清尘剑舞成一道剑幕,挡住袭来的水珠和金鳞索。参辰印在掌心亮起,星光注入剑身,一剑斩断了三条金鳞索。“柳三娘,苏绣娘已被擒,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柳三娘冷笑:“楼主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杀了你,拿回顾晚晴,这点牺牲算什么?”她再次转动罗盘,荷风岛的地面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喷出无数毒烟——是绣金楼的“迷魂烟”,吸入即晕。

    顾晚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两颗“避毒丹”,一颗递给江寒,一颗自己吞下:“毒烟是障眼法,她想拖延时间,等无相楼的人来!”

    江寒点头,他看准柳三娘的位置,纵身跃起,剑随身动,直扑画舫。柳三娘见状,立刻抛出一枚“机关球”,机关球落地后炸开,化作数十只木制的毒蜂,扑向江寒。江寒挥剑斩断毒蜂,却见柳三娘已经乘小船逃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江寒,顾晚晴的命还在我们手里,想救她,就来金明池底的地宫!”

    江寒落地,立刻扶起顾晚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顾晚晴摇了摇头,脸色却依旧苍白:“我被他们下了‘软筋散’,内力暂时提不起来。他们说地宫有无相楼的人接应,要把我带去京城天坛……”

    就在这时,江寒的怀中忽然传来一阵异动——是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信封,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他的行囊。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字迹苍劲,是他兄长江砚的笔迹!

    “寒弟亲启:

    绣金楼掳走顾姑娘,实为无相楼所迫——天坛星阵需春秋笔为‘眼’,无相楼要借顾姑娘之手启动星阵,再杀她灭口。

    愚兄已卧底无相楼三月,探得地宫入口在金明池‘望荷亭’下,机关由绣金楼负责,无相楼的接应人是‘影使’,此人武功极高,擅用‘无影针’。

    切记:地宫中有‘七星转魂阵’,需参辰印与春秋笔合力可破;顾姑娘身上有我留下的‘引魂香’,气味只有你能察觉。

    无相楼楼主‘无相先生’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若救回顾姑娘,速离汴梁,切勿恋战。

    兄 砚 字”

    江寒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江砚自三年前失踪后,他一直以为兄长已遭不测,没想到竟是卧底在无相楼。信中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天坛星阵、影使、七星转魂阵,每一个名字都透着凶险。

    “江砚大哥……他还活着?”顾晚晴凑过来看到信纸,眼中也满是惊喜,随即又皱起眉,“可卧底无相楼太危险了,这封信会不会是陷阱?”

    江寒摇头,指尖抚过信纸边缘——兄长写信时习惯在右下角留一个极小的“砚”字,这封信上也有,而且信中提到的“引魂香”,是江家祖传的香料,只有江家人能闻到,外人绝不可能知道。“是兄长的亲笔,不会错。他说你身上有引魂香,我现在就去找你留下的气味。”

    他闭上眼,运转参辰诀,将内力聚在鼻尖。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指向金明池西侧的望荷亭:“在那边!引魂香的气味从望荷亭下传来,地宫入口应该就在那里。”

    两人立刻赶往望荷亭。望荷亭是一座石亭,立在水中央,亭下有四根石柱,支撑着亭身。江寒绕着亭柱转了一圈,发现西侧的石柱上刻着细微的齿轮纹路——绣金楼的机关标记。

    “是‘转柱机关’。”顾晚晴虽然内力未复,却依旧能看出机关的门道,“转动石柱,应该就能打开地宫入口。但要小心,绣金楼的机关大多有反噬,转动时可能会触发陷阱。”

    江寒点头,他将清尘剑插在地上,双手握住石柱,运转内力,缓缓转动。石柱转动时,发出“咔嗒”的声响,亭下的水面忽然分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正是地宫入口,洞口两侧各有一盏长明灯,灯光摇曳,映出洞内的石阶。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埋伏。”江寒拔出清尘剑,护在顾晚晴身前,一步步走下石阶。地宫通道狭窄,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星图,与天上来的星图相似,却更加复杂,星图之间还刻着齿轮,显然是七星转魂阵的一部分。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一间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罗盘,罗盘周围刻着七颗星的图案——正是七星转魂阵的阵眼。石室的角落里,绑着三四个被堵住嘴的百姓,显然是绣金楼抓来的人质。

    “江寒,顾晚晴,你们果然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石室的阴影中传来,只见一位身着黑衣、面戴黑巾的人缓步走出,手中拿着一把细长的银针——正是无相楼的影使。“江砚倒是贴心,连地宫的位置都告诉你了,可惜,他忘了告诉你,这七星转魂阵,一旦踏入,就再也别想出去。”

    影使抬手一挥,手中的银针射出,直扑江寒的眉心!江寒挥剑格挡,银针被剑刃弹开,落在地上,发出“叮”的轻响。“你把江砚怎么样了?”江寒怒喝,剑随身动,直刺影使。

    影使身形灵动,避开江寒的剑,同时按下石室墙壁上的一个按钮。石室中央的青铜罗盘忽然转动起来,七颗星的图案亮起,射出七道红光,将江寒和顾晚晴围在中央——七星转魂阵启动了!

    “这阵法能扰乱人的心智,让你们陷入幻境,最后被阵法吸干内力而死。”影使站在阵外,冷笑道,“江砚就是因为想破这阵法,才被我们抓住的,现在就关在隔壁的石室里,你们要是乖乖投降,我还能让你们见他最后一面。”

    江寒心中一紧,却没有慌乱。他想起兄长信中的话,七星转魂阵需参辰印与春秋笔合力可破。“晚晴,你的春秋笔还在吗?”

    顾晚晴点头,从怀中取出春秋笔——她被掳走时,绣金楼弟子只搜走了她的软鞭,却没发现她藏在袖中的春秋笔。“在!怎么用?”

    “兄长说,需参辰印引星力,春秋笔定阵眼。”江寒掌心的参辰印亮起,星光注入七星转魂阵的红光中,“你拿着春秋笔,对准青铜罗盘的中心,将内力注入笔中,记住,要引浩然正气,不能用戾气,否则会被阵法反噬。”

    顾晚晴虽然内力未复,但依旧能凝聚少量内力。她握紧春秋笔,走到青铜罗盘前,将笔尖对准罗盘中心,缓缓注入内力。春秋笔的笔尖发出金色的光芒,与参辰印的星光相撞,形成一道光柱,直冲石室顶部。

    七星转魂阵的红光开始颤抖,阵眼的青铜罗盘也停止了转动。影使见状,急得甩出数十枚无影针,直扑顾晚晴!“不许破阵!”

    江寒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立刻挥剑挡在顾晚晴身前,剑影翻飞,将所有无影针都挡了下来。“晚晴,快!阵法要反噬了!”

    顾晚晴咬牙,将仅剩的内力全部注入春秋笔。笔尖的金光骤然暴涨,彻底冲破了七星转魂阵的红光!“砰”的一声巨响,青铜罗盘炸裂,七星转魂阵彻底破了!

    影使被阵法的余波震退,嘴角溢出鲜血。他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江寒一剑刺穿了肩膀,钉在墙上。“说!江砚关在哪里?”

    影使冷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无相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猛地咬碎口中的毒药,当场气绝。

    江寒拔出剑,看着影使的尸体,心中满是焦急——兄长还关在隔壁石室,必须尽快找到他。他环顾石室,发现东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暗门的缝隙中透出微弱的光线。

    “应该在里面!”江寒快步走到暗门前,用力推开。暗门后是另一间石室,比之前的石室更小,石室中央有一根铁柱,铁柱上绑着一个人——身着黑衣,头发凌乱,却依旧能看出熟悉的轮廓,正是江砚!

    “兄长!”江寒冲过去,解开江砚身上的铁链。江砚脸色苍白,身上有多处伤痕,显然是受了酷刑,但眼神依旧清明。他看到江寒和顾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寒弟,你们……你们真的来了。”

    “兄长,你受苦了!”江寒扶着江砚,声音有些哽咽。顾晚晴立刻取出伤药,为江砚包扎伤口:“江砚大哥,你先别急着说话,先疗伤。”

    江砚摇了摇头,喘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正是无相楼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影”字。“这是影使的令牌,拿着它,能暂时骗过无相楼的下层弟子。我还探得,无相楼和绣金楼的新计划,是在三日后的‘天坛祭天’大典上,用春秋笔启动星阵,操控前来祭天的文武百官,进而掌控朝廷。”

    “祭天大典?”江寒皱眉,“那岂不是只有三天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京城,阻止他们。”

    江砚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这是天坛的布防图,星阵的阵眼在天坛的‘祈年殿’下,由无相先生亲自看守。他的武功极高,擅用‘无相功’,能吸收他人内力,你们一定要小心。”

    就在这时,地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顶部的石块不断落下。“不好!绣金楼的人在炸地宫!”江寒脸色一变,“他们想把我们埋在这里!”

    三人立刻起身,朝着地宫入口跑去。刚跑到通道口,就见通道内弥漫着浓烟,显然是绣金楼的人放了火。江寒将清尘剑横在身前,劈开落下的石块,护着江砚和顾晚晴,一步步冲出地宫。

    地宫入口外的望荷亭已经被炸塌,水面上漂浮着碎石和木板。柳三娘带着一队绣金楼弟子守在岸边,见三人冲出来,立刻下令:“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数十支毒箭射来,江寒挥剑格挡,江砚虽然受伤,却依旧能运转内力,打出一掌,震退了几名绣金楼弟子。顾晚晴则从怀中取出最后一枚爆炎符,掷向岸边的柴火堆——柴火堆瞬间燃起大火,挡住了绣金楼弟子的去路。“快走!”江寒趁机抱起顾晚晴,带着江砚,纵身跃到一艘小船上,挥桨疾驰,很快就离开了金明池。

    小船划到汴河下游,三人暂时安全。江砚靠在船舷上,看着远处的金明池,眼中满是担忧:“无相楼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天坛祭天大典上,他们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现在不仅要阻止星阵,还要保护顾姑娘,不能让她落入无相先生手中。”

    顾晚晴握着春秋笔,眼神坚定:“我不会成为他们的棋子。春秋笔能破星阵,也能对付无相功,只要我们合力,一定能阻止他们。”

    江寒看着兄长和顾晚晴,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握紧清尘剑,掌心的参辰印与春秋笔的光芒相互呼应,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恶战。“三天后,天坛见。不管无相楼有多少阴谋,我们都要破了它,还江湖和朝廷一个清明。”

    小船顺着汴河往下游驶去,夕阳落在水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三人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是决定天下命运的关键——天坛的星阵、无相先生的阴谋、双楼的联手,所有的危机都将在祭天大典上爆发。而他们,必须迎难而上,用手中的剑与笔,破开这重重困局。

    江寒三人在汴河岸边的一座破庙里暂时落脚。江砚一边疗伤,一边向两人详细讲述无相楼的内部情况——无相先生手下有“影、风、雷、电”四位使者,影使已死,剩下的三位使者都将在天坛祭天大典上现身,各守一处阵眼。

    “风使擅用毒,雷使力大无穷,电使速度极快,三人联手,实力不容小觑。”江砚顿了顿,又道,“还有绣金楼,苏绣娘虽被擒,但柳三娘已接管绣金楼,她会带着楼里的精英弟子,在天坛外布置机关,阻止外人闯入。”

    顾晚晴取出纸笔,根据江砚的描述,画出了天坛的布防图和四位使者的特征:“我们得制定一个计划,分兵行动。江寒大哥负责对付无相先生,破星阵阵眼;江砚大哥伤还没好,负责牵制雷使和电使;我负责对付风使,阻止她用毒干扰大家。”

    江寒点头,补充道:“祭天大典当天,文武百官都会到场,我们还要保护他们,不能让他们被星阵操控。可以联系丐帮的兄弟,让他们在天坛外接应,一旦星阵被破,就护送百官离开。”

    三人商量到深夜,终于制定好了计划。江砚靠在墙角,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寒弟,顾姑娘,这次行动凶险万分,若是……若是我没能回来,你们一定要活下去,继续对抗无相楼。”

    江寒拍了拍兄长的肩膀,眼中满是坚定:“我们都会活下去。等破了星阵,我们兄弟一起回江家老宅,再也不踏入江湖纷争。”

    顾晚晴也点头,将一瓶疗伤药递给江砚:“江砚大哥,你的伤会好起来的。我们三人合力,一定能打败无相先生。”

    夜色渐深,汴河上的风带着寒意,却吹不散三人心中的决心。三天后,天坛的祭天大典将如期举行,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恶战,即将拉开序幕。江寒握紧清尘剑,顾晚晴摩挲着春秋笔,江砚攥紧无相楼的令牌——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不仅要为自己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

    汴河的水流向远方,带着他们的决心,也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天坛的星阵已在等待,无相先生的阴谋已在酝酿,而他们,将用手中的剑与笔,划破这黑暗,迎来光明。(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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