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西欧洲之旅(一)皮质醇
[本少口述、作者笔录]
我认识西仔永,也就是李至永这丫,准确的日子是2008年8月21日。
那会儿我刚进入一家叫‘皮质醇’的公司,西仔永是皮质醇的销售,但从我8月14日头天上班开始,这家伙人影都没见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俩才第一次见面。
我在皮质醇的职位是业务发展总监。别一听总监就觉得牛逼哄哄,其实我和西仔永在这公司里,都只是一帮衣服前面绣了个‘勇’字的‘汉兵’之一。啥叫‘汉兵’?这得从皮质醇公司的背景和人事说起……
……
皮质醇的老板姓刘,洋名叫阿‘King’。这丫在美国读完博士回来之后,在香港某所大学的电子系教了两年书,之后就忽悠了一帮刚毕业他的学生当廉价劳工,出来创立了这家皮质醇。那个年头流行多媒体电子产品,比如蓝牙音箱、蓝牙耳机、数字收音机、数字电视机这些玩意儿。
谁知道他们走了狗屎运,有一个国际名牌‘没啥好’看中了他们蓝牙耳机的‘技术活’,就找皮质醇当他们的贴牌OEM供应商。其实不是皮质醇技术特别厉害,而是这帮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懂得写文章写报告,正好合了‘没啥好’那些产品经理拿来应付上面老外交差的需要。在这种大品牌公司混,最重要的就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有锅就甩给供应商!’。所以,皮质醇和‘没啥好’的产品经理就是干柴遇着烈火,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皮质醇就这么着,几年间越做越大,最后还在2009年上了香港股市的创业板。
说回这个King Sir,因为他‘以为’自己是靠‘科技’起家的,就觉得研发部主管那帮跟他出来打江山的家伙所想的所说的都是全对的,他丫非常看不起销售部的人,觉得他们只会陪客户去冲凉按摩混饭吃。其实,你以为冲凉按摩很爽吗?跟不熟甚至心里膈应的客户去玩,还得赔笑脸,你觉得是开心事吗?
研发部里总共有八大主管,所以我们这帮‘汉兵’就管他们叫‘八旗子弟兵’,而那阿King当然就是‘皇上’了。
八旗子弟兵包括:镶黄旗的‘华来是’、正黄旗的‘废力士’、正白旗的‘抠屎花’、正红旗的‘安废’、镶白旗的‘罗密狗’、镶红旗的‘雷闻走’、正蓝旗的‘哎活’、镶蓝旗的‘哎薯利’。八旗里头还分上三旗和下五旗、亲疏有别,亲儿子(就是读书时真的直接跟着阿King做毕业论文的那个)‘华来是’还算正派点,剩下那帮货,个个目中无人、又臭又拽、自以为是,纯纯井底之蛙,你看这帮人名字不是叫废就是叫番薯,再不就是狗,啥德性还用说?!
另外,还有三个项目经理不够格当八旗,只能当个‘满族高官’,他们分别是‘马田共’、‘等你死’、还有‘奔你走’。这三个家伙跟八旗一样都拽得二五八万。
除了研发部,公司另一个大部门就是业务部,由一个大佬管着,叫石健亮。阿亮算得上是公司的二把手。业务部下面再分为市场部和销售部。我就是在销售部里头,直接上司就是阿亮。我是因为在2000年就开始捣鼓蓝牙耳机,还曾经以这玩意儿第一次创业(详情可看本番第九卷第七章),经验跟这公司贼对路,所以捞了个‘总监’的头衔,而且工资确实是挺给力滴……
西仔永也是属于销售部,但因为工作经验比较少(西仔永和我一样是属猴的,但小我一轮,也就是比我少了十二年道行),上面就有一个废柴压着他。那货叫‘阿牛’,其实这丫屁本事本事也没有,就是专门伺候‘没啥好’这个客户的,也就是完全不需要搞销售,只需要跟着拍拍马屁就行。
后来,又进来了一个比我还老经验的销售,叫黎加益,我们都喊他‘胖子益’。胖子益以前在‘没啥好’干过活,所以跟皮质醇关系贼铁,但后来被‘没啥好’开了。胖子益在‘没啥好’时就认识很多不同的海外零售商渠道和供应商,皇上就把他请回来专门做外购供应商产品再倒卖给海外零售商的生意。之后胖子益搞上网本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供应商叫廖则坤(本番中我的拍档),还介绍给我和西仔永认识(本番第一卷第一、二章就提过这茬)。
市场部那边,市场经理是个大胸熟女,直接归阿亮管,叫‘威尼斯’。这妞可牛逼了,传说很久以前在公司加班加到吐血,还被皇上撞见,所以皇上特别待见她,夸她为了公司拼命。谁知她是不是故意吐血演给皇上看的呢……威尼斯下面有四个女的,说是市场专员,其实屁市场都不懂,客户也不见,就会闭门造车,主要的活儿其实就是跟单。其中一个小妹叫‘小眼睛’,又丑又拽又没身材。她最喜欢拍皇上的马屁,整天阿King前阿King后的跟皇上发嗲。所以那个昏君完全被马屁拍晕了,啥事都罩着市场部这帮女的。这个‘小眼睛’一扭脸对着销售部的人,立马变成一只狗眼看人低的臭王八,也不撒泡尿照照看,我们每个销售都比她级别高、学历比她高、经验比她多、本事比她大!
所以,大伙儿看到这里应该已经明白了,在皮质醇的地位,不是看你对外的头衔有多唬人,而是看你到底是旗人、满人、还是汉人。
阿亮、威尼斯、小眼睛这些当然属于满人。我、西仔永、阿牛、胖子益、还有一些其他职能的员工(像网管、会计这些)就只能是地位最低的汉兵。
啊,另外公司还有两个特殊的存在,一个叫‘姐夫’(不是本番里面死先生的姐夫……)。皮质醇幕后有个超超超有钱的投资人(不然也上不了市),姐夫是金主派过来盯梢的,所以皇上很讨厌姐夫,连带八旗和满官都不太给他面子。所以姐夫被归到汉兵这边了……
另一个特殊人物是一个犹太人,常驻美国的销售,叫‘鸡肋’。公司聘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去搞定公司的第二大客户,美国的连锁零售店‘无线棚’。因为‘无线棚’的采购经理全都是犹太人,所以鸡肋只需要走过去轻飘飘来一句“Shalom my friend! You Jews me Jews, we are family. Give me the order!”就行!意思就是说:Shalom(希伯来语的‘你好’),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订单你必须给我!犹太佬就是一个特别照顾自己人的民族……当然,其实最关键的是鸡肋懂得在背后安排回扣给那些采购经理……
……
最后我用三件事儿,让你们感受一下公司的工作环境以及那帮八旗和满官的有多废有多井底之蛙。
头一件事儿,皮质醇只有两个客户(没啥好和无线棚)会给同一个产品下重复订单。因为这两个客人的产品设计定义和要求都是客人自己定的,跟皮质醇的市场知识毛线关系都没有,而且下单主要是因为上面说的那些暗黑操作,而不光看产品品质、技术和价格。所有其他客户,都是做了一张订单之后就被皮质醇吓怕了,不会再光顾。
西仔永也有些客户看在西仔的面子上,不停地给他机会试新产品,但每次都是一个产品只有一张订单,绝无重复下单……
唯一打破这个宿命魔咒的人就是我!我把那个‘苏格兰场非工业用国际线路自动溶雪十六阀门风油舵大包围连镭射彩色洗衣干衣腐蚀性手提防水数码电视’推销给了一个日本客户,最后居然翻了四次单!
原因贼简单,在我未进公司之前,他们已经做出来的样机说是要推广给日本市场。但居然菜单只有英文没有日文!这个傻叉项目经理‘等你死’是不是用屁股想事情的?市场部也不懂得小日本都是犟种不会鸟没有日文的机器?
那时我刚进公司,我就找了以前的同事帮忙,免费把所有菜单翻译成日文,绕开‘等你死’直接找软件开发工程师搞出一个日文样机,这样我才能做成了订单!之后的生产我全程盯着,保证出来的货品没毛病,那客户才会有翻单。为啥我一个销售要全程盯生产?看看下面第二件事儿作为一个例子就知道!
……
第二件事儿就是说这些市场专员的跟单有多混乱有多废柴!有一次我接了一个芬兰客户的耳机OEM订单,要在机身印上他们的品牌标志。客户指定标志的位置跟我们做推广样机时(印皮质醇的标志)是不同的。好了,临了客户来验货的前几天,我不放心跑去工厂看看成品,一瞅就傻眼了!标志又印在老地方!
原来,跟单的那个市场专员下单给注塑供应商的时候就搞错了,忘记指定标志印刷的位置,后来检查来料时发现了问题,又补救再下单去改位置(也就是说,浪费了整批的一边的外壳塑料……)。谁知道,印错了的那些旧外壳又不拿去报废,料号又不改,结果生产装配时,工厂领料那家伙又稀里糊涂的把那批旧料领去组装……
好了,等我去到发现时,就得换回正确的面壳。但因为耳机已经组装好,一拆就把外壳(底、面两边的壳)也拆烂了,那又得要找注塑供应商重新注一批底壳出来,也就是又浪费了另一边(底壳)的塑料……
一张单,就得先注塑底壳、面壳(错了标志),再单独注塑面壳(正确标志),又再单独注塑底壳(因为第一批底壳拆烂了)。每次注塑,注塑厂都要改模具(烧焊塞住不需要注塑的部分)。后来,我跟负责外壳设计的国内同事唠嗑,才知道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所以注塑供应商收取皮质醇的开模费是普通客户的四倍,这些成本都得摊到产品价格里,加上反复注塑的工料费,那你说皮质醇的产品能便宜得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咋跟客户解释,为啥外面的工厂能卖40美元的防水电视,皮质醇就得卖80美元!如果货品完美也值了,可出来的货品还总是出幺蛾子。这样下来试过一单之后,哪个客户能不吓跑?
……
第三个事儿,说的是八旗有多么的井底之蛙和一意孤行。
一年多之前,皮质醇研发了一种计步和测脉搏的技术。他们就把这些技术应用做成一个主机接到有线耳塞上面,整出一个带健康功能的耳塞,让用户运动的时候可以一边听歌一边记录运动参数。欧美有很多人边跑步运动边听歌,这个概念在2009年来说,确实不错、很有卖点。
但是,八旗最初设计这个健康耳塞,就死脑筋非要做到耳塞是焊接到计步脉搏主机上,他们说皮质醇的专业就是耳机耳塞,不能让用户自己换耳塞。
在最早的产品定位会上,我们所有销售都提出,皮质醇一直做的都只是成本一个几毛美元的大路货,可很多用户对音质是有要求的,他们用惯了几百美元的高级音质耳塞,如果把计步脉搏主机做成独立的,留个耳塞孔让用户插上自己惯用或喜欢的耳塞,那市场不是更大?但那帮八旗满官就觉得我们销售没见识,他们才最懂最牛叉,一意孤行非要做到耳塞不能换。
结果呢?销售拿着样机向客人推销,所有客人都问,为什么不让用户插自己的高档舒适耳塞?最后下来,没有几个客人给这玩意儿买单(其中少数的一个就是我那个芬兰客户,但也只是做了一张单两千个)。一直拖到一年之后的现在,八旗才灰溜溜的认栽,重新设计了一款可插拔耳塞的主机,但是,最黄金的推广时机已经过去了,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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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和西仔永到欧洲出差的故事,就是当时为了重新推广这款新的‘从焊死变成可插拔耳塞’的健康耳机,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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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西欧洲之旅(二)汉诺威
2010年初,还没过农历年,八旗认栽后终于把那个‘焊死耳塞健康耳机’改成耳塞可插拔。新的‘挽救版’只做了几个样品出来,我们就在2月初开大会商量怎样重新推广。
死‘胖子益’就是个滑头,开会时说得天花乱坠。他说要趁着3月初德国汉诺威电子展(CeBIT)会有很多客户扎堆去看展,就算我们公司不摆展,也该带着样品飞过去见见客户搞推广。谁知胖子益这丫光说不练,提完建议就说自己忙着上网本的推广,没空去欧洲,就这么把我和西仔永推了出来。
无所谓啦,虽然出长途差旅其实挺累的。年轻时候还盼着出国玩,出多了几次就腻了,回来还得把十几天的活儿补上(别以为有人会替你干那份!)。
谁知道那只‘牛’也来发疯搞局,张嘴就说去完CeBIT就该去英国,那边有很多做体育用品的连锁零售店可以去拜访。我心里直嘀咕,我们一直是做OEM的,根本不熟悉这些渠道,人家愿不愿意接见你都两说!
好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要么不计划,要么就计划一个特么的大到离谱的大差旅!会议结束之后,我和西仔永盘算了一下,先一起去CeBIT,四天展会后,就飞去慕尼黑渡周末,然后在慕尼黑之后再分头各自去见客户。
接着我们就在2月初开始邀约相熟的客户,要么在CeBIT会场见面,要么之后我们去他们的公司拜访。我有一个大客户在芬兰(就是买了第一代健康耳塞的那个),西仔则有客户在德国和法国。还得看看英国那边能约到哪个零售商……
……
接着那只‘牛’听说我要去北欧,又凑过来叫我顺道帮他去瑞典见‘嗌你信’,还有在芬兰见‘诺鸡鸡’。我们几个销售倒没啥所谓,顺道帮你谈个客户小意思。去瑞典见‘嗌你信’,我一开始当然以为是去他们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Stockholm)的总部啦……这样,那我就订机票在慕尼黑之后飞往斯德哥尔摩,再飞芬兰首都赫尔辛基(Helsinki),见完客户再飞英国伦敦。
谁知这就出幺蛾子了。那只‘牛’也不早点吱声,直到出发前四天(2月25日),才突然跑来说要去见的是‘嗌你信’的研发部,不在斯德哥尔摩,而是在瑞典南部一个叫‘卵’(Lund)的鬼地方。我靠,我机票早就订好了芬兰客户也约妥了,临时改机票影响后面的行程啊!琢磨半天我只能再订一程斯德哥尔摩来回‘卵’的内陆机票!这还不够操蛋,原来‘卵’是和隔壁一个叫‘猫毛’(Malmo)的城市共用一个‘猫毛机场’的,机场距离‘卵’市区得有30公里。意思就是我得先在斯德哥尔摩飞600多公里到‘猫毛机场’,再坐30公里的车才能去到‘卵’!
原来,‘猫毛’市和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Copenhagen)只隔着一个30公里的海峡,有一座跨海大桥可以坐火车来回的。早知道的话,我就该从慕尼黑直飞哥本哈根,再坐火车经‘猫毛’去‘卵’就完事了,不用去斯德哥尔摩兜一个大圈!基本上所有去‘卵’的人都是走哥本哈根这条线的!
就因为这坑货迟来的通知,搞得我后面出了操蛋的大事了!具体是啥事儿,后面再细说……
……
经过一个月内各种改来改去约来约去,终于在2010年3月1日上午9点20分,我从香港坐国泰班机直飞伦敦,在伦敦停留了2小时50分钟,再从伦敦飞往德国汉诺威,CeBIT就在汉诺威举行。
同一天的晚上8点25分,我到达了德国汉诺威朗根哈根(Langenhagen)机场。我得在这儿等西仔永落地。因为后面的行程不一样,我俩订的航空公司完全不同。西仔永是今早从香港坐汉莎航空经法兰克福(Frankfurt)转飞汉诺威,他的那班飞机要9点40分才到达,所以我就在机场等他一起才打的去酒店。
总算见到西仔永了!我俩就立马坐车去酒店。我之前在网上扒拉出这家Tyros Hotel und Gastechaus am Weidendamm,双人房一晚就要182欧元!在CeBIT期间的汉诺威,酒店真是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汉诺威不像柏林或者法兰克福这种国际大都会有那么多的酒店,展会期间同时涌来十几万人,所有酒店民宿全爆满,所以这几天的酒店房价都是天价!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算我们一早付了182欧元一晚订的房,那房间还真能吓死你!四星五星你就别指望了,但这房间,就连三星、两星、甚至一星都够呛!为啥?因为房间就在地面一层,房门就在酒店大堂旁边,但不是从酒店大堂里面进去,而是要走到酒店外面,直接在街边人行道上开门进去!我们仔细一瞧,这地方八成是由车库改装成的房间!随便塞了两张破床在那儿,人躺上去离地就只有二十公分,坐上去嘎吱嘎吱的响感觉快要塌似的,地板虽然铺了一块发霉的地毯,但是凹凸不平,明显就是原本车库的地面就没整平……
可那会儿天寒地冻黑灯瞎火,德国3月晚上的温度也就只有摄氏5度左右,又明知这时候绝对找不到其他酒店会有空房了,我和西仔永就只能在这鬼地儿熬四个晚上……幸亏花洒还够热,暖气也还行……
住在大街人行道边上直通房间的这种体验,我估计全世界没几个人尝过!
……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和西仔永钻进酒店里面那个很小的餐厅,因为182欧元是包两个欧陆早餐的。欧陆早餐没美式或英式那么丰盛,通常只有几片芝士、火腿、面包、水果,外加果汁和咖啡。但这间餐厅有一个吐司烤炉。太棒了!我和西仔永都特爱吃吐司的,尤其是刚烘好热乎乎的再抹点黄油,爽翻!餐厅放了一袋切片面包在那儿,我俩很快就干掉了一整袋,服务员看见了,就从外面又拿一袋进来。过了15分钟,这袋又被我们清空了!我们又催服务员再拿……最后,我俩干掉了他四袋面包,才捧着肚子出发去会场。
……
CeBIT的会场汉诺威展览中心(Hanover Messe)在汉诺威的南面,距离市中心10公里左右。持有CeBIT入场券在展会期间坐汉诺威市内公共交通是全免费的。
从酒店走5分钟就到达地铁(U-bahn)的哥白尼街站(Kopernikusstr),坐6号线三个站就到了换乘大站克罗普克(Kropcke),转8号线再坐十一个站就到展览会北站(Messe Nord)。全程大概30分钟左右。
但今天,我们没有直奔会场,而是半路先去了中央火车站隔壁那一家Saturn电器城。Saturn就相当于德国的苏宁国美,专门卖电器和电子产品。我们第一就是要做市场调查,看看德国最近流行啥品牌款式的耳机和计步器,还有零售价。第二就是我带的万能转换插头不够充那么多电脑电话相机,逼得在Saturn花了24.99欧元买了一个旅行万能插头,贼贵!
从Saturn出来,有一家露天咖啡座叫Café Balzac,正对着中央火车站大门。看着时间还早,又冷飕飕,我和西仔永就点了两杯热咖啡在那儿享受,还以中央火车站当背景拍了一张留念照(本番第七卷第三章提过)。
享受完咖啡拍完照,我们才继续往会场奔去。
……
顺利进入了会场,和往年一样,第13到17馆才是主要摆消费类产品的地方,其他馆大部分是资讯科技玩意儿我们不关心,所以我们就集中的逛这五个馆,其实这五个馆里很多都是香港或中国公司来参展的。
逛着逛着,逛到17馆。咦?前面卖上网本和平板电脑那个展位里站着的中国人看着咋这么眼熟呢?这死胖子不就是胖子廖则坤?胖子廖是去年皮质醇在东莞厚街搞内销展时,胖子益介绍给我和西仔永认识的上网本供应商。原来今年他和那家上网本工厂也来摆CeBIT了。
我立马过去跟胖子廖打招呼。摊内还有一个看着像中国人的家伙在站台,胖子廖介绍给我认识,原来是个菲律宾人,叫‘马骝’,体型跟胖子廖有点像,他是胖子廖在欧洲的销售搭档。这死胖子廖,一个劲儿吹说他们去年做了一个亿美元的生意,吹吧你!也不知道吹大了多少倍,水分能养鱼了!
我还有一个做上网本的印尼客户也在第17馆摆摊,接着我就去拜访他顺便催催那张等着最终客户确认的订单进度。西仔永则有一个瑞典客户要去推广那个‘可以插拔耳塞’健康耳机。其他时间我们就到处瞅瞅CeBIT展出了啥新奇玩意儿,展会的第一天就这么飞快过去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