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铁柱就回来了,连黄石头半个字都没提,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但是脸上的汗渍和鞋底的泥土,无不说明了刘铁柱刚才应该是带人种地去了。
一群人从下午喝到了天黑,后来更是连打谷场的灯都打着了才喝的进行,这期间还发生了个趣事。
彪子的傻狗,又双叒叕惹豁子了,反正这事儿彪子也有一定责任。
咋的呢,村里的猎犬都聚集到了打谷场一边,今天他们也是功臣,所以也给猎犬喂了一些肉骨头和猪下水。
傻狗可不是土狗,没有签桌上地下条约(就是桌上的肉是人的,掉在地上的才是大黄的。),没吃够就来找彪子,彪子也是喝的五迷三道的,不光给傻狗喂了一块肉骨头,还给傻狗灌了一口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这傻狗还胆大包天呢。
这傻狗跟了彪子几天,别的没学着,这傻劲儿和好色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趁着酒劲,直接撩了出去,把全村的小母狗都配了一半,好家伙,那村里的公狗肯定都不乐意了啊,李山河除了前世再网上看到过狗打群架的规模,本人倒是头一次见。
那场面,啧啧啧,太暴力了,一群狗把傻狗按在哪就是一顿咬啊,大黑也是个记仇的手子,不光记仇下手还黑呢,一口直接咬在傻狗篮子上了,要不是彪子眼疾手快拦住了,傻狗直接就变太监狗了。
那也够屌呛啊,那篮子肿的跟个皮球似的,现在那傻狗还搁桌子底下舔篮子呢,舔两口就嗷呜呜吼两嗓子,又可气又好笑。
眼瞅着喝的差不多了,李山河就准备告辞了,“大爷,咱也喝差不多了,明个彪子和小娟办席,今天我们得回去,就不留了啊。”
刘铁柱一拍脑子,“对对对,还有这事儿呢,小娟和我说了,这人老了喝点酒脑子都不好使了,赶紧回去,别耽误事儿,我明天也早点去帮着忙活忙活。”
“还行吗,用不用我安排个人给你送回去啊?”
李山河摆了摆手,“没有事大爷,那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李山河扛起了属于他们的那头野猪,彪子也拿上了狍子,二愣子和三驴子背着枪拎着野鸡,招呼上在旁边和几个婶子唠嗑的刘晓娟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本来还心思能住一宿,后来李山河一琢磨,快别扯那犊子了,万一耽误了事儿,张老五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先是到了刘晓娟家,套上了牛车,老黄牛刘晓娟下午的时候都已经喂过了,放完东西几人坐上牛车就出发,几人里面就三驴子没咋喝,这小子,机灵着呢,和他一起办事就是舒服,这也是前世今生李山河都愿意带上三驴子的原因。
二愣子稳当,三驴子机灵,彪子...真彪,李山河能主事儿,这也是几人能玩的好的原因。
李山河靠着野猪躺在牛车上,牛车短,半截腿还耷拉着呢,那也不耽误李山河想睡觉,一桌子大老爷们都和他拼酒,铁打的人都顶不住啊。
这年头酒是好玩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是粮食精吗,饭都没吃饱几天呢,所以酒显的酒的珍贵了,所以都是可着且喝。
仰头看着星空,晚风吹在李山河的脸颊,李山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李山河感觉手里抓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大小不是吴白莲,也不是田玉兰,不对,我昨天搁哪来着,卧槽我不是搁牛车上吗。
李山河睁开了眼睛,卧槽,这特么不是刘晓娟吗,只见刘晓娟小脸通红,闭着眼睛,不敢看李山河,李山河赶紧缩回了手,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妈的裤子还在。
环视了一圈,发现是在彪子家,彪子睡得炕梢,刘晓娟在中间,李山河睡在炕头,看了眼手表,才四点来钟。
彪子正在呼呼大睡,一条腿还搭在刘晓娟身上,刘晓娟估计是醒了,嗯被捏醒的。
李山河这个气啊,穿上鞋薅起了彪子就是一顿踹,彪子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更不转了,被李山河踢了好一会,这才上线。
蹲在炕上可怜兮兮的问道:“二叔,你打俺干啥?”
李山河都给气笑了:“你说我打你干啥,你留我搁这睡就睡呗,你他妈把你媳妇放中间干鸡毛啊。”
彪子摸了摸后脑勺,“俺这都是为你着想啊,这不是方便办事吗,二叔你睡觉太不老实了,俺昨天还想给你脱衣服来着,这给俺打的啊,眼眶子都阙青。”
尼玛的,还真是啥样狗找啥样人,你特么都快跟傻狗一样傻了,幸亏我他妈睡觉不老实,要不还怎么见人了。
彪子也掏出了手表,一瞅才四点来钟,兴致勃勃地朝着李山河说道:“二叔,这还赶趟,要不我出去,你先来?”
刘晓娟默默的盖上了脑袋,李山河火冒三丈薅起彪子又是一顿踹,“我他妈让你赶趟,让你方便,赶紧起来收拾猪,中午还得摆席呢,滚起来。”
彪子被踹得嗷嗷叫,一边躲一边喊:“二叔,别踹了,俺这就起来。”说完,他麻溜地下了炕,穿上衣服去收拾猪了。
李山河也跟着彪子出了门,来到了院里,帮着彪子把猪卸到了刚搬出来的桌子上。
没过一会,刘晓娟也红着脸起来了,帮着二人在院子里垒好的临时灶台烧水,全程都不敢看李山河一眼。
水烧好后,几人开始动手处理猪。彪子拿着刀,李山河在一旁指导着他下刀的位置。刘晓娟则在旁边帮忙递工具,偶尔抬眼偷偷看李山河一下,又迅速低下头。
正忙活着,张老五也带着刘寡妇过来了,张老五端着盆接猪下水,忙前忙后洗内脏,刘寡妇则是去洗菜择菜,刘母也起来帮着忙活。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可算把猪给收拾好了,就等今天的掌勺师傅选肉切肉了。
今天掌勺的师傅是常四儿,对,就是开局和吴金莲钻苞米地那位,这小子之前也是当兵的,在炊事班学了一手好手艺,后来因为作风问题复原了,别管人家作风咋样,做席面那是嘎嘎的。(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